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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架空】别说鬼话(31)

(我,真的,要填起来……不知道,来不来,得及)



第三十一章

诺大的校园中,角角落落的无数喇叭一齐发声。夜雨潮湿,出行的学生并不多,只有广播的声音飘荡在道路上,说着:“插播一条紧急通知:张起灵同学,听到广播后请速至北食堂。”

淅沥的雨声之下,如果细细凝听,还会在主播的声音中捕捉到几分磕磕绊绊的犹豫。

黎簇说完这句话,如获大赦,迅速把频道换回音乐,扭头问:“这样可以了吧,还要说什么?我得回去换身衣服,都被雨淋湿了。”

吴邪却没有理会他,在广播室里走了半圈,从桌上寻到一件东西。

“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。”黎簇终于把憋了许久的心声说了出来,“那个人是怎么回事,丢了?”

吴邪拿起桌上的一支笔,头也不抬道:“老学长来借用一下新校区的场地也不行?”

黎簇半张开嘴,“啊?”

吴邪握着笔,笔尖虚点,悬于纸面。他十分郑重道:“笔仙笔仙,我有疑惑,请你解答。”

“你在这里玩什么笔仙?”黎簇大吃一惊。

吴邪又念了几遍,那笔也是毫无动静。黎簇不明状况,呆呆地看了看,提醒道:“不是这样玩的,只有你一个人是请不来笔仙的。”

雨声不绝于耳,吴邪抬头望了望窗外,窗上的雨水模糊了外界的视野,光线浊化成一团团的色块。

那个胖子“笔仙”没有出现。任吴邪请了多次,也听不到那个耍嘴皮的声音。

那位胖仙是“神识所往,皆可通晓”,况且他们又是相识相熟,胖子没有道理不来回应。

天幕在漆黑中下着雨,仿佛海水倒灌,阻隔了空气以及一切外界联系。广播室的门忽然推开,黑眼镜拎着三把长雨伞,道:“找来了几把,凑合用用。”

黎簇等的就是这一时刻,不客气地拿过来,关了广播控制台便要走。还没走到门口,他停下脚步,低头一瞧雨伞的图案,嘀咕道:“你从哪里拿的?这怎么像是挂在一楼失物招领处的伞?”

“反正没人用。”黑眼镜说得毫无公德心,“现在交给我们使用,也算是无用之用。”

黎簇不知该从何反驳,拎着伞出门狂奔回宿舍去了,打心眼里想远离这群胡言乱语、颠三倒四之人。

黑眼镜把伞递给吴邪,“你也回去?”

吴邪微微蹙眉,摇了下头。黑眼镜便道:“我们把消息发出去,至多算是给他提个醒,他未必听我们话。”

这不像平时出门打打酱油,张起灵追出去后若是又发现了什么,必定一去不回头。吴邪接过那把伞,“我知道他不一定会回来,不过我现在也要去个地方。”

吴邪推开门,撑伞踏入雨中。黑眼镜问:“去哪里?”然后回过神来,“那我是留守儿童?”

 

 

吴邪的目的地是一个可以寻根溯源的地方,他来到了那座校史馆。思前想后,目前这是唯一一个或许能挖出什么东西的地方。

他们之前的打法可以说都是正面上场,硬碰硬。但是,除了那些鬼祟之外,那些在背后操纵的隐形的线,还没有被拉扯出来。

馆门紧闭,吴邪绕到建筑的一侧,推了一扇窗,没推动,于是接着试下一扇。终于试出一扇未上锁的窗户,他收起伞,一鼓作气爬了进去。

伞边滴着水,吴邪便把伞搁在窗台上,蹑手蹑脚往里走。他不敢肆无忌惮地开灯,打量中发现这是一间堆着杂物的保安室。学校里这种展馆以教育意义为主,没有机密也没有财物,轻而易举就能顺利潜入。

他锁定了一个年份区间,从那些陈列的历史痕迹中寻找。新校区建立迄今不过几年,没什么年代意义,但在展馆中一定会提及。

吴邪用手机屏幕照明,找到了新校区的介绍。文字部分大略讲了讲初始的筹划和选址,一行一行看下来,都是些行政性极强的东西。视线移向一旁,第一张配图似乎是一份合同书。

校区建造的设计施工总承包项目,合同的封面上清清楚楚地印上了工程单位的名字,不过照片拍摄得并不是清清楚楚。

吴邪不由得心中一动,向前探身仔细地看,眼睛几乎贴在上面。照片里文字是糊的,直到盯得眼球酸胀,他终于辨认出那些字,合同封面上的承包方是“珊瑚工程有限公司”。

要说吴邪入行虽浅,但附近省市的工程单位多多少少都听说过。但是这个珊瑚公司,他从未听说过。若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,又怎么会有能力包下这种项目?

他怀疑或许是看错了,像素模糊,可能不是“珊瑚”二字。吴邪闭了下眼,放松眼部肌肉后再次去看那张照片。“珊”字的形状辨识度很高,理应不会看错,难道真是这个名字?

他打算用手机查一查这个公司,刚低下头,听见身后传来几下踉跄的脚步声。

一个蜷缩的陌生人影跪倚在墙角,吴邪的神经紧绷到极限,脱口喊道:“谁!”

对方抬起头,声音透着虚弱,“小点声。”

吴邪听见那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,放下了一半戒心。黑暗中看不清面部五官,只见对方好像无力站起。既然已经闭馆,一般人是不会进来的,吴邪发问:“你为什么进来?”

“为了保命。”她冷冷道,“你又是谁?”

这个女人的右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左肩,动作极不自然。吴邪注意到了这点,随后发觉她衣服上的深色图样,其实都是血。

从肩头到肋骨,左胸整整一大片都被染了色。而那个女人也就用手掌捂住,并不能起到止血的效果。吴邪正想劝说她去医院,那女人反而先开了口:“你来这里,是为了找那个人吧?”

那口吻令人有些不舒服,吴邪没有回复。对方又说:“他已经拿到了那东西,要想找到他,可是很难了。”

吴邪皱起眉头,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何必装糊涂?”她冷笑,“我今晚也是来找人的。你知道那个夺走东西的人是谁吗?他……姓张。”

最后一句抓住了吴邪所有的注意力,姓张的只有一个人。张起灵夺走了一样东西?可是,之前明明张起灵是去“捉贼”的。这女人的一句话一下子颠覆了他的认知,吴邪不禁探问:“为什么说是他?”

不知是伤势影响还是有意为之,女人说得很慢,一字一顿:“张家只剩他一人,他若是做出什么极端行为,也不为过。”

吴邪心中一惊,这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“张家”。如此看来,那些令他们感到困惑的问题,这个女人都有几分了解。

暂时顾不得这个女人的来头,吴邪走近几步,“你知道张家的事情?你有没有去过张家那个奇怪的老祠堂——”

话音戛然而止,吴邪近距离看清了女人的脸之后,愣愣张着嘴。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,这就是他大学时期的一个同学,有个绰号叫阿宁。

阿宁眯着眼睛看他,好像同样把人认了出来,但也只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意外,“是你啊。”

上学的时候,两人来往不多,仅限于一层浅浅的同专业的关系。方才在黑暗中仅凭声音根本没有发觉,看到脸之后才回想起来。吴邪觉得事情有些对不上号,“你后来不是保研了吗?怎么搅和上了这些事情?”

“你后来不是工作了吗?”阿宁原封不动地反问:“怎么搅和上了这些事情?”

吴邪感到气氛变得诡异,一切无从说起。为了打破安静,他道:“这个校区的格局有很大问题。”

阿宁单刀直入,“东西已经丢了,镇不住了,没想到那家伙下手这么狠。”

吴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,“你说的是,北食堂二楼房间里的东西?”

阿宁终于露出犹疑的眼神,“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?不可能,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?”

吴邪心里苦兮兮地腹诽,确实是不知道许多事情。因为那个负责对自己解释的人,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“我可以算是被人带到这里来的。”他道:“我只知道,这里不对劲,刚刚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盗走了。”

“是一个紫玉匣子,”阿宁低声说:“那是所有生人和死者的祭盒。以前有人把它摆放在魂索中央,才维持住这地方的阴阳场。我本来想拦住那个姓张的,但我的本事敌不过他,叫他给逃了。你也别白费工夫了,现在确实没有办法。”

吴邪总算听出了什么来。紫玉匣子,黑眼镜提过一嘴。魂索,应该就是那个“马桶圈”。但是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——“我知道东西被偷了,但是不可能是那个姓张的小哥。我认识他,今晚我们就在一起行动。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“那现在他人呢?”阿宁直白地问。

吴邪语塞,阿宁摇了摇头,喃喃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,我猜他是把你蒙在鼓里了,或者是在你面前演了什么戏。张家唯一留存的后人,没有理由不去碰那个匣子。”

“说实话,我并不相信你。”吴邪慢慢又生出戒心,“阿宁,没想到毕业后再见面是这种方式,但是你这一面之词很难让我轻易相信。”

阿宁捂着肩膀站起来,血迹黏在她的身上,触目惊心。“研究生院搬到了这个校区里,我读研的第一年就发现这里的布局大有讲究。你工作了多长时间,我就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。我在某些事情上掌握的信息,比你要多得多。”

吴邪看了看她的神情,可能由于失血过多,非常的苍白。阿宁自己却毫无救治之意,好像习以为常。

吴邪回归到正常思维,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“人”。一个正常活人,大量失血,该是怎样可怕的伤口?她竟然还有力气站起来,在吴邪心目中恐怕只有张起灵有这般能耐。

“这些都是你的血?”吴邪迟疑地问:“你没事吗?”

“这不是普通的伤口,医院治不了。”阿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“你也该离开了,某些东西还是少碰为妙。”

阿宁说着话,走到窗边,单手迅速撑上窗台一侧,没有触及自己的伤口,以一个巧妙的姿势飞快地翻了出去。眨眼之间,吴邪已经来不及阻拦,她甚至带走了窗台上的那把伞。

忽然,校史馆的大门推了开来,走进两名校园保安。吴邪紧张盘算着如何解释,那校园保安却道:“我们接到求助,说有人被锁在这里面。就是你?还有其他人吗?”

吴邪出来之后,在附近没能找到阿宁的踪迹,连血迹也无,不由感慨那女人真的十分谨慎。他摸出手机,打算查一下大学时代的通讯录,才发现阿宁此人早就更换了联络方式。

吴邪在校园里的招待所凑合了一晚,准备明天托校友关系再查一查。一夜无话。第二天一大早,雨停,天光初晓,他便起来心急火燎地往外面赶。

黑眼镜果然在等他,见到吴邪后一脸苦相:“你一晚上研究出什么没有?我眼巴巴等得都要睡过去了,结果哑巴没有来,你也没有来。现在雨停了,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……阴阳易,难算,难算。”

吴邪打断了他,“你知道张家吗?关于小哥的家族。”

黑眼镜一愣,“你提这个做什么?”

吴邪盯着黑眼镜,“我想知道,这个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有没有关系?”

黑眼镜神情凝重起来,“吴邪,你昨晚是发现了什么?”

吴邪顿时自嘲地苦笑,心说没发现什么,反倒局面变得更加复杂了。张起灵先前叫他不要管,也许是对的。清晰的模糊的、真的假的线索炖成了一锅杂烩,他简直不知道该拣哪一个。

黑眼镜摆了摆手,“不管你现在有什么发现,或是有什么疑惑,等哑巴回来,你跟他好好说说。”

吴邪一边用手机上网搜索珊瑚公司,一边嗯了一声应下。

黑眼镜的算盘本来很简单,吴邪的提问一概推给张起灵去解决。然而,一连等了许多天,张起灵都没有回来,音讯全无,像是消失在那个雨夜里。

 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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