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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】当你来临 第三十八章 注定的相遇

小吴的震惊份额,又用掉了一份

 (前文) 

卷二 黄昏 第三十八章 注定的相遇

 

我起先自我感觉良好,觉得这名字非常不错,张起灵,平仄平,简直朗朗上口。直到回房后把三寸钉叫醒吃饭,我才猛地意识到,这名字极不吉利,起灵,宛如殡仪馆代言人。

 

这起的是哪门子名字!我恨不能直吞后悔药。但是已无法挽救,我总不能跟张隆半说“不好意思他又去改名了所以这名字作废”。

 

闷油瓶本人好像没有不满意,他大概也不懂那些汉字的深层含义,更不会想到晦气的问题。估计就算起名叫张三李四,他也依然乐意接受。他还问我是怎么写这三个字的,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的,搞不好他会拿着字去查词典里的释义。

 

一方面,他本不该在意这些,他最大的存在感是混沌的身份,除此以外便没有任何身份,可能几乎从未被别人真正地呼喊过,所以名字对他确实是毫无意义吧;另一方面,闷油瓶又对这名字看得很重,当我在电话里向别人交待后,他就不知哪来的倔脾气认定是真名了。

 

十分矛盾。

 

难道真要他顶着这么个晦气名字?我已经能够料见,如果将来胖子再遇见我们,或者其他任何人问闷油瓶“你这名字是怎么回事”,闷油瓶一定指着我说“是吴邪决定的”。然后别人暗暗向我投来“这招真是高”的眼神。

 

我灵机一动,换了种思路进行劝说。古时候人有两个称呼,“名”和“字”,我便对闷油瓶说,刚才我发挥失常,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更好听的,当作“字”。

 

我花了很大工夫向他解释上下五千年的礼俗,解释为什么人可以有两种称谓。然而闷油瓶不屑于听历史,可能听烦了,就对我说,既已把那个名字给了他,无法再收回了。

 

人果然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,我丧气地想道。

 

他看我一副略显沮丧的模样,虽然不理解我沮丧的原因,但还是对我讲了几句话,可能权当开解吧。闷油瓶说,在当下的语言环境里,名字是一种固定的符号,人们以此方便沟通。但是在我和他之间,这种方式并不固定。也就意味着,我有很多选择,无论我喊他什么,小哥或是那个晦气的名字,甚至其他奇怪的称呼,他都能明白我在叫他。

 

他话多的时候只有寥寥几次,但每次都让我对他刮目相看。我心想,你懂得还真不少啊。

 

我震惊于他进步飞快的话术水平,半响后反应过来,不对,我被绕进去了。既然是这样,那反而更加能够给他换个名字才对。好样的,竟然会开始用语言玩弄我了,说起来我还是教他说话的老师。

 

但我没时间跟他辩论,我们已经启程去沱沱河了。

 

 

 

路程没有想象中那样枯燥,司机喜欢化身腾格尔,高歌一曲我的家我的天堂,唱哑了就换音响来唱。到达目的地的时候,我脑子里都能背下五六首高原民歌的歌词和乐谱了。

 

气象站藏在景区里面,这算是青藏高原的一种特色,很多科研所都与险峻风景并存。路口的指示牌上,你能看见一个箭头指向景点观光台,另一个箭头就指着气象站,并以粗体字标明禁止游客进入。

 

山路上铺着间隔很大的木条,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。两百米后,我们被带入了气象站。

 

张隆半等在那里,向我展示了一番内部的仪器。我对环境专业知之甚少,以前大学选修的一门大气学还差点挂了,所以现在屏幕上的读数对我来说宛如天书。

 

张隆半很快发现了我丝毫不懂,这份观察力与我那门选修课教授惊人的一致。

 

于是他递来一份新鲜出炉的纸质报告,我拉着闷油瓶坐下,尽最大努力对这份报告做了阅读理解,不禁对张隆半敬佩道,没想到您连这都懂。对方沉稳而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,因为档案馆要研究的是整个世界。

 

很快我就老实承认,确实看不太懂,这报告有何含义?我只能看出,从不正常的寒冷迅速转为了不正常的回暖。

 

闷油瓶坐在旁边闭目养神,一副与我无关与世无争的样子。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与我同行的一个普通朋友,但是张隆半有意无意看了他几眼,似乎对他特别留意,然后道:“这份报告,其实与你们也有关系。”

 

那个“你们”的字眼让我微微不舒服了一下,不过很快我听到了解释。

 

最近气候的异常波动来自于拉萨地区,就像台风眼一样,一些变化从中心往周围扩散,影响范围越来越广。沱沱河气象站的计算能力能够承载全亚洲的气象数据,以当前这种水平所能回溯到的最准确的起源时间,也就是异常开始的时间,是某天中午时段。

 

正是那个时候,张隆半来客栈寻我却吃了闭门羹,电话打不通,连作为客栈老板的胖子也无法与我取得联络。

 

正是那个时候,客栈前台向胖子回复我并未离开,但就是失去了踪迹。来敲我房门也无人应答,于是张隆半遗憾离开。大概至今无人知晓,那段时间我去了哪里。

 

拉萨吉曲河边,那一天中午,我和闷油瓶消失了。地点和时间,都与气象站监测的异常起源完全重合。

 

对于张隆半来说,这个重叠的巧合意味着,我被七指盯上,或许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
 

只不过,一个人的行踪与宏观气候变化能有何联系,就连他也没有头绪。张隆半就把我叫到气象站来,说明一番情况,然后礼貌问我,那个时候我究竟去了哪里。

 

 

 

我根据时间稍作回忆,那时我去了闷油瓶的地盘,但是我他娘怎么说得出口?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进入混沌,同时这个世界的环境数值开始大幅度异常。我也说不清,这是一个巧合,还是某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。

 

我回头看向闷油瓶,心说你倒是说些什么,这些事在你的预料之中么?是不是我不能乱跑去你家?

 

但他依然与我无关与世无争。有几次张隆半明显想与他搭话,都以令人尴尬的沉默结束。

 

我沉吟片刻,轻轻咳了一声,闷油瓶马上看了过来,像是等待我接下来的发言。我心里一惊,是真的,无论哪种方式,他都能迅速明白我在叫他。

 

张隆半奇怪地看了我几眼,可能在想我是不是闷油瓶的爸爸,不然为何只有我喊得动。

 

我以咬耳朵的音量对闷油瓶说话,想知道他是否预料到了这些。他淡淡说了句:“变化确实开始了。时间的必然。”

 

可能他的语气显得高深莫测,连张隆半似乎都被震住了。我却想到,闷油瓶好像说过类似的话。他第一次提到变化的时候,我当时正心猿意马,没来得及问,什么变化?

 

仔细想来,他说过的不少话,着实都是神谕。费解,无解。巴别塔的寓言不言而喻,人和神之间的沟壑,交流的巨大障碍。

 

我看着闷油瓶,猛地想起,在他眼里我是拥有某种特殊性的。难道最近的变化,是由于我自身的某些特性?并不是因为那天我去了他的地盘,而是我身上的特性在混沌的地界里发生了反应。

 

我从回忆里抓取碎片,拼凑在一起,然后开口对张隆半道:“这问题可能和环境无关,略显唐突了,在你们研究的世界所有体系中,除了混沌之外,有没有什么与之相关的概念,叫做秩序?”

 

闷油瓶在那一瞬间坐直了身,让我有点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话。但张隆半将闷油瓶的动作理解为他终于感起兴趣,给我们的回答是,有一支非主流的学说,观点就是,在万物起源的混沌之后,还诞生了与之对立之物,名为秩序。

 

这一派不是主流的原因,是因为文明遗迹中,秩序的线索比混沌更加难寻。假使真的存在,也只是飞鸿踏雪泥,非常匆匆,昙花一现于历史的最初阶段。

 

与混沌相似,出于超自然的开创性和唯一性,在这类观点里,秩序也是有意识的个体,叫做秩序神。

 

 

 

我耳边重新响起那一句闷油瓶对我说的“人群之中,只有你是秩序”,顿时心绪起伏。

 

我脑子很乱,不敢说出那个结论。我仓皇起身,说自己要借用下厕所。走到门口时又轻轻咳了一声,如同暗号一般,闷油瓶明白了,自觉跟了过来。

 

张隆半可能会再次疑惑,这人的小名是不是就叫“咳咳”。

 

我这个时候想的尽是,我该不该相信那些话?一个鲁莽且荒唐的猜测是,我和他的相遇,莫非,从一开始就是草蛇灰线,伏笔已久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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