❗️补文须知❗️
Weibo置顶有个站传送门,旧文齐全。(如因网络运营商而无法进入wordpress请自行全网搜索,关键词即为前一句话)

捌一柒论坛有短文合集+当你+无稽

(基本全网同名,搜索即可)
AO3 id: username_car

艾特通知看不到,有事请私信/提问箱

💙本主页全都是瓶邪🧡
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】《胡闹》26天黑再闭眼


本故事纯属胡说

26天黑再闭眼

风势仍未消退,刮得树叶哗哗乱晃,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,免得在树上暴露自己的身形。下面乌泱泱一队,大约五十来人,神情严肃,一人一把枪,看得我有几分心惊。他们已经相当于站在了入口处,不知道现在还在磨蹭着什么。

小花将时间传达给我们,他一定是算好的。附近茫茫一片,只能以脚程赶路,雷谷中又人迹罕至,我们与萨沙不可能注意不到对方,那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小花给的时间应该提前了些许,让我们比萨沙稍快一步,好看看对方做些什么。也就是说,他们的行动能透露出后续线索?

我们爬得都很高,藏在厚厚的叶丛之上,只能沿着树叶缝隙往下偷窥。萨沙踱了几步,忽然停下,低了头。他所站的那个位置,我有印象,正是刚才我们丢下那只死雀的角落。之后萨沙很快抬头,目视前方地正常踩了过去,继续踱着。

他的手下似乎办好了事,来到萨沙身旁耳语了两三句话。那个人一手篡握着什么,另一手不知拿的何种药剂,就向手中的东西打了一针。

我在树上微蹲,同一个姿势站得久了,关节和肢体不由得酸酸麻麻,好像浑身神经被人掐住一般。特别是用以支力的手臂和大腿,沉重得仿佛千斤。但此刻我在枝叶堆里又一动不敢动,一边痛苦着一边像个雕塑般静立。

好不容易等来了一阵强风,将整片林子吹出了自然的树叶响声。我趁机活动手脚,赶忙换个姿势,一抬脚却觉得不对劲,仿佛嗡的一下神经罢工,彻底麻了,使不上劲。就算我想强迫我这条腿脚发力,那也跟一滩水似的不听使唤。

肢体麻木不可能瞬间恢复,那一下我就将要失去平衡。闷油瓶像是瞬间做出预判,那只原本搭在我身上的手立刻环住了我的腰,手臂一勾,把我拉回去。我便抵在他肩膀上,单脚支着,背后有了倚靠点,又找回了平衡感,顺便放松发麻的腿脚。

果然还是最近忘了泡脚,我心说。

不一会儿,下面突然传来清楚的鸟叫声。我们往下一瞅,那人高举着手,鸣叫声竟然是从他手中传来的。什么,莫非那只被一脚踩过去的雀儿复生了?

我眯着眼睛细看,实际上这叫唤着的并不是刚刚那只雀儿,而是一只身子非常小的雏鸟。这是萨沙带过来的鸟吗,搞了半天一群人来这里遛鸟玩?我微微皱眉,想到刘丧所说的,谷底下面应该有鸟筑了窝,鸟叫恐怕是种信号。

八成是药物原因,这雏鸟一声声叫得非常卖力,穿透力很强,传达着某种求生的本能。一分钟不到的工夫,我就听到远方传来了另一种叫声。

不同于雏鸟的稚嫩,那是比较雄浑成熟的声音。大鸟叫唤起来的那一刻,萨沙的队伍便马上行动,他们开始踏向谷底。

我暂时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的鸟,但猜出了七八分的原理。这种鸟听到脆弱的幼崽呼唤求救后,会发出声音作为回复,而由于某些原因,萨沙要找的地方应该正好栖息着这种雷谷中的鸟类。

待他们离开十多分钟后,我们才慢慢爬下了树。

胖子第一件事是冲我勾勾手指,我过去便听他说道:“你看到那些人长什么样了吗?”

当然看到了,两个眼睛一个鼻子。但是方才我主要是关注他们的行为,对脸的模样不感兴趣。我感到奇怪地问:“怎么了吗,你竟然也变成了看脸的人?”

“哪儿能啊,论世间谁能帅过我们瓶仔?”胖子道:“我是说,他们脑袋的形状。”

我一下明了。

我的确没注意这件事,胖子的视力比我好,他是看到了。不知该说他专业还是流氓,人体形态方面的事情往往是胖子最先察觉。他可以凭身材特征而识破他人的假扮,现在也能看出别人头骨的异常。我指指自己耳侧,问:“是这边?”

“就是这边。”胖子点头。

几句话的工夫,其他几人听出了我们的话题不是玩笑,于是也凑过来。胖子指指闷油瓶的俊脸,又摸了把自己的大脸,“无论是什么脸型,颧骨上方只有太阳穴这一个凹陷。但是我刚才注意到,那些人的脑袋上有多处皮肤凹陷,像是头骨有洞一样。”

胖子高深的目光向我投来,潜台词是“你懂的”。我们在土楼下面见到的那一部分陈尸,其中头颅就是打了数个孔洞的。那时我暗自推测,或许和耳朵听声有关,没想到这种改造手术从旧时延续到了今日,顿时有些不寒而栗。

刘丧蹙眉道:“这会不会是先天缺陷?”

“缺什么?”我道:“不爱喝牛奶,缺钙长不齐骨头?”

刘丧指了指自己的耳朵:“我的听觉算是特等了,都是靠天分和后天训练得来的。至于生理性改造,我从没上过手术台。如果是为了听声音而专门做这种颅骨手术,未免有些夸张。”

闷油瓶淡淡道:“听雷,不一定与听觉器官有关。”

我点了点头。其实我几乎形成一种条件反射,闷油瓶说的话都是对的,我先点头再思考,但是这次考虑了一瞬后便卡住了。闷油瓶是有了什么想法吗?我心说,和听觉器官无关,难不成和脑子有关?

瞎子开口,挤进我们的谈话局面,“也可能是修复血管或者神经,开颅术早就普及开了。现代医学甚至还有清醒开颅术,病人躺在手术台上现场唱歌。”

我们着实低估了一个拿过解剖学学位的人,就听黑瞎子继续道:“如果是为了某种信仰而敲掉自己的一部分颅骨,那就更简单了,我都能给你来一个。术后附赠三张高清彩图,手术台上的颅骨写真,可以给你带回家留念。”

我心说不了不了,这辈子不敢再上你的手术台。我连忙摆手,拉着闷油瓶后退走人。胖子回道:“这业务你还是跟火锅店合作吧,麻辣涮猪脑花。”

*

我们眼下得跟踪萨沙的路线,闷油瓶蹲下身,应该正在察看地面植物遭受践踏的情况。他们队伍那么多人,行进过程中无可避免会对草皮进行破坏,这些痕迹正给了我们机会。

胖子转了半圈,找到那只死雀儿,瞥了眼尸体就不忍再看,惋惜道:“可惜,活是活不过来了。原来‘遛鸟’也能带路。”

这句话刚说完,我和胖子不约而同看向黑瞎子,瞎子就莫名其妙地问有什么事吗。胖子有理有据,“你在读医学学位之前,应该也曾是个如假包换的京城八旗子弟……”我在一旁接话:“公子遛过鸟吗?”

黑瞎子满脸写着我服了你们,“我从没听说过遛鸟还有什么说法,这玩意儿和斗蛐蛐一样,消遣罢了。你们想问萨沙的情况,我回答不上,拿我寻什么开心。”

“赶上去才是正紧事。”黑瞎子道:“我倒是知道,很多鸟一旦发现幼鸟落入人类手中,沾染了人的气息,便会放弃孩子。那只大鸟现在还有一点回应,找准地方跟过去吧。”

那支队伍离开之时,地上便被踩出蜿蜒的痕迹,闷油瓶已找了出来。再加上刘丧对鸟声的辨识,我们循着这蛛丝马迹跟上。越接近谷底,身边就越是雾气缭绕。若不是明白此地古怪,乍一看还真是个适合返璞归真的地方。

黑瞎子说的不假,鸟叫片刻后便消失了,只能靠萨沙留下的痕迹。一路下行,顺着地势深入,我们谨慎地走了将近一个小时。最终痕迹消失的地方,是一个洞口。

这处靠近一条河流,在河岸两侧,茂盛生长着稀奇的树林,竟然开着火红的花。花瓣如丝状垂下,分外好看,一眼望去如同天堂霞光一般。我们猜测,这种植物是不是天生免疫那种毒雾?所以才有鸟类筑巢。

顾不上欣赏景色,我去那洞口前打量了一番,心里顿时一紧。这不是自然形成的,也不是粗暴轰炸出来的,这是……

我转身一瞧,刘丧拿出了手机拍照,胖子在镜头前摆剪刀手,黑瞎子在摘花分给他们。只有闷油瓶和我一样注意到了这洞不对劲,俯身用手指沾了些土屑。我问道:“小哥,看得出来这是哪个派的吗?”

他摇了摇头。连闷油瓶都看不出来?我有些惊讶,百科全书也有失灵的时候。还是说,过了这么多年,我们已经看不懂年轻一代的套路了?

我赶忙把其余几人喊来。胖子摸着下巴观察,接着笑了一下,扔了小红花低声说:“行家啊。”

没错,这是个盗洞,而且做得非常干净到位,必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。

我们本以为焦老板手下不过是个邪XJ教组织,现在看来,硬核实力竟然不容小觑,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这种活儿,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,但近来我们也没听说过道上什么焦家的名声。

闲话少说,我们已经走到这里,便只剩一条路可选。黑瞎子看了看我们,做了个“下去”的手势,伸手就要去摘这个盗洞的草盖。

胖子抬手一挡,像是吩咐什么重要任务似的,对我们道:“进去以后,环境势必非常敏感,我们的对手很有可能也在里面,我们不会有多少沟通的时间。所以,现在要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,赶紧说,咱在外头讨论完,这样才能好好打进去。”

我以为他这话是说给刘丧听的,然而,胖子说着说着便朝我看来。


评论(21)
热度(532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此处用户名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