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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胡闹 33强制入夜

周三快乐?周三快乐!


《胡闹》

本故事纯属胡说

33强制入夜

(狼人杀中,狼人通过引爆自己来强制全场进入黑夜,也称为自bao(火暴)。

 

 

我打了个激灵,扭头看去,小花就站在一旁抄着手,姿势端正,好整以暇地打量我们。许久不见,他面容有些消瘦,但眼睛依然有神。

 

胖子惊喜地哟了一声,就想转身去和小花说话,然而胖子离得最远,双手又被捆着,身躯拗不过去。他只好把胳膊折成瑜伽动作一般,勉强露出个脸,朝小花说:“领导亲自接见,真是倍感荣幸。”

 

闷油瓶早已下来了,但我和胖子都还绑在滑索上,犹如挂起来的一瘦一肥两块腊肉。我用嘴咬了咬冲锋衣外套做的绳结,扣得特别紧。我打结的时候一心扣死,没考虑过如何解开。再看胖子那边,他根本就不做任何努力,索性挂在钢索上向后瘫倒。

 

闷油瓶不像我们,他时刻都不懈怠,问小花:“他们人呢?”

 

“我给萨沙制造了一点小麻烦,他们那些人暂时没空来注意我们。”小花低头看了看我和胖子,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“还不起来?”

 

之前正是小花暗中给了我们一些至关重要的提示,如今本人终于现身到场援助,让我们不禁松懈下来。胖子更是得寸进尺地耍赖,闭起眼睛长叹口气,“好累,抱一下才能起来。”

 

我心道自己真的解不开手上这个死结,就求助地看向闷油瓶。

 

小花抽出一把小刀朝胖子走去,说道:“我来给你割开。”胖子便挣扎起来,连说不不不:“这是我的衣服,别割坏。”

 

闷油瓶走到我身旁,安静地帮我解结。两三下解开之后,我终于被摘了下来,甩甩手活动一下。在滑索上勒得太久了,血脉不畅,手腕十分麻痛,皮肤上是一圈淤血的紫红色。

 

接着我左右两只手各被闷油瓶握起来察看,我的腕关节不算粗,他的手又大,一抓就能完全握在掌中。其实不用也不要按摩,等待片刻会自行化淤。我耷拉着两只手举在胸前,被闷油瓶轻抚几下手腕,忽然觉得现在就好像我们家小满哥起立握手的动作一样,有点怪怪的。

 

我抽开手,听见胖子嘟囔了句:“差别待遇。”

 

胖子已经自己用牙咬开了结,自力更生离开滑索。小花道:“等得花儿都谢了,你们要是还不过来,我也就准备全身而退了。”

 

我看到旁边立着一块海绵般的材料,足有两人高,应该就是刚才撞上的缓冲物。小花抬手像掀门帘一样推开了这片厚海绵,露出内部的铁门。他推开门后半只脚走进去,侧身对我们道:“各位里面请。”

 

*

 

那海绵悬挂在一扇双开的铁门上,相当于遮蔽了入口。小花稍稍捏细了声线,摆出景点导游的样子,背书一般为我们讲解:“过门槛时不要抬错脚,男左女右。进来之后,请大家转身看一看,在你们身后,门帘背面绣有一幅彩色织锦图。”

 

门帘背面呈现出一种灰扑扑的颜色,也只是大量重复的简单花纹。胖子将探灯的光线打进内部深处,问:“里面是什么?”

 

“前方便是雷城的本体。”小花从容不迫道:“这便是我们今天要游览的地方。雷城,原名垒城,垒砖为墙的意思。因为在地下建城难度非同小可,人们希望这座城能够固若金汤,屹立不倒,于是起名为‘垒’。再往前走,是雷城人进行祭祀拜天的场所。请尊重当地习俗,拍照记得不要开闪光灯……”

 

闷油瓶早就走到了前方,转身对我们点点头,表示安全。我问小花:“真的?如果是祭祀,为什么没有神像或者器具?”

 

“都是瞎编的。”小花一脸淡漠,“导游的工作不就是对游客编故事吗?”

 

胖子对我道:“随便听听,故宫里同一件展品还能同时拥有四个版本的背景故事。”然后扭头问小花:“解导,这里禁枪吗?”

 

“禁。”小花恢复正常口吻,道:“里面就不禁了,那里有些东西,必须要用枪对付,甚至是枪都对付不了的。”

 

小花问了问现在的时间,我们告诉他之后,他点点头:“还好,现在暂时应该不会有雷。对了,我的那块表带下来了吗?”

 

我把那块名贵的登山表还给他,小花用这块表查看了海拔,便道:“我们目前在地下约一百米的地方。这表的原理是通过气压测定海拔,在地下封闭空间不一定显示准确,但大致是对的。”

 

小花说,他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有多深。不过,从萨沙那儿听来的说法是,最底层的地方叫做“涅槃寂静”,那些人一般就简称为“涅槃”。

 

“涅槃寂静?”我喃喃道:“是计量体系中那个最小的单位。”

 

这又是来源于小乘佛教的概念了,诸行无常,诸法无我。此种境界跳脱于生死之外,无相无色,亦无我,只有恒久的寂静。后又指代最小的单位,小到无法想象,超越一切凡物。胖子大概是听到数学相关的理论就头大,道:“又是你的那一套?肯定是很小的一种数字,我明白了,你闭嘴,不用说。”

 

闷油瓶折返回来,看了看我们,淡淡地说,前方的路又深又长,里面似乎有不少空间。

 

但是显然小花并不急着往里走,他摆弄了一下表,告诉我们,他事先已经记住了未来打雷的时间点,现在则用这块手表设好闹铃。那些闹铃的提醒,对于之后的行动或许会有帮助。

 

胖子便是终于憋不住了,问:“这儿的雷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?”

 

小花沉吟,“这整座雷城,都是为了雷声而建造的。”

 

小花最初和我们一样,来到土楼后很快发现萨沙那批人行为诡异。发生了几场冲突后,他察觉到,每次都是打雷后出现败北的迹象。那时他的队伍已经失去了半数战斗力,小花意识到自己必须转换思路,于是找到时机,混入对方阵营中。

 

他利用人皮面具的制作材料,和进面粉里揉出了一些整塑蜡,粘到脸上改变五官和脸型。实际上并没有刻意伪装成谁,只是一张路人脸。“想必你们也发现了,每过一段时间,萨沙的队伍就会换一批人。”小花道:“他们的人数实在很多,我模仿那群人的行为和说话风格,低调一点,见机行事,就插到了队伍里。就好像酒店里的大型宴会,没人记得所有宾客的样子。”

 

小花是个人精,他“插队”的时机是在雷谷附近,那支队伍刚刚交接完毕之时。很快他便知道了一些事情,萨沙只是帮助焦老板进行管理,焦老板本人一直守在雷城底层的“涅槃”中。焦家大部分人都在雷城,每次由萨沙带领一部分出去听雷,然后再换下一批,周而复始。

 

在这个地方,每一次听雷,他们都要待在雷声最响的地方,有时是旷野,有时则是野外废弃土楼的地下室(利用我们先前见到的那种铜铸装置),故一直围绕在雷谷附近活动。至于这种奇怪行为的背后缘由,和吸X毒类似,他们无法长期不听雷,所以一批批人依次从地下出来。而听完之后,过了几小时又会变得虚弱无比,十分损耗体能。听雷频率必须把握得当,于是开始了此种诡异之事。

 

我们听小花讲述,听得目瞪口呆。

 

“萨沙手腕上有一串铜钱,据我观察,是用来判断下一次打雷方向的工具。”小花耸耸肩,“他从没脱下来过,谁也不给看,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用的。他们听雷的时候很像集体梦游,醒来就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,非常不可思议。”

 

焦家人对雷城可谓万分熟悉,甚至在这里建立了自己的武装,因此有了刚才对我们的炮轰打击。

 

*

 

“你那时候做了什么让他们停止攻击?”我问。

 

小花开始往前走,边走边从头说起,雷城实则分为两部分,这里才是主城。我借着光线,就看到两旁有许多丝絮缠成的巨大棉堆,每个有半人高,看起来像毛茸茸的大床,中间凹陷下去,宛如什么东西的巢穴。

 

“这里是主城?”胖子道:“那敢情好,我们这是一环还是二环?”

 

再往前走,光线打过去,就看到空中交错着无数铜杆,吊脚楼一般密密麻麻。小花说这是个保护壳,铜杆互相穿插,前后厚度有十多米,像一张极厚的金属网,全部覆盖在雷城的外壁上。我走到边上,发现这宛如个立体迷宫。

 

“不是一环也不是二环,这是外环。”小花做了个动作,叫我们别往前探路,“若踩过这些铜管,继续向前,那就是守城人睡觉的地方。”

 

他回头指了指我们身后,“那些巢穴里原本睡着一些东西,刚才被我引出来,给萨沙他们制造混乱。这巢里的东西可以算是守城的小兵,至于那儿,就是守城的将军了。”

 

我挑了挑眉,问:“什么将军?天蓬元帅吗?”

 

话音未落,脚底感到一阵摇晃,与此同时,远处传来了熟悉的炮火声,似是撞击着什么。但是目标好像并不是我们,并没有对附近造成破坏。胖子啐了声,“还来?”

 

我心中一寒,现在没有刘丧帮我们听声,一路上无法听见对方的动静了。听这声音,我只能判断出,炮火所击打之物,位于主城这一边。胖子道:“开炮又不是打炮,他们这么积极干什么。”

 

小花脸色一变,“可能是要逼里面的将军们诈尸了。”

 

天蓬元帅诈尸,那是什么样?我心说,接着马上听到了一阵嘶哑的低吼,不似人声,犹如恶灵咆哮,吼声在昏暗的空中荡开,汗毛直立。胖子赶忙道:“解导,能退票不?”

 

随即我听见闷油瓶道:“不是诈尸,是斗尸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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