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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沙海】无稽 十五-十六

第十五章 抽血

通道越来越弯曲,风格也变得原始和粗糙。在一个拐角处,走道的墙面突然发生了变化,那些类似于水泥的材料只涂抹了一半,露出原始的石壁,前后像是一个对比鲜明的截面。等霍秀秀反应过来的时候,自己好像在走一条山洞里的下坡路,已经完全看不到现代的建筑痕迹了。

她看了看走道的两侧,是黑色的石壁。不光如此,头顶上和脚下也是相同的材质。石头连成一体,把所有人都包起来,电筒照在上面映出冷冷的光,让人非常不舒服。行走其中,有种自己正一步步深入巨兽腹腔的错觉,似乎一个不小心,就会被消化完全,灰飞烟灭。

为什么沙子下面会有如此巨大的奇怪石矿,而且被凿出了道路?她每走一会就能看到墙角刻着花纹,是一个图腾,霍秀秀不能辨认出它的意义。但,这种风格的纹式,如果不是故意为之,就一定是来自非常遥远的年代。

由于多年家世背景的熏陶,这里的种种现象让她首先想到了陵墓,但她不想武断地下结论,就姑且把这里叫做遗迹。

那时候霍秀秀没想到,一处遗迹也可以充满生命力,甚至旺盛到足以用自己的方式赶走外来者。

她记不清异样是从第几天开始的,慢慢地左手有些轻微的痒,她还以为是没有洗澡的原因。直到行进的队伍里一个人突然停下,用尼龙绳在手臂上紧紧扎了几圈,接着抬头严肃地说:"有东西。"

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话,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,然后纷纷镇定地拿出绳子,效仿他的做法,扎在手臂或者腿上。

霍秀秀下意识地去看依旧痒着的左手,然后吓了一跳,把尖叫压在了喉咙里。

左手的血管有几处小的黑色的凸起,而且这些凸起还在时快时慢地移动着——有活的生物钻进身体里了。她迅速用右手和牙齿在小臂上扎好尼龙绳,阻挡了这些东西继续前进的路,然后犹豫着要不要用匕首隔开皮肤。

显然其他人比她更能适应这种情况,有人已经用刀尖挑出了那种东西,和普通蚂蚁一般大小的虫子,扔在地上一踩就扁,流出鲜红的血液。

吸人血的寄生昆虫。几乎整支队伍都受到了这种悄无声息的攻击。

梁湾也看了看自己的裸露在外的皮肤,却找不到任何寄生虫的影子。那青年站在她旁边,正在用酒精火焰给刀刃消毒,不咸不淡地低声说了一句话,也听不出真假:"可能已经钻进皮下组织了,肉眼是看不到的。"

梁湾顿时打了个颤,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昆虫在皮肉里爬行的画面。很多时候,恐惧来源于内心深处的想象,而非事物本身。青年又看了她一眼:"我可以动手帮你割开皮肤,只是切口的深度就不能保证了。"说着就要把匕首伸到她面前。

"怎么可能钻那么深!"梁湾下意识地往外推,正好迎上刀刃。她没能及时反应过来,手掌拉出一道染血的口子。青年见状立马收回匕首,而鲜血洒在了他拿着匕首的那只手的手腕上。

地上溅出血花,疼痛让梁湾缩回手。她急忙放下装备,单手去拉背包的拉链。就在她终于找到止血绷带的时候,青年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,举起自己的手臂。在手臂皮肤表面,那些东西突然加快了速度,特别是手腕附近,虫子似乎在争着抢着钻出皮肤。

所有人,包括梁湾,都被这幅景象转移走了注意力。梁湾手中的绷带已经染满了血,然而她自己只是紧张地盯着那个青年的手臂,看到虫子居然自发地钻破皮肤爬了出来,然后继续朝手腕上血迹的反方向爬去。那青年没有犹豫,用另一只手夹死了所有爬出来的东西,只有皮肤上留下了几个针眼大小的创口。

完成这一切之后,青年抹去自己手腕上的梁湾的血,表情若有所思,然后问头领:"她是谁?"

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在等待一个回答。头领被所有人的目光包围着,却只是对梁湾说:"把你用过的绷带拿过来。"

接下来,整支队伍靠着一个人的血,驱走了那些钻进皮肤的虫子。

霍秀秀远远地看着梁湾,这个人,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得多。

梁湾自己也是一副迷惑和震惊的表情,她的血竟然能起到驱虫剂的作用?所以自己逃过了一劫?自她学医起,就从没听说过这种体质。她突然打消了包扎伤口的念头,而是伸出手,靠近墙壁。墙突然"动"了起来,定睛一看,原来是墙上的昆虫四散开来。

这些虫子原本趴在墙上一动不动,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。失去了昆虫的遮掩,黑色的石壁明显变得更加光滑了。不仅是墙上,地上、天花板上都是这些生物的栖居地。

那些东西跑得飞快,像是在恐惧和逃避着什么。

梁湾似乎也发现了这点,她尝试着把流血的手向前伸去,那些东西就不停地往后逃。头领看着她的动作,也不做声。实验几次后,梁湾有了底气,她握了握拳,鲜血加速涌出来,滴到地上,那些东西便受了惊吓,像潮水一样退到五米开外。

梁湾此时已经从被动方转为主动方,内心不再忐忑,而是好奇和兴奋。

一个人有了绝对优势,就会变得无所畏惧。梁湾一步步往前走,那些东西也慢慢往后退。整只队伍站在她身后,每个人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。头领见她越走越远,命令道:"回来。"

头领低声对青年说了句什么,青年听到指令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,却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来到梁湾面前,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些医用器材,抽血用的设备。

"你先把手上的血止住,绷带会用的吧?对了,听说你是医生,给自己抽过血吗?等下配合一点,对你我都好。"青年推着注射器,针眼冒出了水珠,这里湿气太重了。

"你抽我的血干什么?"梁湾给自己包扎好,有些害怕地看着他手边的那个玻璃瓶,瓶里还装着一些液体。

青年理所当然地答道:"虽然我挺吃惊的,但你也看到了,你的血对于我们来说,是防御的必要工具。瓶子里的抗凝剂只能撑过一周时间,如果一周后我们又遇到了类似的情况,还得再抽一次血。"言语间,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:"卷起袖子。手电筒拿来照一下,我得找到你的血管。"

梁湾面对突然转变的情况措手不及,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移动血库?她下意识地想要寻求帮助,却发现周围都是清一色冷静麻木的脸。

身怀珍宝,手无刀枪,这样的人下场往往是被人折磨,被人利用。霍秀秀偏过头,不愿去看那场景。既然拥有这种体质,这个女人难道是……霍秀秀被自己猜测的结果吓到了。不对,她一没身手,二没手段,不可能是那些人。

梁湾给很多病人抽过血,而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被人逼迫着抽血,却是第一次。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打着手电,看着红色的液体顺着软管流向瓶内,仿佛生命也在跟着一点点流逝。

青年抽好血,拔出针头,把一个棉花球扔给梁湾:"之前消过毒了,你凑合着用。"

梁湾忍不住问他:"你知不知道一次最多不能超过400毫升,再次抽血的时间间隔也不得少于六个月?"

"怎么,怕死?"青年把装满血液的玻璃瓶放进背包一个独立的夹层里:"现行法律里都是些保守的数字,那不适用于我们。退一步说,即便你虚弱得快要死了,我们也会想办法维持你的生命,毕竟你是队伍里唯一一个表现出那种体质的人。"

梁湾忽然意识到,在这群人眼里,自己大概仅仅是一种活着的生物罢了。

"不要看我,没用的。快点跟上,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。"

在霍秀秀的那个世界里,人们把那种传说级别的血液称之为宝血。她边走边想,原来如此,原来是这样。可是这种东西往往和血亲有很强的联系,这女人难不成是谁的私生女?

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。但既然这女人能有这种生理上的联系,之前的生活却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,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了几十年。真是不可思议,这种保护措施,如果存在的话,未免也太强大了。

霍秀秀正胡思乱想,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下了。"安静!"头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
而梁湾不知发生了什么,只能学着别人一动不动。

他们口中的安静,是指全身上下,包括衣料、脚步和呼吸,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。梁湾莫名想到了木头人的游戏。

静下来之后,首先听到的是自己的心跳声,其次是模糊的嗡嗡声,而后又慢慢清晰,变成说话的声音。这人声离他们越来越近,虽然看不到人影,存在感也足够了。

这里还有一班人马,就在他们附近!前面是一段笔直的走道,远程灯光照过去却没有任何东西。很明显,这里的路线,并不是单纯的单行道,而是像一个迷宫那样错杂。头领把目光转向了左手边的石壁。

这些人和他们,只有一墙之隔。

石壁的隔音性非常差,再加上回音效果,声音好像近在耳旁。

那些人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,居然有说有笑。接着石壁被那边的人敲了敲,传来一个嘻嘻哈哈的声音:"都跑远点,雷管可不长眼!"

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对他们的警告。

队伍里的人默不出声,把手放在了枪上。

下一秒,爆炸的响声粉碎了整个空间。石壁裂成碎块,疾速飞向四面八方。几乎是瞬息之间的画面,火光肆虐,席卷而来。

火焰没有可燃物,很快衰弱熄灭,地上残留着点点火星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红光。

石壁被炸出了个大窟窿。弹药,枪口,利刃,两支队伍以墙壁为界线,面对面对峙。

第十六章 编故事

在那群人里,梁湾首先看到了吴邪,仅仅是"看到"而已。那是一个长相酷似吴邪的人,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,他的气场远没有吴邪那么强烈。这号人是谁?全无头绪。

"好家伙,果然隔壁还有一个通道!"从那支队伍的后面钻出个浑圆的胖子,中气十足地嚷嚷着,瞬间打破了僵局:"哟,怎么炸出粽子来了?还有两个大姑娘?"

胖子赶紧站直,向他们鞠了个躬:"各位大哥大姐,我们不是有意来占你们老窝的。我知道你们孤魂野鬼命运凄惨,麻烦别拿我们撒气,就当做做善事嘛。我跟阎王爷是老熟人,他肯定会让你们投胎做人的,至于现在呢……"

张海客用胳膊撞了撞他:"你再说下去,人家就要让你投胎了。"

胖子看了一圈,隔空和霍秀秀瞬间对了个眼,接着做了个抱歉的表情:"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原来都是阳界的人。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使,各位多多包涵。"

青年冷笑了一声:"都是老熟人了,我们怎么会看错。"

"怎么又是你。"张海杏接着白了胖子一眼,小声说道:"就你事多,偏要炸什么雷管。"

胖子继续满嘴跑火车:"原来你们认识?那不就结了,俗话说井水不犯河水,我看这位兄弟面相和善,相遇就是缘分啊。自我介绍一下,我姓王,潘家园王胖子,以后各位如果在四九城有什么麻烦……"

"别废话。"头领说道:"我们调查过你,吴邪的人。我们队伍里这两个女人,想必你也是认识的。"

"啧啧啧,开口就是两个丫头,你们有点过分了啊。怎么能让大妹子挑担子呢,知道怜香惜玉怎么写吗?人家好好的小姑娘,能跟一群糙老爷们儿在这儿受罪吗?何况现在男女比例失调这么严重,你们还带了俩!要我说,你们这群人照顾小姑娘肯定是不如胖爷我的,看看,两个人都瘦成什么样了……"

梁湾逐个看过去,那些人里有几个长得有些面熟。她突然想起来,自己去杭州那家"吴山居"的时候,就看到过这些人,都是店里的伙计。在自己被泼辣椒水的时候,他们佯装着扫地擦桌。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注意,现在却记得异常清楚。

那么,如果能摆脱这支队伍,自己倒宁愿投奔他们。相处了一段时间后,她发现,这些姓汪的比吴邪还可怕得多。如果说吴邪的可怕来自于信息差和控制权,那么汪家的可怕已经成为了一套完整的体系,理性而冷静,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,牢不可破。

"嘿,那边那个姑娘还挺儿正的。"胖子开始调侃梁湾:"来跟我们混呗?条件可好了,包餐包宿,每天还有胖爷的免费相声!"

梁湾用余光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几个人。那胖子是在传递信息,可是一个人质要摆脱控制,谈何容易?

"说起这个女人,我还得向你们道个谢。"头领似乎全然不怕人质逃跑的问题,笑了一下:"感谢你们帮我找回了一个族人。"

那边的人明显愣住了。胖子瞪着个眼,脸上写着"别逗我",显得十分滑稽。

人质的性质已经发生变化了。

梁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向前走了几步,问他:"你说什么?"

头领缓缓开口:"多年前,有一个汪家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,爱上了一个普通女子,他们私定终生,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。不久,这个汪家人在完成任务后,遭到了家族的胁迫,不得不离开那个城市,彻底的销声匿迹。女子不堪舆论重压,最终把女儿交给另一户人家抚养,自己则自杀身亡。至于他们的女儿,也有一半汪家的血统,我们找她找了很久都没有结果,没想到……"头领转头看向梁湾。

谁都没想到,棋子小卒变成了底牌。

"不可能,我是我妈亲生的,我看过出生证书!"梁湾一口否定。

头领摇摇头:"那个时候的体制有很多漏洞,做假证非常容易。不如我列举一些事情,你再自己做判断。"

"第一,你身上那个温度升高就会出现的纹身,是汪家一个重要的图腾。第二,你也知道你的血异于常人,那是汪家一部份人的典型特征。"

梁湾的脑内混乱得很,正在进行着一场思维风暴。局面变得微妙起来。

"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意外,本来想找个恰当的时机告诉你的,可现在看来,我再不说,你就要抛弃自己的本家了。"

"别听他胡说。"张海客道:"我就算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,也能听出这番话的真假了。而且,硬要说的话,张家也符合这些特征,为什么不说她是张家的?更何况在张家,女性严重稀缺,我们也需要平衡一下性别的好吗?"

"姑娘,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。"胖子叹口气,开始引导她:"你想想,这一路上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?这牛皮要是吹过了,可是容易炸开来的。"

没有人催促她做出判断,但所有人都在无声地等待。身为这个话题的中心人物,梁湾许久没有说话。

漫长的安静过后,她终于开口:"我看上去,真的有这么好骗吗?"

在不确定性环境下,任何动摇都还为时过早。

"如果那种特性是你们家族一个标识的话,"梁湾把"你们"说得特别重:"为什么队伍里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特性?你的其他族人呢?应该也存在相同体质的人吧。"

"而且,你们给我的感觉,也并不像是对待一个寻觅多年终于出现的同族人。我明明就是你们的工具。"

这话说得很直接,头领没有反驳,只是说:"我说的是事实,相不相信,全在于你。"

胖子不屑地嘀咕了一句:"死鸭子嘴硬。"

头领没有理他,抬手随意地理了理衣领,然后突然举起手,做了个开火的手势。

张海杏立刻翻了个跟头,退到断墙后面,抬起枪看着准星:"说不过就打?"

没有让步,瞬间开战。枪林弹雨,硝烟弥漫。

这里过于空旷,非常不利于枪战,那堵炸开的石墙是唯一的死角和进攻点,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绝对的胜算。人数已经失去了作用,敏捷和精准成为了关键。

梁湾早在枪声响起的时候就匍匐在了地上。之前遇到蛇群的时候她特意观察过,专业的枪技会让每一颗子弹都向着对方的致命处射去,除非两颗子弹在空中因碰撞而改变方向,否则没有一颗会偏离出正常范围。无疑,现在地面是最安全的。

总之,先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再说。

她在一片惊心动魄的声响中匍匐离开,然后消失在拐角处。

一群疯子,老娘不陪你们玩了。

总算到了安全地带,她站起身,然后喘着气,摸索着向前走。黑暗总是让人发怵的,不知走了多久,已经听不到枪弹的声音了。

梁湾刚想停下,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。

是……人腿?

梁湾看不到那人的脸,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,苏万。

"你猜的真准,她果然来了!"苏万推了推身边的人:"快起来快起来!"

还有黑眼镜。

"你们……?"梁湾看了看两人。

"我们跟踪了一路,在这里休息一下,不可以吗?"黑眼镜打开手电。

"我还以为是谁在这里呢,原来是你。"梁湾毫不客气地坐下,苏万连忙挪出位置。

"啊?你早就知道?"苏万惊讶地问:"我们是什么时候暴露的?"

"在遇到那些蛇的时候。"梁湾拿起苏万手边的水囊就喝了起来:"我贴着墙站,按理说没有子弹会飞过来。但是那个时候出现了一颗子弹,射进了我左边的墙面,离我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离。既然没有要我的命,那我还是可以相信这个开枪人的吧?还有,那些人都是统一配枪,但那颗子弹的型号却和其他的完全不一样。"

黑眼镜好像很遗憾:"果然我的水平下降了不少,原本我是想打中你的背包拉链的。" 

"怪不得那时候我感觉你瞄准的并不是蛇!"苏万恍然大悟。

"我又不是移动靶!"梁湾有点生气:"你如果打中了心脏怎么办?"

黑眼镜笑了笑:"从动物园借来的麻醉弹而已,剂量也不大。如果射中了,还能让你睡一觉。"

"你有没有道德心啊?"梁湾问:"现在我来了,所以,你下面的计划是?"

"不急不急。"黑眼镜悠哉地靠墙坐着:"我估计那边还没有结束。"

苏万问:"阿……不,姐姐,你就不怕那边的人来找你?"

"本来呢,我看到了吴邪的伙计,想投靠他们的。现在那边太混乱,我遇到了你们,就只好借助你们的力量了。我要尽快出去,这里都是什么鬼地方。"

黑眼镜耸了一下肩:"抱歉,我现在就没有出去的打算,也没有把人送出去的打算。"

"那么,让我跟着你们总可以了吧?"

"可是你不觉得,他们那边的物资条件比我们好得多吗?"黑眼镜问。

"好你妹啊!"梁湾爆了个粗口:"居然还要抽血,抽就抽了,还编了一堆瞎话,真当我是小说看多了吗!"

苏万心想,听鸭梨说她是花痴女,还是极度花痴,这不是小说看多了是什么……

"对了,你知不知道我的血为什么能驱虫?"梁湾问黑眼镜。

黑眼镜严肃回答说:"因为你是来自遥远国度的公主,血统高贵,异于常人。"

梁湾:"……"

"不是我不认真回答,关键在于,以你现在的状态,是听不进去的。"黑眼镜拿起一把枪,梁湾立刻站起身警惕地看着他。

"看吧,你现在就好像惊弓之鸟。所以,无论我的答案有没有漏洞,你都会本能地产生怀疑,进而怀疑我这个人本身。"

"这回我听懂你的人话了。"苏万点头。

"你现在回头想想,可能真相就隐藏在别人的解释里呢?"

梁湾没有说话,低头坐了下来。

苏万安慰道:"要是觉得累,就先睡一会吧。"

三分钟后,梁湾进入了睡眠。

苏万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胳膊,毫无反应。然后他试着喊了喊:"阿姨,你睡着了吗?"

还是没有反应。苏万舒了一口气:"她真的睡着了,喊她阿姨都没醒过来。话说,我怎么有种罪恶感?"

"很正常,你会习惯的。"黑眼镜拿起梁湾喝过的水囊,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。

苏万确认似的问他:"那药没有副作用吧?"

黑眼镜开始打广告:"无色无味,无毒无害,有助睡眠,居家旅行好帮手。"

"那我们就……就把她扔在这里?"

"放心,他们会找到她的。这个女人有点小聪明,醒来后也会明白我的意思的。现在我还不能让她离开那支队伍。我们走吧。"

"哎,你往哪走?回头路?不是,我们能不能不走那条全是死蛇的路啊?"

"闭上嘴,抬起脚。你想继续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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