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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胡闹 37盗贼行动

《胡闹》

本故事纯属胡说,衍生自重启篇极海听雷。

37盗贼行动

 

我定睛一看,正是我们之前扔下去的饼干。

 

黑瞎子什么也没解释,把包装一扔。那恰好飘到胖子面前,胖子捡起包装,发现了这是我们的,怒目看向瞎子,张嘴欲要说话。

 

黑瞎子早已啃完小半块,冲胖子扬扬眉,掰下剩下的一半递给胖子,并小声道:“一块饼干的事情,能叫偷吗?”

 

他招招手,示意我们跟上。瞎子似乎已经探出另一条路,从滑道爬出来,沿着木托和铜管,曲折地爬去雷城建筑的某个角落里,好像位于一块残缺的拱顶上方。他声音依然很小,说:“来看点东西,这边看得清楚。”

 

雷城内广阔的空间,全部搭起了钢架和橡胶,并且以此为基底,在上面搭设营地。四面是作为光源的一圈探照灯,随便看一眼,都能看到营地各处摆着电炉,定点堆积着生活垃圾,远处还有些疑似发电机的大家伙。在营地外围,空中搭建起了白色的塑料管道,最后汇集向一根主管,伸进营地内,接上了十几个大水箱一般的东西。

 

水电都有了保证,这根本就是建在地下的小别墅,我心说。

 

小花轻声问:“他们一直住在这里?”

 

黑瞎子点点头,“就住在这里。现在这一层没什么人,大部分都跑到下面去了,但应该还会回来。”

 

胖子看了看他,怀疑道:“你这眼睛看得见吗?怎么跑下来了?”

 

黑瞎子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根巧克力棒,一边啃,慢慢说了起来。他那时眼睛恶化,瞎得快要左右不分了,然而,之后打了一次雷,便渐渐又有所好转。刘丧认为此地甚是险恶,决意离开并回去土楼,黑瞎子就一个人探进洞穴,摸索了一番,在雷城中恰恰找到了下行的滑道。

 

由此说来,他的眼睛在打雷时状态最佳。之后,倘若长时间没有雷声,就可能再次恶化。

 

我皱了皱眉,大家一致觉得这太冒险了。我们说话音量十分小,乍一听都没什么威慑力,黑瞎子一贯对此不以为意,非常随意道:“这地方打雷本就频繁,所以我总会有看得见的时候。我这眼睛的老毛病,其实归根结底是诊断为神经问题,而这地方的雷声居然能影响到我,我说什么都得来瞧瞧,不过分吧。”

 

瞎子从身上衣服的各个角落里掏出来一根又一根巧克力能量棒,似乎藏了不少,扔给我们吃。胖子看了他一眼,就说这好像原是刘丧的东西。

 

“反正那家伙又不下地,回去也是吃泡面。”瞎子说道,语气里藏着几分不怀好意。我们明白了,大概是两个人分别时瞎子抢来的。黑瞎子真的活得不在框架之内,先前那药水的方子就是他从别人家“拿”来的,今天这干粮居然也要死皮赖脸地拿来。又或者,他很爱惜自己的命,觉得不该饿死。

 

*

 

不多时,一批人回到了这营地。我们暗中观察着,他们四散开来,安静地或喝水或睡觉,没有多余的行为。这个时候确实好像他们放松休息的时段,我们等了等后,决定再往下深入。

 

钻回滑道,一点点移动着,下面每一层都有照明,从缝隙瞄去,每层人造营地面积开阔,生活着上百人。我不禁咋舌,二十多层加起来相当于几千号人,原来这是一套豪华大独栋。萨沙就是从这里带领不同的一批批信徒,反复出入,顺便为地下运输生活物资。

 

我们无法得知海拔,小花的登山表已经坏了,查不出这里的深度。唯一确定的是,我们呼吸无碍,说明氧气正常,也许这个大得可怕的地下洞穴与外界存在着不止一个相连的通道,有可能存在地下活水。

 

我们小心翼翼地摸索了一路,然后我突然停下,看见眼前出现底部的地面,滑道至此便终止,不禁一愣。心中数了一下,确实已下行了二十余层营地,再没有往下的通道。深层土壤的颜色和质感与地上不同,雷城的最底层正位于此。

 

胖子向我推了一把,好像有点激动。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发现这一层的景象实乃“富丽堂皇”。最为吸引眼球的,便是中间一架金灿灿的莲花座,足有一人高,莲瓣和须弥的纹样十分完整,不过距离有些远,看不到莲花座中间的样子。

 

这一层的高度能抵上两三层,在莲座旁边,高高竖着一座三脚的碑坊,就像寻常寺庙的入口一样,只是那碑上没有刻字。胖子嘀咕:“这是名副其实的‘雷音寺’啊。”

 

在地下几百米甚至上千米的深处,没想到仿造出了一座庙宇来。

 

这一层的照明并没有那么通亮,也不像上面二十多层那样布置了水管。静悄悄的,一个人也看不见,听不出任何声响。除此之外,空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。我们犹豫了片刻,最后闷油瓶发现了一处地方,可以作为掩体帮助我们靠近内部。

 

其实是借鉴了寺庙的放生池设计,这一层外沿竟然造出了一道道的雕栏,像水边的石头围栏一般。从柱头到栏板,细节处皆刻了一些浮雕图案。

 

胖子准备躲到那些雕栏的石板后,不过他体型太大,想了想还是去怂恿小花出动。他们那边正用肢体语言商量着,我做了个手势打断,然后指了指中间。胖子看向中间的莲花座,感到不解,看着我,意思是那个莲花座又怎么了?

 

我加大动作幅度,又指了一指,最后索性抓来闷油瓶的手,让他竖直捏着三根巧克力棒,意为三脚的碑坊门。接着我摊平自己一只手掌,掌心朝上放在巧克力棒下面,意为碑坊下的地面。我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掌心,意思是,你们注意看地面。

 

他们终于明白了,纷纷恍然大悟。地面上铺了无数黑色粉末,因为颜色相近所以看不大出来,铺得非常整齐,以莲花座为中心呈现密集散射状,伸向周围。粉末一直铺至边界,通到了外层的铜管处。

 

我从闷油瓶手中拿下巧克力棒,拆了包装,叼上一根开始吃。

 

空气味道奇怪,大概是因为混着火药味。

 

那些粉末是一类火药,铺洒在地,与铜管区域相连,打雷时铜墙会坠落火焰,那么,一旦这团火能够一直落到底层,点燃那些火药,会怎么样?上面那些地方我们没有仔细检查,会不会也有类似的东西?我不由得想到,如果存在导火引线,通往上面二十多层,又会怎么样?燃烧,高温,急剧耗氧,大量烟尘,招招致命。

 

闷油瓶轻声且迅速地说了一个词,只有两个字,我瞬间听懂了:“涅槃”。

 

一般僧人去世叫做圆寂,至于大佛,则将其死亡称为涅槃。

 

差点忘了,作为雷城最深处,这一层的名字,本来就叫“涅槃寂静”。

 

*

 

忽然,莲花座中间出现了一个身影,我们顿时一动也不敢动,连呼吸都差点停下。那个人似乎之前躺在莲花座中,现在起身,从高高的宝座爬了下来,然后走到一处铁梯旁,沿梯子慢慢向上爬。爬梯时,他脚底不免嘎吱响,我们便待在原地,听着一下又一下嘎吱声。

 

直到他爬完梯,去到了上面那层,嘎吱声消失,我才敢活动开来,又咬了一口巧克力棒。

 

黑瞎子从旁边的木托架上,掰下一个木块,咻的扔了过去。东西掉在地上滚了几圈,声响很大,却没有引来任何人,什么也没触发。瞎子开口道:“看来这一层只有那一个人。”

 

“焦老板。”小花道:“焦老板是待在地底的人。”

 

之后胖子奔了出去,跑到火药旁,蹲下身摸了摸地面,告诉我们,就算将这些粉末踢掉,下面还埋着非常粗的导火线,一侧牢牢粘在地上。更何况整整一层地面都铺着这些东西,数量骇人。似乎有人早做了充分准备,那些装置绝非一时半刻能够清除。

 

小花理智道:“现在往上跑,还来得及逃命。”他看了看手表,“这些近期打雷的时间点,我是在萨沙队伍里听来的,应该很准确。距离下次铜墙出现,也就是下次打雷,还有……”

 

“如果把那些铜管子拆掉……”我道。

 

小花愣了愣,很快又道:“雷城的建筑包含大量金属结构,你们这一路也看到了,首先接收外界的声波,然后利用机械转化,产生对应的热量,制造火花。雷声的声响足够大,就能燃出一团火,雷声越响,火势越猛,他们将之视为‘雷火’。如果那个人计划在地底接收火焰,说明他在等一个巨雷,那团火一定非常非常大,足以持续到最底层。”

 

闷油瓶忽然道:“能不能提前确定雷火的位置?”

 

我又拆了一根巧克力棒,继续吃。脑子转得猛,需要补充点糖分。

 

小花看了看我们,“你们俩想的是同一件事,对吧?但是,雷城要接收所有的雷声,作为汇集中心,它的内部结构以及产生雷火的位置,依靠的是打雷本身的方位。也就是说,除非能确定老天爷下次在哪个方向打雷,才可以做到……这里的铜管多得难以计数,不可能全部拆掉,你们怎么确定要拆哪一边?况且,一旦有所动作就会引起那些人注意。”

 

黑瞎子无声地笑了笑,胖子叹道:“如果现在退出,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啊。”

 

“等到烧得一干二净,就晚了。”我叼着东西说:“对我们而言,那其实不能解决任何问题。而且我有些话,想问问那个焦老板。”

 

我把第三根巧克力棒随手拆开,给闷油瓶吃。刘丧这家伙,看不出来他身上带的东西居然挺好吃。

 

小花安静了片刻,面色仍然不变,指了指他那块表,对我道:“二十分钟。我不管你现在想出了什么计划,如果二十分钟内你的计划不能成功开展,或者出现了意外,必须马上撤退,没有余地。”

 

我摆摆手,让他先放松一下。胖子正在一旁盯梢,防止焦老板回到底层。

 

我看了看闷油瓶,然后转头对他们道:“我需要先确定一件事情的真实性。”

 

小花之前说过,萨沙通过那串铜钱,每回都能用来确定打雷地点,即雷声的方向,是一件叫人摸不透的工具。所以,现在有一个绕不开的关键之处在于,我在之前的梦境中看到了铜钱串,梦的意义究竟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样?

 

“如果这件事是真的,那么,”我顿了一下,“我觉得,我们得挑一个人去偷东西了。”

 

胖子用肘部推了推黑瞎子,半不正经对我道:“要偷什么?这有一个现成的人选。”

 

黑瞎子觉得莫名其妙,“什么什么事是真的?什么东西?”

 

雷声对于人,似乎是有一种引导作用。我们现在差不多已经理清了那些现象,但弄不清楚原因。之前那个十一仓的梦对于我们大有帮助,可是其中种种无比蹊跷,我到底能不能相信这些?

 

小花在等着我的计划,他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,好像没了脾气,“这么多年了,你们几个还是爱折腾。”

 

我对瞎子道:“你之前说,你的眼疾是一种特殊的神经问题,而打雷会影响你的视力。所以,雷声影响神经系统,我这么理解没错吧?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……”我不自觉咽了咽,“体内神经系统的变化,能够在人体间传递?”

 

黑瞎子不太懂我的意思,但还是尽量靠谱地回答:“神经系统很复杂,中枢释放的激素,各种细胞间的电位,那些化学物质和电信号绝对复杂得你无法想象,很多东西都是学术界争议不休的话题。怎么,你也想读一个医学位?”

 

“什么样的化学物质?”我道:“所以……”

 

闷油瓶看了看我,眯了下眼睛。我被他这么一看,忽然生出一种无以言表的预感。

 

黑瞎子道:“所以,要说传递,也很复杂,比如……比如犁鼻器就是个例子,但情况罕见。哎徒弟,其实你当年做过手术,只读取蛇毒有点浪费了,还可以去做这方面的医学科研工作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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