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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当你来临 第四十章 亘古的星空

下次得让吴邪教他夜观天象辨识星座

 (前文) 

卷二 黄昏 第四十章 亘古的星空

 

我作为摄影师的那一部分开始犯起职业病。

 

别人为我们拍摄下来的画面,我总觉得不够完美,还需调整。今天光线条件不太好,容易产生过多的噪点。一种前所未有的强迫症心理,让我不得不麻烦别人再拍一回,然后再拍一回。

 

我恨不得去亲手手持相机,可是唯独自己不能拍自己。其实设置定时快门未尝不可,但那不能掌控精准的角度。而且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将闷油瓶的影像留下来,特别该死,我这个人能拍下万物,唯独对闷油瓶无计可施,这种时候我不得不面对自己身上的特殊性了。

 

最想要留下的偏偏是自己会亲手消除的。

 

后来我在附近找到一处风景线,留下了两人的合照。背靠沱沱河冰川,天际显露着广阔的雪山群脉。沱沱河发源于唐古拉山,被视作长江之源,生命的发源地,照片里还能看到河边摆了祭祀用的青稞酒和糌粑团,仿佛是冰川结出来的果实一样。

 

把闷油瓶拍下,是我在纳木错就有的心愿,现在终于圆满。我着实有种无法遏制的高兴,捧着相机看了一会儿,忽然意识到自己兴奋了半天,强行把闷油瓶拉来拍照,还没有问过他的意见。

 

我往身旁一瞥,发现闷油瓶也在打量屏幕里的照片,一边看着一边似乎带有一丝浅浅的笑意。

 

我放大照片,屏幕里的他也带有相似的笑意。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地这样认为,但那确实看起来是笑。时间的长河中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消逝,而拍照片就是人们用来定格时间的方法。至少这张照片会永远证明,闷油瓶是会笑的。

 

 

 

不过接下来就没有时间给我捣鼓相机了。他们气象站联合张隆半的科研所要着手于野外调查,正在我惊讶于如此大动干戈的时候,有人告诉我,随着气候异常而来的是不可忽视的影响,现在已经采集到了以往从未发现过的类昆虫的标本。

 

体型比灰尘还小,肉眼难以发现,但脚爪拥有强大的拉扯力,能量来源令人生疑。显微镜下,体内的结构像是处于昆虫细胞与细菌之间,甚至没有细胞核,可能也没有遗传物质载体。简而言之,新物种,打破了科学的规则。

 

我心里明白,这是那天我遇到的虫子。因为结构过于反常,据说体液被拿去做基因检测了。如果它没有基因,或者基因信息与世界上现存物种大不一样,恐怕能在学术界掀起灾难性海啸。

 

说实话我有些后悔,早知道如此奇特,那天我就该让闷油瓶帮我揪下一撮头发,保存些活体样本,现在就能卖给他们赚一笔路费了。

 

另外据说川西的观测点开始分析光谱和大气,我心说跟这些又有什么关系。看来我这人不适合搞研究,并不是很能理解那些人的脑回路。

 

只有一件稍微让我摸得着头脑的事,就是张家那些机构在对整个高原的观测中,发现有一个地方躲过了这次异常。那个地方安然无恙,所有的气候数值均保持在正常范围,一枝独秀似的。

 

仿佛开了什么保护罩,丝毫不受影响。地点位于西I藏西部的无人区,靠近阿里。我原本和其他人一样困惑,直到我看见了那处的地形图。

 

那是一个C型盆地,西边屹立着弧状山脉,东北方向则是一条河流。

 

熟悉的地形让我一下就想起,我在混沌里看见的冰川就位于这一模一样的地势之中。是巧合吗,偏偏是同样的地形,混沌中沉睡着的冰川,现在竟然成为了一个值得注意的重要地点。难道说,其实混沌的地形能够投射到这个世界?

 

我第一时间拿给闷油瓶看,这地方到底有什么,为什么现在仅那一处不受影响?

 

他看了我一眼,回复道,因为冰川下的东西。

 

那意思好像是,混沌的冰川在现实发挥了某种作用。我顿时冒出一个猜想,两个世界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性。地形相同是其中一个缘故,而另一方面,可能类似于共存,就好像一张纸如果被浇了水,正反两面都会变湿。但说到底我挺懵的,心想那冰川里面顶多不就是一片花田吗?那玩意儿有什么能力么?

 

一瞬间,我思维偏转,突然想起了闷油瓶在冰川边说过的话。我心里打了个突,不是的,事情好像不是那样的。

 

我索性坐下,直视闷油瓶的侧脸,问道:“小哥,你说现在这些变化都是‘时间的必然’,听起来好像不可避免一样。但是,你也说过,我似乎可以恢复冰川里的某样东西,是不是?”

 

既然我身上存在着这样的变数,那么,“必然”便不能算是“必然”。

 

“你寄希望于我去改变一些事情,是不是?”

 

闷油瓶转头看着我,道:“但是,你还什么都不了解。”

 

那句话的语气并不是冷冰冰的回绝,而是如实叙述,我甚至听出了悲悯的意味。不过他并没有正面否认,也就是说,我说对了。我特别想一把拽过闷油瓶的领口,靠,你果然打着这样的算盘。

 

“那你,”我感到茫然,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那你,到底要我做什么?我怎么样才能了解?”

 

闷油瓶转回头,继续看着窗外的天空,淡淡道:“我会帮助你。”

 

闷油瓶的理论大概是,我不必庸人自扰,他自会引导和帮助我。可是他不明白,人生来就是有着众多念头,庸人自扰就是一种天性。不让我多想,还不如杀了我。

 

我说不行,今天至少要回答我一个问题:“你究竟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了,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我很特殊?”

 

我说得比较激动,一不小心蹦出了两个问题。正当我考虑该如何巧妙地整合成一个问题的时候,闷油瓶望着窗外说了一句话,也是那句话让我明白了他为何一直看天。他说,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,这里的星星不像这样少。

 

我立刻抬头,才发现天黑了,显现出完整的星空。我们位于免受工业污染的屈指可数的地区之一,青藏在全球旅游榜上都有一席之地,星空已经算是非常璀璨。如此繁星佳景,也叫“少”?

 

我回忆了一番,之前见识过混沌的黑夜,星光好像确实比这更加密集。我不服气,心里暗自推算,据说由于宇宙持续膨胀,星系距离拉长,所以人们看到的天体越来越少。但夜空的这种改变非常缓慢,若是肉眼可见的减少,从他口中的“第一次”到如今,他娘的至少经过万年,或是百万年吧?

 

 

 

我已经逐渐学会接受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。我有些出神,喃喃道:“那么久啊。”

 

混沌里的星空不会变化,但是这里的会。每个晚上的天空都不一样,就像在同一个地点拍摄也不存在相同的两张照片。我不自觉像闷油瓶一样望天,静下心来观测星空,甚至能看得到天体移动的轨迹。时间是相对的,那些天体在我们看来速度慢得不像话。如果用天文望远镜,则能稍微看出,星星从这一端滑落向另一端,像一场极有耐心的雨水,千年也不一定降落到地平线。

 

我一鼓作气,终于把心底的话说出来,问道:“那么,我是丢失了过去某些回忆吗?”

 

闷油瓶起身,拿起包来收拾行李(他妈的还是我的包),道:“不必在意,新的回忆一直在被创造出来。”

 

我一愣,你他娘又把我堵得哑口无言。

 

我看着他收拾东西,方才想起来,马上要跟着科研所去西部的C型盆地实地考察。我晕头转向得差点忘了这一茬,立刻手忙脚乱起来,将内裤洗洗收进去。

 

纳木错之后我们就习惯了混用同一个包,我还得警告闷油瓶道:“这是我用的,不准拿错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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