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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当你来临 第四十一章 耳边的悄悄话

瓶仔迷惑行为 大赏

 (前文) 

卷二 黄昏 第四十一章耳边的悄悄话

 

这家伙想了一下,点点头,似乎明白了我的要求,语气如常,道:“不穿也行。”

 

我连忙叠声说不不,“要穿的。虽然都是我的,但有些借给你穿。我的意思是说,咱们要说清楚哪一条是我的、哪条是你的,以后就不能两人混用同一条。”我在身上飞快比划了一下,阐明道:“不然容易引发卫生问题。”

 

闷油瓶顺着我的动作往下一瞥,顺理成章道:“那么,我之前和你做的事,也会……”

 

我顿时汗毛竖立,说了更多的不不:“两码事,两码事。”被他视线一盯,我几乎又有那种想钻进地缝的感觉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我马上移开这种部位的话题,开始和他讲明行李中两人的衣物如何分配。

 

之前的日子里住在正常的房屋中,起码有洗衣的条件,接下来前往无人区,条件艰苦卓绝,说不定穿一套扔一套,那肯定要提前划分好各自的物品。

 

于是情景十分诡异,我们俩对着一堆内裤和袜子,表情认真如沙场点兵一般。

 

正当此时,一人从我背后拍肩,向我打招呼。

 

转头一看,是个德国佬,样貌十分眼熟。我刚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起来,免得被来人笑话,就突然想起,这人不就是我之前的旅馆邻居吗?我在西I藏住的第一家旅馆里,对门正是这个精通中文的德国人。我惊讶道:“怎么你在这里?”

 

德国佬笑道:“啊,就是我。这些衣服是你在摆地摊?”

 

 

 

德国人名叫Von,音译就是冯,在中国的研究所搬砖,做做人类学田野调查。真是无巧不成书,这老外竟然是张家单位的人。

 

之前在贡嘎见到他,是他刚好从国外开会回来。他说自己此次要一同去藏西,我疑惑地问道,你一个人类学家跑去无人区附近做什么,连研究的“人”都没有,岂不是显得多管闲事?

 

冯说,虽然无人区及其周边地区人迹罕至,但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个例外。那个C型盆地之中,隐匿着一个神秘的部落,叫做康巴落。

 

康巴落着实闭塞,却远不如桃花源美好。里面的人不愿出来,也严禁外人入内。据说政I府派去地图测绘的人员一概被康巴落人粗暴地赶了出来,后来有一届领导调动军I人去压制,最后也是无功而返。

 

后来为了维I稳起见,无人敢动康巴落。那些与世隔绝的康巴落人,凭借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身手,以及对地形和环境的了解,把家园打造成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堡垒,从此也是一个富有神秘色彩的偏远部落。

 

因为一直以来难以接触,所以无人知道他们的思想为何排外,内部又是怎样一套体系能够支撑他们存活到今日。

 

确实会是个很有意思的课题,我点点头,冯忽然凑近,对我耳语道:“你不懂得背后的含义,这代表着,那个地方一定拥有庞大的……”

 

冯刚刚和我拉近距离说悄悄话,闷油瓶就忽然坐直身子,目光刺了过来。

 

我反倒被闷油瓶的反应吓到了,这是什么意思,闷油瓶也想加入我们聊天?像冯和张隆半这种人,莫非只有在和我说话的时候,才会有资格被闷油瓶注意到?

 

我眼神示意了一下,道:“你要说什么,小哥?”

 

冯一下子止住话头,友善地去看闷油瓶。但那家伙屁都不放一个,摇了下头,又恢复原样了。

 

冯继续道:“这代表着康巴落一定拥有庞大到难以想象的自然资源,不然,他们单单靠自己不可能发展到今天。也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资源,而是,我们从未发现过的某种东西。”

 

冯终于说到了有意思的话题,闷油瓶却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。我回想刚才的情景,难道闷油瓶的关注点是冯在和我说悄悄话?他是不是太小气了,只是和别人靠近说个小秘密都不行?谱真大。

 

有一个空穴来风的传说是,康巴落的地下埋着黄金。不至于是真金,“黄金”打上引号,冯觉得这可能意味着某种石矿,那又是地质所要头疼的问题了。

 

 

 

出行是以科考队的名义,物资和情报全部由官方带头,我总觉得自己占了便宜。

 

不过,到底谁蹭谁的便宜,目前我不敢下定论,因为我隐约觉得张隆半似乎在有意诱导我。

 

对于那块禁地,现在旅游社的路线不外乎环绕无人区的阿里环线,若是擅自闯进内部,难以得到援助,还会面临处罚。普通人穿越无人区已被政I府明令禁止,虽然我们要去的地方并不在无人区内,但就在边界附近,自然环境同样严苛。

 

没有信号,更没有温度,含水较多的蔬果带过去会直接被冰冻到透明。雪粒粗糙得像沙子,冰雪的景致不再精雕细琢。无人区,最为荒蛮之地,宛如白色的沙漠。

 

我在车里不禁咋舌,这地方单单是活下去就是个大问题,我他妈之前居然还考虑洗衣服,真是多虑了。全队的补给物资由一辆五吨重的东风卡车运送,队伍在康巴落数公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,由越野车换上马匹。

 

剩下的路只有马帮才能走。

 

小型高原马耐久力非常好,适合驼人和物资,马夫们正在车外等候。我们所有人换上防寒抗冻的衣物(除了闷油瓶),我还得给三寸钉穿上小衣服,它很麻烦,在我怀里扭来扭曲,就是不肯配合。

 

这臭狗,不知为什么特别激动,最后我让闷油瓶钳制住它才搞定。三寸钉回头看了眼闷油瓶,有几分不满,似乎大有责备他弃暗投明之意。

 

马帮经验丰富,路上也算平稳。唯一的小小意外在于,闷油瓶似乎并不愿意坐在马背上。我心想他可能并不信任这种出行方式,而且他一向不守规矩,我便由他去。反正他身体抗冻,只要不脱离大部队就行。

 

然后,闷油瓶就直接来牵我坐的这匹马了。

 

我这匹马正好由一名马夫牵着,闷油瓶的举动就好像故意抢马夫饭碗一般。那马夫吃了一惊,起先不敢交出缰绳。不过闷油瓶表情泰然,好像天经地义一般,双手二话不说拽过缰绳,然后慢慢地牵着我的马往前走,三寸钉自觉跟在马边。

 

那马夫立刻下岗了,只好去管理驮物资的马队。冰天雪地,遍地的银素色,山路正中间的视野里只有闷油瓶的背影,我心想,你他妈难道以前是个牧民,怎么喜欢和马打交道了?我喊了几声小哥,伸手扑腾去够他,却碍于衣物厚重,无论如何也够不到。闷油瓶回头看了我一眼,淡淡道:“不要乱动。”

 

我一下就老实了。

 

不过说真的,陌生马夫牵着我的马,我可能隐隐担忧马儿失控,或者踏进雪窟窿里;但是一个熟悉的人牵着,我的戒备意识就一扫而空,况且还是他。我在马背上唱,你挑着担我牵着马,冯还夸我心态好。

 

一路上我玩着马背上的鬃毛,盯着闷油瓶的背影发呆。其他人在低温下哭爹喊娘,马夫也时不时要喝几口小酒御寒,闷油瓶却好像饭后散步遛马一样,我的这匹马似乎都被别的马快一些,我说不定还得给他小费。

 

 

 

康巴落并不是全方位被高山环绕,其中有一侧地势较为平缓。但是今天路线的终点就是悬崖峭壁,陡崖之下是康巴落的聚居地。

 

下马后,我问冯为什么我们不去平地,而要偏偏绕到这里,冯指了指不远处,道:“因为他们要顺便把这个采样。”

 

我定睛一看,崖边垂挂着大量的藤蔓,如同瀑布一泻而下。这是我到了这里后第一次看到如此繁盛的植物,苍翠色非常深,近乎岩石的黑色。枝条很粗,不清楚何处汲取的营养,竟然没被冻死。

 

冯侃侃道,这个地方能长出跟热带雨林里一样强壮的藤蔓,是个奇迹也是未解之谜。话音刚落,我看见闷油瓶就要抓着藤蔓往下速降。

 

眼前的人影瞬间消失,我跑去一看,他已经挂在了峭壁上。我心说真是无组织无纪律,喊了他一声小哥,闷油瓶才停下,抬头看我。

 

还好,我有些欣慰,还能叫住他。我附身对他道:“你去下面干什么?”

 

他指了指下面,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。但是我的目力很难达到那样遥远的地方,所以仍然看不懂。于是闷油瓶拽着藤蔓爬高,回来凑到我耳边,说了几个字。

 

他说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秘密,但是却非要贴在耳边说,不得不让我怀疑他的用心。那根本就是用嘴碰耳垂,我感觉得清清楚楚。你大爷的,我心想,说个悄悄话,不必含住耳垂吧。

 

脑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,难道这是他向我收小费?好在他碰完一瞬就离开了,飞速顺着藤蔓往下滑去。到底为什么非要咬耳朵说话,我使劲搓了搓耳朵,恨恨地想,下次我也要冲他耳朵吹气,让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。

 

“他去做什么?”冯问我,一边做出震撼的表情:“他没拿装备!他不想活了。”

 

我摆了摆手。刚才闷油瓶说的话,是“等我回来”。既然这么说,他应该很快会回来,我看了一眼三寸钉,狗子安然自若,似乎也很相信他。

 

冯着急跑开,去向领队报告“一人已掉队失踪”。我赶紧打断冯,告诉他们,那个人不是失踪,会回来的。

 

领队看了我一眼,一言不发,冯开始对我科普,这种环境下若没有做足准备,很快便会失去体温和意识。这种时刻他们十分严肃,搞得我相当尴尬。我一方面理解他们的担忧,另一方面又心想,你们就等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吧。

 

“那他要是能自己回来呢?”我道。

 

冯道:“他要是能不出事,那我就在这里裸跑一圈。”我点点头,心道,看来出事的会是你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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