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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】最佳搭档 (哨兵沙海梗 )1.1

哨兵向导设定+沙海剧情梗,原作的时间线有改动。
(2016.01 写在开坑的十个月后:原本是写着玩,没想到成了要填的坑……)

(2017.08 写在开坑的二十八个月后:原本是填坑来着,没想到造出那么大一个世界,还生了本子…)

货架上的东西我已经一个一个地检查过了,我想要的东西并不在其中。之后我在铺子里足足绕了三圈,也没找到掌柜。

光天化日,店门大开,简直就是逼我行窃,难道碰上了钓鱼执法?不是吧,这种手段什么时候传到广西来了?

事实证明我想多了,最终我在后堂里发现了掌柜女儿,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,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窝在躺椅里聚精会神地看郑多燕健身操,旁边的老式柜机咝咝地吐着冷气。

我刚想开口喊她,电脑里就正好传来one,two,three的口令,加上音量又调得很高,差点没把我耳朵震聋。本来颠簸的行程就折腾得我身心俱疲,这下无名的怒火更是蹭蹭升了起来。

我把沉重的行李放下来,砸在瓷砖地上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声响。小姑娘这才舍得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来,转到我这里。但她只是飞快地瞄了我一眼,丢下一句“掌柜出去了”就又研究健身秘诀去了。

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拽了?我压下心头的怒火,用冷冷的声音说道:“掌柜去哪里了?”

说话是一门艺术,如果语气掌控得当,就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,换言之,气场非常重要。这招我在盘口试过很多次,屡试不爽。当然,前提是必须要有足够的物质基础去支撑自己的狠话,不然过不了几天,脸就会被啪啪啪打得通红。

  不过我现在要对付的是一个处于爱美年纪的小姑娘,没有任何顾忌可言。我说完这话后,她果不其然被吓到了,立马暂停视频,合上笔记本,站起身,用细细甜甜的声音问我:“你找我阿爹有什么事吗?他今晚才能回来。”

看得出来她很紧张,站起身之后总在用手捋自己的斜刘海。要是回到好几年前,也许我还可以认为这是一个少女面对帅气少年时的害羞方式,但现在明显只有少女,没有后者。

我放缓语气说道:“没什么,听说你们家最近收了一块石头,我很感兴趣,想找掌柜商量一下。”

“你说那个呀,那我就真没法做主了。不好意思,你先找个旅馆住下来吧。”她很忐忑,但也没有说谎的迹象,回答得非常自然,应该属于不知情的那一类。

这个房间算是一个临时库房和加工间,乱七八糟地堆着大大小小的石头,全部都是没来得及处理的毛料。我扫了一圈,没有看到那件东西,这才稍稍把心放回肚子里。

我问她:“卖出去了没有?” 

她抱起笔记本,像是要离开的样子:“那个是要拍卖的,早就定下来了,在下个星期五。”

我点点头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钱不是问题,我有十天的时间用来准备,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排住宿。半个月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,疲惫感像上涨的潮水一样,我被心甘情愿地拍在沙滩上。

“离这里最近的旅馆怎么走?要便宜一点的。”我把行李背起来,背包贴着后背,汗水又粘了上来,感觉很不爽。

“出门左拐直走,第三个路口那里就有一家小旅馆,要是想便宜点可以睡通铺。”然后小姑娘就让我从房间出来,说是店铺要关门了。

我道了谢,本打算立刻动身去旅馆开房冲澡睡一觉,没想到还没走到大门口,瓢泼大雨就哗啦一声从天空倾泻而下。

当初我走得急匆匆的,没带雨伞。小姑娘呆呆地看了几秒种的雨景,然后小声懊恼道:“我没带伞啊!”

这里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,人烟稀少,只有零星的赌石铺子散布在公路旁,生活在这里很不方便。我在铺子里找了个木质沙发坐下来,问道:“这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家?我去借把伞,或者买也行。”

“周围的铺子肯定都关门了。”她看了看手表:“真烦人,我还要去约会呢!”

怪不得这么爱美,原来是女为悦己者容。

“我们等一会,很快就会放晴了。”我是没什么约会,纯属自己犯贱来到这里。反正夏天的暴雨来得快,走得也快。

广西正值高温天气,像一个巨大的桑拿房,人穿着衣服闷在里面,又湿又热,非常不好受。要不是还有人在场,我肯定脱了衣服像条狗一样贴在瓷砖上面,那滋味想想就凉快。

小姑娘摸出手机,估计给男朋友发了个短信,然后走到铺子中间,开始有模有样地做健身操,看样子她是准备耗在这里了。

她的动作实在算不上优美,怎么看怎么别扭。“你应该在刚才看视频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做。”我说:“自己一个人做动作不标准。”

“我乐意。”她呛了我一句,继续做侧弯腰动作。

这到底是哪家的闺女?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吗?我到这来又不是为了受气的。雨势渐渐减弱,我决定淋着雨赶去旅馆。

其实我可以把背包顶在头上遮雨,可毕竟臂力有限,我也不想把自己骨头折断,就只好体验一回沾着泥土气息的雨中漫步。

但是没过多久,我就为这个决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。乡郊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,除了我,以及,一直尾随在我身后的黑衣人。

我是在左拐的时候不经意间用余光瞥见他的。大雨干扰了我的视觉和听觉,我只能放慢步伐,调动所有精力去定位身后的脚步声。

这次的行程理应是非常低调的,怎么还有突发情况?张海客在西藏和我分道扬镳的时候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,我们暂时是盟友关系,那就不太可能是张家那边。还有谁?还会有谁?

不对,我大概想错了。这个黑衣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跟在我后面,实在太暴露了,如果是我假想中的对家,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。

最有可能的是碰上了土匪,不知道对方武力值如何,我能不能打得过他?想起在西藏的时候我被张家兄妹耍得团团转,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跟着小姑娘一起做做健身操了,省得现在连热身的时间都没有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
不过一般的土匪都是荒村野夫,勇猛有余智谋不足,或许我还有几分胜算。至于武器……不知道我用手机砸他能不能砸晕?算了,还不如直接下载几部小电影存手机里送给他,以色换命。  

其实还有一个选项,和我要找的东西有关。我不是没有想过它会把鱼龙混杂的人吸引过来,可能我太招摇了,在进店门的那一刻就被某些大佬锁定了。

我加快速度走了十几步,后面那人依然不紧不慢地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,好像遛狗一样。如果我把行李扔下来撒开腿往前跑,能勉强跑到旅馆,那时这家伙肯定不敢在公共场合动手,我就安全了。

但我没有这么做。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,我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办的,必须先把其他的事情处理好。

我停下来,转身,镇定地看着他,传达的意思是放马过来。隔着雨帘我甚至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。

我们就这样对望了一分钟,他终于开口了:“请、请问旅馆怎、怎、怎么走?”

我在那一刻也是呆住了,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?我冲他大喊,雨珠都落到了嘴里:“你是外地人?”

“是、是的。我、我找不、不到导、导游了,我住的旅、旅馆就在、在附近。”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来,我看到他身上穿着防水的黑色冲锋衣,还是那种价格不便宜的牌子。我飞快地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下,好像没有藏武器。

“我也要去旅馆,你跟着我吧。”

我这疑神疑鬼的性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虽然不算坏事,总归是自己吓自己。以后我也许能去食品安全局谋份差事,不知道他们收不收工科毕业的。

前方慢慢显现出街道和房屋的轮廓。我说:“我们到了。”

说时迟那时快,一个拳头从左边挥了过来,幸亏我反应快,及时躲开了,但是下一拳就重重地砸在我肚子上,顿时冲散了我全身的力气。

那人老实巴交的神色已经不见了,换上了一幅轻蔑的表情:“你打不过我的。”

你打不过我的。他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睛里,对我说这句话。奇怪的是,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种震慑的力量,我竟然动弹不得,太可怕了。

别这么怂行不行,我对自己说,难道你还想被吓得尿裤子?我心里一动,终于挣脱开来,退了一步就拼命地往前逃。

负重逃跑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,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我,抓住我的背包带子往后一拽,把我拽倒在泥水里。他妈的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?

我的姿势就像一只肚皮朝天并且翻不过来的王八,雨滴全部打在了脸上。王八起码还会咬人,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他一脚踩在我的胸膛上,道:“我很久没有碰到你这种人了。”

我好像明白了,原来不带武器是因为对付我不需要武器。看不起人还是怎么的?知不知道你这样踩着我让我觉得非常不爽?

心中的怒气达到了顶峰,简直要爆表了。身体里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力量快要破土而出,我咆哮着冲他吼道:“滚开!”

那一声好像把我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释放了出来,黑衣人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。这句话似乎起到了壮胆的作用,我一下子支起上半身打开他的脚。背包太沉了,可是在争分夺秒的关头根本没时间脱下它,我只能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尝试站起来。

他没让我得逞,把我一脚踹倒了。双方差距太大,这样下去我只会把自己的力气耗光。这里离前面的小镇不远,只能喊救命了。

我用平生最大的声音喊了一句,话音未落,就见一个身影挥着短棒从路边的树上跳下来,踢翻了黑衣人。

我靠,这么快就到了,120的效率都没这么高。莫非我的声音突破了时空的限制?

来人是个高手,动作如风卷残云一般,三招之内就把黑衣人制服了。

黑衣人被死死擒着没法挣脱出来,转头盯着狼狈的我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现在才觉醒,太晚了。”

“什么?”我听得一头雾水,觉醒是什么东西?我又不是冬眠的熊,更何况现在是夏季。

他动了动嘴,还想说什么,就被高手一棒子敲晕了扔在地上。

我粗喘着气站起来,身上沾满了烂泥,背包浸了水变得更重了。天上厚厚的乌云交叠着堆积在一起,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。

“多谢救命之恩。”我对高手的背影说道。

高手转过身,我看到他的脸上架着一幅墨镜。“嘿,好久不见啊,小三爷。”

“你怎么……”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他,黑瞎子的出现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。这人是个游离于一切之外的厉害角色,我只在几年前和他合作过一次,几乎完全不了解他。

他挥了挥手中的短棒,我这才看清楚,那是一根长有三十公分的竹筒。“有人托我带个口信,现在是时候了。”

信息太多,我的脑子有点乱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南宁?”

“我让你的小伙计查了查你的信用卡单子,里面有机票记录。”

“那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?”我指了指昏迷不醒的黑衣人,已经顾不上王盟了。

“事情很多,咱们一件一件来,先去旅馆再说。你带钱和身份证没?开个豪华间。”

我皱眉说道:“谁跟你来‘咱们’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我就叫停了:“打住,你别给我希望,两个肯定都是坏消息。”

“真不好玩,你怎么就不相信我?”他有点扫兴:“最近是不是觉得很烦很焦虑?”

仔细一想还真被他说对了,但我一直不在意,再说我心情不好关他什么事?他来给我做心理辅导吗?

“我知道你在调查费[洛[蒙的事情,其实这也和你最近的变化有关。好消息是,你彻底觉醒,成为一个向导了。别告诉我你对这个词没有印象,哨兵和向导的故事你没听长辈说过?”

某段记忆突然从脑海里跳了出来,我想起小时候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,准确地说那并不算一个故事,只是关于某个特殊人群的描述。

对,我只当那是哄小孩的故事。

还没等我消化完,黑瞎子就继续说道:“哨兵和向导往往出双入对相互辅助,这中间的联系有点复杂,以后再慢慢告诉你。但是目前我们一个哨兵都找不到,所以坏信息是,你的这种暴躁脾气没法根治了,只能时不时地压制一下。”

脸上的雨水不断往下淌,我的样子看起来一定蠢极了。

“你现在静下心来,有没有一种很特别的感受?就是那种不知道怎么描述,但是确实和以前不一样的感受?”

我没理他,因为我连平静下来都没法做到。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缠绕成了一个死结,我试图解开它,但是越解越紧。我说不清那是什么,但的的确确感知到了它。

我叫吴邪,自从九年前第一次下斗之后,就一直是个十足的倒霉蛋。在三十五岁这一年,我的向导体质完全觉醒。至于三十五岁之后,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。

不知道是气压太低还是什么缘故,我越是深入地思考,就越觉得胸闷气短,思绪也更乱了。

黑瞎子用竹筒敲了敲我的肩:“别折磨自己,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思考任何问题。对策也不是没有,据我所知,这世上有一个人能帮到你。”

他凑了过来,神秘地说道:“要找到这个人并不难,但是需要你做一件事情,那就是……”

我竖起耳朵去听他接下来的话,注意力集中到了极点,这场景有点像小说里杨过即将被传授绝世武功。

“首先你要……”黑瞎子把右手伸了过来,掌心向上摊开。他的手上布满了又硬又厚的老茧,食指两侧尤为突出,一看就是用枪用惯了的人。

这是什么意思?莫非这五指山里藏着一个跳蚤大小的齐天大圣?

我纳闷道:“要看手相你得找齐铁嘴的后人,找我没用。”

黑瞎子笑了笑,我还未参透这笑容里的含义,就见他的右手像虚影般一晃而过,然后我的裤子口袋就空空如也了。

他抓着我的钱包,立刻头也不回地跑进路边的树林:“多谢小三爷打赏!”

我肺都要气炸了,马上追了过去:“去你大爷的!”

我刚才是脑子短路了才会相信他是欧阳锋。

等我冲进茂密的杉树林,黑瞎子已经离我有三十米的距离了。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,我只知道我的驾照、银行卡和身份证现在都被他拿走了。我在这里至少要待上十天,再加上预先计划好的那些安排,背包里的几百块现金根本打不住。

我用一秒钟的时间脱下背包,再发挥出自己的极限速度飞奔过去。没过多久我就发现,他其实是在跑曲线,以某个定点为圆心绕出一个大圈,似乎故意不想跑远。我只要从圆心出发沿着半径跑,就能用最短路线的优势弥补我速度上的弱势。

可试了之后我才明白,这个方法只适用于双方实力不相上下的时候。黑瞎子简直是跑出了法拉利的速度,我这么一辆捷安特不可能追得上他。

对付一个黑衣人就够我受的了,玩命般的疯跑又抽走了我剩下来的体力。我索性大喊道:“有本事你站着别动!”

黑瞎子的速度一直没有下降,他居然还有力气回头冲我笑:“我们旅馆见!”

他脚下一蹬改变了方向,朝着我丢下背包的地方跑去。

我心中警铃大作,他是要抢走所有东西让我去街上要饭吗?还是说这个黑瞎子被人调包了?

我硬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跟上他,眼睁睁地看他矮下身子手臂一挥就钩走了背包,轻松得如同探囊取物一般。那是十五公斤的行李,我一开始背的时候骨头都要散架了,可他刚才也没有开罐头吃菠菜。

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跑出树林,回到水泥小路上。没有了复杂的树林环境,黑瞎子这种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人顿时就失去了优势。我咬牙想最后一搏,不料他的速度瞬间提高了不少。

原来他之前都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,这下我终于望尘莫及,连他的身影也看不见了。

万幸他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,我累死累活地跑到旅馆,一进门就看见他在前台登记,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。

黑瞎子在玩什么把戏?我不明所以地走过去,前台小姐正递给他一把钥匙,他接过来向我扬了扬:“订好了。”

“你在耍我?”我狠狠地盯着他。

“一次热身训练罢了。”他给了个不算解释的解释,又扔过来一盒中华。不占便宜是傻子,更何况我正在气头上,当场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打火机,点上了烟。

进了房间后黑瞎子主动把东西全部还给了我,我就算不检查也能知道他肯定是用了我的钱和身份证订房。我只希望他没有预订什么特殊的夜间服务,不然到时候我就尴尬到底了。

这真的是家小旅馆,比青年旅社还简约,专宰背包客的那种。两架双层床分别抵在相对的两面墙上,一张书桌靠在窗边,除此之外旅馆还提供水电。至于其他所有的物品,全部由旅客自备。

我摸了摸瘦掉一大圈的钱包,这才想起价格的问题,黑瞎子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帮我省钱的主。“这里一共有四个床位,你是不是全包下来了?总共多少钱?”

他放下锁闩开窗通风,敲了敲玻璃:“正好一人一架床,一点都不浪费。”

“我睡觉可没有梦游后爬上爬下的习惯,也不想修练什么玉女心经。”吸了几口烟后,内心的焦躁不知不觉减轻了几分,我打算开始和平谈判。黑瞎子是在我计划之外的人物,我得把控住局面:“什么时候能退房?我睡通铺就可以了,省钱。”

“这里物价很良心的,你省钱干什么?”黑瞎子问我。这种触及核心的问题向来是谈话禁忌,他并不在意答案,只是想告诉我:小样,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?

所以我没有回答他。他摆摆手说道:“有些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,所以一个相对私人的空间是必需的。”

“我一向拒绝黄赌毒。”我听着不对劲,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
他笑着摇了摇头:“非也非也。从今天起我要对你进行训练,乖徒弟,先喊声师傅来听听。”

开什么玩笑?我得去卫生间洗洗耳朵了。

“现在时间非常紧,我本来想开速成班。但根据你刚才的表现来看,你的体能非常糟糕,糟糕得一塌糊涂,我要变更教学计划了。”

外面传来喧闹的人声,似乎有一大批人来到这家旅馆了。

黑瞎子讲得不明不白,他要教我什么?如何训练导盲犬吗?如果条件允许,我想把他直接从窗户丢出去,省的莫名其妙地浪费时间。

“我为什么要相信你?”

“我的物证还不能给你看,在你学会控制自己之后我再给你。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,现在我是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人。”

口气挺大的,我被逗得发笑:“你肯定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掉的第一颗乳牙。”

他忽然冷起脸:“不是所有人都跟哑巴一样有耐心,吴邪,我不和你开玩笑。你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躲过一劫吗?”

我顿时浑身一个激灵,关闷油瓶什么事?

“我让你在树林里跑圈,一是为了测试你的极限,结果发现你在体能和柔韧度上完全没有天赋;二就是为了让你进入极度疲劳的状态。知道为什么吗?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危险情况,长期的焦虑,迟来的觉醒,还有袭击你的那家伙对你的精神影响也非常大,要不是我把你的身体逼得筋疲力尽,你的精神世界早就崩塌了。”

手里的烟燃到了尾部,烫得我忙缩手。桌上连个烟灰缸都没有,我直接把它摁灭在桌面上,然后又点上第二支。

烟碱已经稍稍缓解了我的急躁,我一直没发现抽烟原来可以这么舒心。

我想我终于在尘封的记忆库里找到了那个完整的故事:哨兵和向导是精神能力异常发达的一类人,他们拥有独立于三维世界之外的精神空间,以及对自我精神空间的绝对控制权。听起来其实更像是互补的超能力,向导有非常强大的精神力量,哨兵则五感十分灵敏,体力和耐力也不同寻常。

从字面上理解就知道,两者互相保护,彼此协助,谁也离不开自己的搭档。

“怎么样,想起什么没有?”黑瞎子恢复了他一贯的表情,翘着腿坐在床上,一张只有木板的光秃秃的床。

“很奇怪,我居然记得清清楚楚,那至少是我十岁之前的记忆了。”

“那当然,吴家在给你灌输这段记忆的时候应该用了一些辅助的心理暗示,让这些东西长期保存在脑海里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
“可我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。”我深深吸了一口烟:“你和那个黑衣人都说我觉醒太迟,给我讲明白点。”

“你应该只被灌输了某些关键信息,但还远远不够,所以说你需要个师傅。”黑瞎子毛遂自荐般的指了指自己:“简单说来,觉醒就是指一个人挖掘出隐藏在体内的哨兵或者向导的能力,这些基因是一出生就决定好的,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是普通人,他们一辈子也只可能是普通人。至于你,比大熊猫还要大熊猫。”

我看着他想到一个问题:“等一下,那你是……”过了这么久,黑瞎子还没有说自己的情况,他这么了解,肯定不是寻常体质。

他嘿嘿一笑:“既不是哨兵,也不是向导,更不是普通人,我是另外一种。”

“另一种?”

我以为哨兵和向导就像男性和女性一样,非男即女。不过在泰国确实有第三性别,难道黑瞎子的情况跟这差不多?不可能不可能,我看他阳气还是挺旺的。

“你能用精神力量感知,我也可以用眼睛去感受。说到底是同一类人,我们都多了一种感官罢了。”他推了推墨镜:“你以后就会明白,很多东西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。因为你使用的是正常人类的语言,而在人类现有的词汇数据库里,是根本没有那些相关记载的。”

他说的对。我在冲黑衣人吼完那一声之后,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好像是身体里多出了一个空间,空间里铺满了一些杂乱的东西。我想把它们收拾干净,却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
“我用眼睛来感知这个世界,但这种感知不仅仅是你们所说的‘看’。同理,你的向导能力也绝非能简单地概括成思维或者直觉。”

雨已经停了。我在抽了两支烟后终于完全平静下来,已经好久没有找到这种安定的感觉了。

“那我们这种……这种能力是什么?”

黑瞎子无谓地笑笑:“谁知道,也许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径吧。”

“里面有人吗?”门外突然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,我认得这是前台小姐。

她接着敲了敲门,房间结构不太稳定,窗户都跟着震动起来。幸亏广西不在地震带上,不然这样我肯定住得没有安全感。

我过去开了门:“什么事?”

她焦急地说道:“店里刚刚来了很多客人,房间不够用,附近也没别的旅馆了。你们这边是不是两个人占了四个床位?不好意思,能不能空出多余的让给别人?钱肯定会退给你们的。”

我转过头想问问黑瞎子的意思,却看到他灵活地跳下了床,问:“你们店里来的是什么客人?”

“一支登山队伍。”

他走到门口对我做了一个口型:“我感觉到了,他们不是普通人。”

“对方非常强大,我的感觉很强烈。”他继续说道,脸色有点紧张。

前台小姐朝过道里看了一眼:“他们还有一个人没地方住,就快过来了。算我求你们了,腾出一个床位就行。”

我心中却逐渐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,吸引着我踏出门外,去寻找什么,仿佛那才是我此次出行的目的地。

我忽然就意识到,之前那些舒心的感受并不是香烟的效果,而是这个即将出现的人所带来的。

我无法用语言描述,因为我使用的是正常人类的语言,而在人类现有的词汇数据库里,是根本没有那些相关记载的。

前所未有的感受,比香烟更容易上瘾。

我看到在过道拐角的地上出现了一个越来越近的影子,然后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。

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。

怎么可能?

那个人自从在青铜门前和我分别后,本该就此彻彻底底地消失了。

“小哥?”我不确定地喊了他一声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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