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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|修文出本】最佳搭档 卷三(2)

 正剧+脑洞,原著背景+哨向设定。

从《他们在干什么集》开始,一路陪你走向沙海。

原著架构有改动。

出本筹备,修文重发,欢迎捉虫捉错别字。

 

卷三:金石为开(2)

的确,男人都活得比较粗糙,一向不在意这些。以前出门在外的那些日子里,好几个人挤一张通铺,也是相安无事的。可是,这次的同床对象,就是我的对象。

我瞄了眼闷油瓶,心说这就很尴尬了。

自从我们确认关系以来,没有一个晚上是在正常的卧室里度过的,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突然出现,并且亟待解决。所以,今晚应该是第一次尝试。床这种东西,私密性很强,含义微妙,意蕴无穷,也是一个亲密的标准,放之四海而皆准。

我洗漱完毕后,把小满哥撵进书房,自己回到卧室身子一翻就上了床,随意地拉了下被子,规规矩矩地闭眼睡觉。

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,养精蓄锐才是上上策。可是,闷油瓶在我身边躺下以后,入睡就成了世上最困难的事情。明明我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,大脑依旧那般兴奋。我在心里无力地暗叹一口气,然后动了动身子,换一个睡姿。

重复了几次后,我毅然起身,去厕所放水。回来后,继续这个来回反复的过程。终于,有了一点困意,疲惫感升起。就在我感到轻松之时,闷油瓶那边又有了情况。

那种意识层面的变化对我影响很大,即使两个人都闭着眼,我仍是知道,他没有睡着。难道今夜注定无人入眠?我想了想,权衡过后,决定主动缓和一下气氛。我状似不经意道:“那个黑瞎子,你见过他的眼睛吗,什么样子?”

“没有。”闷油瓶开口道:“他的眼疾,不是一般的疾病。”

话题立刻冷场了,事实上我关心的又不是黑瞎子的死活。我搜肠刮肚试图开启一个新话题,最后发现,夜谈也是门技术,没那么简单的。那么多年,我习惯了一个人睡一张床,今天要与枕边的另一个人谈论些简短的事,在夜深人静之时靠着一句句絮叨入睡,实在是种新鲜的体验。不过我的对象是闷油瓶,只能由我来絮絮叨叨了。

闭着眼睛说话,也不需要担心自己得不到回答。因为我知道,只要我说了,黑暗中一定会响起一个声音。

我道:“姓齐,但应该和九门没有关系……”闷油瓶嗯一声作为回答,我来了兴致,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手机,想上网搜搜看,这个齐姓的背后会不会隐匿了一个盛极一时的贵族。

回车之后,出现了一堆眼花缭乱的不相关内容,我跳转了几个页面,都找不到历史的正解。看来,黑瞎子的血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贵,或许他的祖先仅是单纯的入伍当兵,也犹未可知。我放下手机,躺回床上,只勉强想到一个齐齐哈尔,就问:“少数民族的话,汉姓姓齐,那原本叫什么?”

闷油瓶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淡淡道:“什么时候睡?”

我一下子被戳穿,睁开眼,恼羞道:“别笑话我,小哥你不也没睡着?”

我这才看到,闷油瓶一直在看着我,那双眼睛好像映着一丝光,在黑暗的环境里尤为显眼。我忽然发现,我之所以能察觉到他的情绪,不是因为面部表情,也不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了揶揄,而是一种精神感知。也就是说,不用刻意去探究,就能明白他的意思。

全程自动化,简直是质的飞跃。

这种能力似乎有着很大的成长空间。最初在广西,我连黄岩的伪装都不能识破,但现在,我可以在人群中一下识别出他异常的情绪。我不由得好奇,最终的境界会是什么模样?肯定不限于人际沟通那么简单。

我开了小差,没注意到闷油瓶向我靠近。他这家伙搞了个出其不意,很轻地吻了下来,又很快撤离,躺了回去。我回神再一看,闷油瓶已经闭眼了。我的脑海里,只有吻下来一刻的那双眼睛,还有印在嘴唇上的触感。

莫非这是晚安吻?小资情调我懂得不多,但也知道晚安吻应该亲在额头上。闷油瓶好像弄错了?我当然明白,他是想缓解一下我对于同床共枕的紧张,让我老实睡觉。一来二去的,那种尴尬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亲在哪个部位不重要了,反正奏效就行。

这一夜睡得踏实,以至于第二天早起也不觉得累。小满哥在书房里睡着,我把门锁好以防它乱跑。提着大白狗腿,就和闷油瓶摸黑出了门。

天色未亮,街上是一片混沌的阴沉,我们驶离市区后,沿着市郊公路往外开。小花的这辆车兼具运动型和旅游型,视野开阔,我们行驶在郊区,反倒有种远足郊游的错觉。

天亮后我关掉了远光灯,放慢车速,接近霍老太太的那栋房屋。那是一个十分私人的建筑,我不清楚是否违章,但对霍家来说,在郊区拿下地皮建个房子,小菜一碟的事情。我把车停在了山冈的另一侧,和闷油瓶走路悄悄绕过去。

 

在大门口,果真守着几个人,旁门和窗户也不例外。这房子是如法炮制的古建筑风格,琉璃瓦的屋顶,绘了丹青的朱柱,底下再托一个砖石台,从头到脚全是大手笔。不出意外的话,内部也应该是栋梁架构。

这种房子中大多适合观赏,防不了贼。我对闷油瓶做了个向上的手势,随后我俩爬到小山的上坡,藏在林中向下俯视,看到屋顶上也站着人,防守兵力却比门口的薄弱多了。这就是秀秀说的,霍害们离京前布下的看守,全天轮值不间断。我里外看了一圈,没找到黄岩,想来他不干这种看守的体力活。

如果只是这样的防守线,像小花那样的可以从屋顶进入,只是不能惊扰地面上的人,上房揭瓦和屋顶打斗都必须悄无声息。难度其实不算太大,但小花可能还要面临一个面子和尊严的风险性问题。解家现任家主,去霍家前任家主的屋子里当梁上君子,我暗笑着想道,一旦传开,名声不保。

我俩没有这样的负担。我以前在北京闯过天大的祸,小三爷的名声掉入谷底,老子无所谓。

闷油瓶的办事效率很高,单论干架这方面,我还没认识过比他牛逼的人。他借树荫的掩盖一路摸到屋顶,无声地解决掉了上面几个人,在瓦片上闪转挪移,不发出一丝声响。霍害的那一帮手下体格普通,就像是给他拿来热身用的。

他转身,遥遥地看着我,不知怎的,我忽然觉得那似乎是一副求表扬的样子,冲他竖了个大拇指。闷油瓶自然没那么幼稚,他在问我要不要一起下去。我看了眼屋顶,估量了下距离,然后很有自知之明地摇摇头。

我自认为身手没那么灵巧,如果走在瓦片上踩出声音,在幽静的郊区中十分容易暴露自己。我留在这儿,一来不会冒险,二来帮他盯梢,三来,我俩不用任何设备也能随时知晓对方的情况。

我举起手中的狗腿刀向他晃了晃,意思是你要不要。闷油瓶摇头,接着揭开瓦片,赤手空拳潜入屋中。我寻思着,有时间一定得回杭州一趟,把黑金刀还给他。少了一把趁手的兵器,难不成以后我们俩共用狗腿吗?那多不好意思,又不是连体婴儿。

秀秀昨天曾提过,她奶奶有一间收藏室,专门用以古玩陈列。霍老太太去世后,物品已经清空,但陈列架还卡在墙上。暗道的入口,就在架下的地板表面。秀秀说进屋后没多久就能发现,对闷油瓶来讲很容易。

也许是因为,以前被陈列品盖住了,清理物品后才露出端倪。那间陈列室的存在,恐怕是霍老太太故意为之。这么说来,她晚年之所以不肯与子女搬进市区,难道是为了守护屋子里的秘密?

闷油瓶进屋有一会儿了,屋外的人没有发觉他。与其说我们要防着活人,不如说要防着屋子里的古怪。虽然秀秀的叙述中没有起尸,仿佛那具古尸不会造成任何威胁,但我仍然担心闷油瓶会遇到什么状况。

我靠着精神上彼此的维系,才能知道他那边尚且正常。倘若真出了事,我就不得不带刀出场,惊扰那一圈看守人了。所以我右手握着狗腿,背倚在树干上,紧紧注视着那屋子。

屋前忽然传来人声,安静的四周一下变得热闹,好像来了其他人。我离得远,听不清,心里干着急,不过闷油瓶他应该听得比我清楚,也有能力自保。我盯着屋顶上瓦片的缺口,等他出来,心道事情有变,你先回来再说。

屋前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,就连那些旁门的看守都变得心不在焉,探头探脑的,也想溜到前面。闷油瓶终于翻了上来,我看到他在琉璃顶上站定,但没有过来的意思,仿佛正在往下观察,竟也不怕暴露了他自己。

我的心悬在嗓子口,噗通噗通地跳。他只看了片刻工夫,便转身赶回来。我小声问道:“谁来了?”

闷油瓶淡淡道:“有人要见你。”

谁能知道我在这里?我张嘴刚想问,他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。我点点头,保持安静,先和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不知闷油瓶在房子里发现了多少?我们的进程被突然打断,以后还是得找机会再溜进去。

原路返回,我在走了一段后问道: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
我偷偷摸摸开着解家的车来到这里,别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?闷油瓶捏上我的肩,安抚道:“先去见一面。”

我俩绕回小山的背面,车还停在山林小路上。此时此刻,车旁却多了一个人。小花站在那里,低头看着手机。我没料到会是这样,原来是他。来北京之前还和小花通过电话,今天是怎么一回事?

听到我俩的脚步声后,小花抬头,张嘴就是:“要不是我找到这里来,你还人间蒸发了。”

我问他怎么了,小花看了看我身旁的闷油瓶,没有说话。

我马上会意,道:“不用回避。”

小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转而对我道:“你的号码怎么打不通?”

这可是冤枉了,我听到这话,为表无辜,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,却发现,是彻底没电。可是我记得昨天用完手机后就一直充着电,今早才拔线。我一下就明白了,辩解道:“墙上的插座坏了,你安排的什么屋子,我白充那么长时间。”

小花好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,道:“广西那边,王胖子有事急着问你。”

才过了一个晚上,就出现了变故?我心想“那些人”的速度比我意料中还快,说不定还抢先了张家队伍一步。我已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,“胖子有什么事?”

“你是不是叫上了你们家的人?”小花道:“王胖子说,有一拨人号称是你三叔的部下,也去了广西。”

我三叔吗?我有些诧异,三叔现在相当于一个不存在的人,为何凭空出现了他的手下?我慎重道:“别信。”

小花拿起他的手机就要打电话,刹那间我心思一转,突然想到了那些部下会是谁。

小花已经接通了胖子,我抢过他的手机,对胖子道:“是不是哑姐?”

“瞎嚷嚷啥,姐你个祖宗啊,”胖子怒道:“你胖爷都不认得了?”

“哑姐,就是那位,”我帮胖子恢复长沙的记忆,着重道:“我三叔的那一位。”

胖子停了几秒,紧接着大骂一声:“我操,你的意思是说……她什么意思?”

“先确认一下,”我道:“她是不是在队伍里?”

“胖爷哪有那个闲心看女人,老子刚把他们吓唬走。”胖子道:“他们现在被老子吓得村门口都不敢进,八成在村子外面安营扎寨了。别说,好像队里真有个女的,年纪不小……没仔细看脸,要不我去瞅瞅?”

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,多了一队兵,无疑是个好消息。但三叔旧部没道理会知道广西需要支援,他们的消息不可能这么灵通。而且动机也值得怀疑,除了哑姐,其余的人根本不可能来帮忙。我对胖子道:“我也搞不明白,你暂时先周旋周旋,探探底。”

“老子一大早急着找你,就是怕耽误了什么。”胖子道:“这组织给我的任务也忒重了。”

我安慰他几句,这才挂了电话。小花面有不满,道:“之前我听那胖子的意思,传个话都不能委派手下人。我来亲自传消息,合着是给你们免费当通话员的?”

胖子不知是如何忽悠小花的,真是杀鸡焉用牛刀,大概是为了保险起见。我又不能在小花面前拆穿胖子,就道:“半途出了点意外,确实很紧急。”

最坏最坏的打算,如果队伍是伪装的,那就不止是“紧急”,而是有的玩了。

小花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,敲敲车门,“开一下锁。刚才在屋顶上的人,不是你吧。”

我看了眼闷油瓶,“是他。”

开了锁后,小花拉开车门,坐进去道:“我说你身手怎么那么好了。”小花转头看着闷油瓶,“不过,你学过手语?居然看懂了我的暗号,来这辆车旁边和我见面。”

闷油瓶淡淡地看了小花一眼,然后坐进副驾驶,道:“这是你的车。”

我怎会不懂闷油瓶的弦外之音?我暗暗一笑,钻进驾驶座。一边给闷油瓶系安全带,一边对小花道:“我怕把你东西压坏,都不敢用力坐下来。”

小花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俩,“定位器没装在座椅里,我叫人装在底盘上了,你们放心大胆地坐下吧。”

小花搭了段顺风车,说要去取他自己的车。在山脚下一处停车场门口,小花转身隔着窗玻璃叫我过去,我一愣,不由得看了眼闷油瓶。他老人家好像毫不在乎,可能是习惯了被人顾忌着。

我让闷油瓶留在车上,和小花一起下了车。这里类似一个小型的郊外服务区,有一家商店紧挨在加油站旁边,除此之外便是无尽的青山和农田。小花把他的那辆车开了出来加汽油,我站在一旁,随口问他:“要帮你付加油费吗?”

小花掏出一张卡准备付钱,语气平平对我道:“这里要变天了。”

“已经有征兆了。”我指指天边,山头上太阳初升,红光万丈,“古人说,朝霞不出门,终归要下雨的。”

小花不再兜圈子,道:“偏偏这个时候,你家的情况混乱得不行。收拾一下,以后还有人要跟你借伞呢。”

我拍拍他的肩膀,表示遗憾,“没空收拾了。”

说完我打算离开,就听见小花道:“我在想,广西的队伍会不会和你二叔有关,你和家里不会真的断绝往来吧?”

我转过去,他意味深长道:“自己心里有数吗?”

“有。”我简短地回答道。小花盯着我的脸,没有说话,我心里发毛,道:“还有什么事?”

“一个私下里的问题。”小花的目光看得我有些沉重,“你有没有注意到,自己的表情变得很淡?”

我问他此话何解,小花想了很久,说:“惊讶、焦急、忧虑,你所有的情绪,和以前比起来好像都被削弱了。也不是坏事,算了。”

 

小花离开后,我一边往回走,一边琢磨着最后那句话。其实我懂他的意思,这可能是一个副作用。一个读取意识的人,自己很少会在脸上展现浓厚的感情色彩,而更倾向于客观地观察别人的内心活动。我心说自己的情感很正常,只不过放在了心里,面部表情没那么精彩了而已。难不成要我每次开口前先照照镜子吗?

闷油瓶依旧坐在副驾驶座上,我揣着那点心思,上车后发动引擎,开到了公路上。北方的天气很干燥,我才来了几天,就觉得皮肤紧绷,嘴唇也干裂。

闷油瓶道:“这个地方,还要再来。”

这次无功而返,的确是个人都觉得郁结。我问:“现在就杀回去?还是等明天?”

他淡淡道:“等广西的消息。”

闷油瓶都不能确定吗?原本我以为,我们能为胖子提供信息,没想到局面完全倒置。我思量道:“就怕胖子也是这么想的。下回我和你一起进去,总能看出些什么。”

他转过脸来看着我,“里面的东西与黑飞子有关,但,没有发现张家楼的线索。”

我理了理头绪,情况渐渐扑朔起来。尚未摸清姓汪的老底,半路又冒出个霍咬金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几乎四面楚歌。所幸还有个闷油瓶可以依靠,我情不自禁看了他一眼,朝阳的光芒把他的面孔照得很亮,心想这个闷油瓶也只有我了。

我偷看他的时间不过一眨眼,就被闷油瓶逮个现形。他和我对视,可我手里还握着方向盘,不得不转回视线看着前方的公路。我不自在地咳了一声,“实在不行,我们可以一起去趟广西。如果又出了什么事,我们就再一起去……”

闷油瓶侧身,一手拉我过去。我心中警铃大作,边接吻边开车,难度太高,连忙控制住行车方向,对他道:“等一下。”

他另一只手替我握住方向盘,倾身就吻了过来。我脚下踩稳刹车,配合着闷油瓶的方向操控,迅速把车停在了路边。以前只听说过二人联奏钢琴,没想到还能二人联合开车,这样的默契真是难得。我被闷油瓶吻着,刹那间看破了一件事。

不管我面对外界展现出什么样子,不论我露出的是什么表情,闷油瓶都能懂得我的内心。毕竟在我俩的互动中,就是以意识为主。因此,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懂,而这样一个人正坐在我身边,何其幸运。

我嘴唇本就干燥,闷油瓶还咬出了血。我探出一只手,拔下车钥匙,解开身上的安全带。没有了束缚,闷油瓶更加无所忌惮和我拥吻,顺便帮我舔去嘴唇上的血。我突然想到,我上车时,闷油瓶就没系安全带。他什么时候下了车?在我和小花谈话的那段时间里吗?

我一走神,闷油瓶有所察觉,松开我道:“吴邪。”

我望向周围,清晨郊区的公路上特别安静,这一条不是什么货运线路,连货车都没有。闷油瓶在想什么我不会不知道,我故意挑逗道:“你敢不敢?”

闷油瓶直接用行动说话,摸上我的裤腰。这未免有些突然,我想了想,问:“考虑好了吗?”

他贴在我的嘴角上,原封不动地反问我:“考虑好了吗?”

我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,回道:“这还需要考虑吗?”

既然精神相契,那就一路相随吧。任谁都无法保证未来,不如抓紧现在的时光。我心道这家伙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。

我看着他下半身鼓起的包,莫名有种临战前的紧迫感,“不准备一下?”

“刚才我下了车。”闷油瓶低沉道。

他看向车门的储物盒,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在服务区买的那样东西还没有拆封。

一连串的暗示归为那一个结果,我了然地笑了笑,“来,我想做了。”

阳光正好,适合做一场。

闷油瓶欺身压过来,我被逼到车门的角落里,四肢都伸展不开。他一只腿跪在座椅上,还要避开方向盘和仪表盘,显然也受到了限制。随着闷油瓶的步步紧逼,这个空间越来逼仄,很是影响我们的发挥。

他似乎有些躁动,拽着我的衣服就要脱。我拍拍他的背,表示先暂停一下。闷油瓶松开桎梏,让我舒展身子。我重新坐起来,抹了抹在嘴角留下的唾液,揣量后排的座椅。

这辆车的特点便由此而突出,后排的空间宽敞不少,相比之下更加适合某种运动。车内前后铺着真皮座垫,一看就价格不菲。在一辆借来的车里车震,还是有点缺德。这回算我对不住小花了,没办法,人有三急,我俩性急。

性急之下,我果断拉开车门,迅速奔向后排。我钻进车厢,半跪上去,闷油瓶的动作与我同步,他在后排里不容分说扑过来,也不给我喘息的机会,我刚刚抹干净的嘴角又被他舔吻。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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