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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】最佳搭档 4.4

(好吧开一段车……完整章走微博外链@此处用糊名https://m.weibo.cn/status/4066339847518119?wm=9847_0002

 

 

气温已降至零度以下,抽烟时吸入的冷空气好像一把细长的寒针,从口鼻深深刺进体内,扎得又疼又涩。冷到了极致,人连呼吸都想放弃,可是我必须靠尼古丁把自己的精神控制在安定的边缘。

昨晚几乎没有深睡,体力和精力都得不到补充,我也明白自己的状态很不好。行走在茫茫雪域,真正的万径人踪灭。山上本应有条通向喇嘛庙的小路,大雪过后却完全看不出脚下哪里能走,索性自己摸索。

我记得寺庙的位置,只要向上走,方向就不会错。每一次落脚,都踩出一个脚印,蓬松的雪层毫无实感,空落落的让人很不放心。方圆百米之内,仅有自己留下的一串脚印,仿佛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。

我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闷油瓶那家伙的性格如此淡然,长白山那片也同样是遍地的雪,环境中透着一股虚无感,要是我总往雪山里跑,不把自己逼出抑郁症才怪,极其容易怀疑世界的真实性。要么变成神经病,要么就是看破俗尘修成活佛。

这山地形比较复杂,我的行走路径类似于螺旋向上的形状。中途我也会去那些悬崖边上,用手电照一照下面,某些地方掉下去就是一落千丈,夹在险峻的山谷中,是个几乎没有人能进得去的区域。

我没有十分周全地把所有角落都排查一遍,况且以我一人之力那也是做不到的事情。我叼着烟,就这样闲庭散步似的晃晃荡荡。烟头燃着火星,又打着手电,这在黑暗中应该很招人眼球。我是说,如果这里存在其他人的话。

那个人把自己隐藏得很好,五分钟之前我还完全没感觉。五分钟之后,背后才有一股浅浅的意识流露出来,所以那个人能力不差,在控制方面应该是个高手。也是,想要对付我的话,他们必须提防着我最大的优势。

我在心里默数,数到三的时候把烟头扔到雪地里,同时,后方也终于传来了响动。距离很近,那是疾速奔跑,脚步踏进雪地里的沙沙声。

我转身,手电的光也转出一个弧度,迎面照亮来人的身影。这个时候他已经追到了我周身的安全线以内,我就看见明晃晃的一道刃光直击面门。

横持一把匕首,对方这个姿势是想割我喉管吗?我稳住自己的底盘,双手握住手电的两端,把它及时抵在刃口,发力反向一推,柱状的手电筒顺着刀刃向外滑出,发出特别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来西藏之前,我特地买了这种个大结实的,没想到真的可以化为防身的武器派上用场。

他不来虚的,那第一招就取人性命,而且他有意把自己的杀意与欲望藏起来,这种情况下,我想要分心去找对方精神的突破口都很难。不出我所料,事到如今“吴邪”已经非死不可了。

之前闷油瓶和黑瞎子对我培训,让我现在有能力接下对方三招。然而格斗搏击毕竟还是我的短板,三招之后我的技巧就无法施展开来。也就在这短短片刻时间,我看出了他的意图,他要将我逼向悬崖。

我和悬崖的距离在不断缩短,如果再继续下去,我将无路可退。我看不见背后的情况,不清楚下一步会不会突然踏空。

张起灵,你怎么还不过来,我心说。

我险险避开对方的匕首,锋刃在脖颈擦过,恐怕再近一点就会见血。实际上冰冷的刀刃和山上的寒风并无二致,在过招的瞬息之间,我都分不清那种凛冽的感觉究竟来自风还是武器。这地方是个完美的围猎场,连自然环境都吝啬得不愿给人生机。

不远处,终于闪现出了第三个人影。无光的黑暗中仅能辨出一个轮廓,但我余光一瞥,还是松了口气。

追着我打的那个杀手猛然有所察觉,飞快地看了眼,原本漠然的脸色一变。他的内心防御已然松动,我乘机向前推进,一掌打向他持刀的手腕,击散对方的气劲,他的势头明显不如最初般强硬。

“是你中计了。”我冲对方一笑,在冰天雪地里说出第一句话,借机摧毁他的防御意识。我手上出招的力气不大,但关键在于,对方的精神防线已被我攻破。再加上一对二的局面,闷油瓶出现在他的背后,他转身到一半,动作的漏洞就暴露在我们面前。

闷油瓶两招擒住他,夺了他的武器扔在地上,积雪凹陷下去,干脆利落。对方还想转头盯着闷油瓶看,似乎不相信闷油瓶会出现在这地方。

我弯腰把他的武器捡起来,这才看清,这把双刃匕首好像是一种很冷门的型号,普通人绝对搞不到手。我把匕首上的雪花拂去,架在他脖子上,开口道:“他们在哪里?”

他稍稍别过头,拒绝和我产生眼神接触,倒算聪明,可是我依然能摸出他的心理,是属于那个家族的冷冷的漠视。我把手电照在他脸上,又把匕首向内推了推,把握着距离和力度,问:“你姓汪吧?”

这个问题似乎触发了什么应激反应,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点超出我的想象。对方蓦地一挣,但不是挣脱逃跑,而是自己将脖子撞上了匕首,狠狠地飞快一拉,顿时涌出大量的鲜血。

我就站在他面前,看得真真切切。他做这些的时候速度非常之快,没有一丝正常的犹豫,给自己割喉的时候也是发了狠一般,只一下便达到致命的效果。我握着匕首,手中还传来切开皮肉的那种感觉。

等我的大脑反应过来以后,撤回匕首已经于事无补。闷油瓶松开他,对方立马垂倒在地,出于本能,临死前还无力挣扎几下。闷油瓶蹲下身,伸手固定住他血液四流的脖子,看了几秒,然后站起来对我摇摇头,“割了喉管和动脉,没法救。”

只是眨眼的工夫,他便停止了挣扎和呼吸,眼睛仍是睁着的。雪地上留下一大摊红色的液体,温度融化了雪,血水和雪水夹杂在一起。我退了好多步,才避免血液沾上鞋。

没想到,这些人对待自己是同样的心狠,难道这是他们内部约定俗成的规矩?刚才那个自杀的动作,仿佛练习过无数次一般,熟练得可怕。

我默默看着脚下这具新鲜的尸体,关了手电。今晚天气不太好,月色非常模糊,我环顾四周,这里再也感应不到其他人。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,心中大石落地。

但是这个暗杀失败而选择自杀的汪家人怎么办?我们已经测不出任何生命体征,他是当场死亡。即使一息尚存,这里也根本没办法找医院抢救。现在如果就这么把割喉的尸体留在山上,他们一定推测出发生了什么,那我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。

随着夜色渐深,雪好像越下越大了。时间不等人,我当即想出个点子。

我把自己穿在外面的衣服脱下来,闷油瓶在旁边搭把手,通过一切能从外表上辨识出来的衣物和装备,将这个汪家人伪装成我的样子。随后把这具尸体拖到悬崖边,扔了下去,面朝下方。

这座光秃秃的山上没有任何树木,往下抛尸的时候,直接就砸在底下的山谷里。高度已经不少了,手电打下去,只能望见狭窄谷底的一堆岩石,以及少许贫瘠的土地。面部朝下扔在裸岩上的话,连五官特征都能毁掉。

我穿上对方的衣服,可是染了许多血,很不舒服,保暖效果似乎更差。做完这一切后,我们便在黑暗中继续爬山,向着那座喇嘛庙进发。因为不能轻易打开光源,下雪天又没有明亮的月光,我跟个瞎子没什么两样,只好跟着闷油瓶。

在昏暗的环境里待久了以后,渐渐连前方那人的背影都辨认不出,轮廓的线条在眼睛里变得模糊,很难看见实实在在的形状和色彩。闷油瓶似乎回头看了我一眼,把我的手牵过去,拽着继续走。

我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,两个人如同鬼魅一样飘荡在深夜的雪山上。那具尸体抛在那样险峻的峡缝里,他们会不会去亲自检查?或者只是远远看一眼便确认死亡?无论如何,从今天起,“吴邪”已经死了,以后再也不会出现“吴邪”活动的痕迹,这条生命线就此终止。

今晚的降雪会抹平雪山上的一切痕迹,包括脚印和打斗的线索。今后这个杀手将与那个家族失去联络,消失在世间,他们也不可能不起疑。我并不指望自己的把戏能使他们百分百相信,我只需要把吴邪的死讯作为一条信息放出去,这在接下来的行动中,将成为最大的一颗烟雾弹。

换衣服的时候受了凉,现在感觉寒气在体内乱窜,止不住地打了几个喷嚏。汪家杀手的那把匕首被我收在身上,比大白狗腿轻多了,用起来没那么顺手。反正没地方扔,不如我先用着。

至于沙漠那边,闷油瓶安排妥当了吗?在外界人看来,姓张的都去了内蒙古,但张起灵这个人实则来到西藏。要想做到这一点,必须需要张家队伍的配合。闷油瓶八成会让谁伪装成族长,我心想莫非挑了张海藻那小子?

先前那段时间里,我时不时地自己欺骗自己,表现得好像闷油瓶真的去了沙漠一样。这个计划中,知道真相的人越少越好,我们得把这个范围缩至最小。

因为黎簇的价值已经彰显出来,也就是说出现了能够替代我的人,那么相对而言,我这个人的价值无需值得顾忌。我又是孤身来到西藏的无人区,没有闷油瓶的守卫,正是防备最弱的时候,这时他们没有理由不来除掉我这么个心头大患。

作为一个体质特殊却难以控制的人物,“吴邪”的死亡对汪家来说简直是净赢。

一路上我尽量表现得像个正常的“吴邪”一般,就是为了能准确踏入他们的圈套。我赌自己一定会出事,我赌自己在西藏一定会付出生命代价。在这一方面,我差不多掌握了他们的反应规律,就像是观察了很多次实验对象的行为以后,能够预见出实验结果。

而闷油瓶是其中的隐形因素。表面上这家伙由于黑户的缘故,避开大部队人马的交通路线,另选其他方式,实际上,却一直潜伏在我身边,跟到了西藏来。隐藏自身气息再混迹于人群中,绝对是闷油瓶的看家本领。

我感觉得出,路上他和我固定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我也一直帮他打掩护,用自己特有的能力,通过小范围屏障抹去他的痕迹。所以我们不敢进行过多的交流,仅仅停留在感知对方的层面。只不过这种“疏远”依旧令我没法习惯,靠抽烟来缓解情绪的不稳定。

只要他的精神与意识不被对家察觉到,那闷油瓶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隐形人。这样一个隐形人,最终在紧要关头现身,确保了我的安危,但不影响“吴邪”的死亡过程。

此为第一步,之后我还要利用这个“死人”的身份,让汪家不知所措,陷入混乱。

我们两个不知道在山上走了多久,应该是到了第二天的清晨。恍惚中甚至会产生走进云端的错觉,眼前出现喇嘛庙的时候,我都怀疑是眼睛里的幻影。现在的风雪最为猛烈,行走也逐渐变得困难,闷油瓶走过去敲了敲寺门,我下意识抬腕想看时间,才反应过来,手表早就被我们换到了那个吴邪替身的身上。

敲门声被风雪的声音淹没了,大概一开始没有人听见,闷油瓶耐心地敲了很久,有个喇嘛给我们开了门。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身上染血的衣服脱了下来,卷成一团遮住血迹,藏起匕首,才走上前去,刚想说我们迷路了,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“迷路”的藏语。要不直接闯进去?这里的人能明白吗?

一旁的闷油瓶出了声,张嘴就用藏语交谈。而且不同于我那种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的生硬表达方式,他是真正流畅地说着完整的句子。我虽然知道闷油瓶在西藏待过,但还是无比佩服他的语言功底。

喇嘛听完他的话后,应答一句,放我们进去了。这座庙的前院很小,走了十多步就是正厅。目前风雪肆虐,所有的门一律被厚厚的牦牛毛毡遮住,墙上开着很小的方窗,有灯火透出来。这座山头上没有拉电缆,我估计庙里的人只能使用相当艰苦朴素的方式照明。

领路的喇嘛举着油灯,带我们走到角落里一间土屋,掀开毡帘,屋子中间的地上有一堆松枝结,应该用来燃烧取暖。墙边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,那喇嘛搬了一些杂物,居然露出一个炕床。

闷油瓶好像我的随身翻译一样,又对喇嘛说了几句,对方行了个礼就走出屋门。炕火烧热以后,我二话不上倒头就睡,身体一旦从高度紧张的状况中忽然放松下来,睡着只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。所以后来的事情我不清楚,潜意识里觉得反正那家伙在身边,我可以毫无顾虑地休息。

我醒来的时候,窗外的风雪已经停了。环顾四周,屋里只有我一人。凭那些地面的影子来判断,我这一觉大概睡到了中午。炕上的温度非常暖和,我坐起身,发现身上脱得只剩一件,也不知道是自己睡梦中主动脱的,还是某个人帮的忙。

我下了炕,正想出去找闷油瓶,他就从外面走了进来,端给我一碗青稞面。

我不客气地接过来,边吃边问,“这寺里有什么?”

“寺里的人说,这座喇嘛庙的历史将近两百年。”闷油瓶淡淡道:“目前年纪最大的喇嘛,也不超过六十岁。”

他又递过来条毛巾,给我擦了把脸。如果寺庙里有代代流传的文献记录就好了,我心想,可是这间小庙看起来连经文的数目都是个问题。虽说这里是离康巴落最近的地点,话说回来,又能找到多少线索?

“西藏的青铜门是个山寨品,但是……”我犹豫道。

“但是张家确实在这个地区投入了大量精力,”他接过话头,“那些历史活动留下的痕迹,都是真的。”

没准这座庙里会有康巴落的后人?我正猜测着,闷油瓶走到炕前,抱起了一堆衣服。我原本没注意,以为那是什么垫被,直到闷油瓶把它展开,一套红色的喇嘛僧衣。

因为那些血腥味浓重的衣服不能再穿,闷油瓶便不知从何处找来这种衣服。比不上冲锋衣,但多少能防寒。我接过来抖了抖,问:“是这里的喇嘛给你的?”

他点点头,“本应给那些来庙里修行学习的人,不过喇嘛愿意给我们。”

现在的天气的确很冷,物资条件又贫乏,保暖的衣服有一件算一件。可是这种服饰带着宗教色彩,我总觉得,穿上以后好像自己就必须六根清静修身养性。

喇嘛的衣服穿起来还挺复杂,我套上以后弄不明白具体穿法,里里外外似乎有好几件。我没有兴致研究这些,干脆全往身上一裹。谁知道闷油瓶看不下去了,过来帮我亲手穿,道:“手臂抬起来。”

我老实照办,闷油瓶好像小时候我老爸一样给我穿好衣服。我低头看着他的穿衣方法,十分正统,好奇道:“你在西藏究竟待过多久?”

他皱了皱眉,看起来自己也不记得。我望着他的脸,记忆中的画面霎时闪现出来,脱口道:“西藏还有你的石像。”

我一想起这茬,越说越来劲,“不是这座寺庙,在墨脱另一个地方,有人用石头刻了一个你。”

难道闷油瓶以前真的在喇嘛庙里潜心修行,所以对喇嘛服这么熟悉?那座石雕则是庙里年度三好喇嘛的奖杯?可是就算喇嘛文化习惯再怎么奇怪,也不该雕刻出那种表情吧。我看了看闷油瓶的脸色,那事他并不十分清楚。

“一座石雕?”闷油瓶问道,“什么样子的?”

我郑重地抬起双手,捧住他的脸,调整一个略微低头的角度,道:“你在哭。”

他本人好像半信半疑,抓着我的手腕道:“一个哭泣的石雕?”

“我原本还想问你,”我有点说不出的失落,“那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,又是谁给你刻了石像?”

他闭上眼,表情渐渐变得痛苦。我被闷油瓶那副样子吓到,以为又是失魂症发作,连忙摇了摇他的肩膀,下一刻却被闷油瓶猛地抱住。一阵无法忽视的情绪袭来,我回抱住他,不敢确定地分辨着,那是……心痛?

操,那得是什么样的一件事情,居然能让这家伙哭,也会带来心痛的感觉?我慢慢推开他,大概是身上这套衣服给了我错觉,我像一个活佛似的道:“施主,往事莫再追究,万般皆可放下……”

“我记起来了。”闷油瓶喃喃道:“我的出生,和西藏有关。”

这家伙很少会露出这一面,我很是吃惊,“这么说,我们果然来对地方了。”,

“那是在遇见你的很久之前,”他抬眼看着我,“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感觉。”

仅凭三言两语,我尚未明白闷油瓶身上发生了什么,唯一确定的是,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我。在西藏寻回一段记忆,是我俩都没能事先料到的,我想了想,道:“施主,我来开导你,深呼吸——”

不过闷油瓶很快就恢复平静,我自作主张的开导没起到作用。反倒是那家伙把我拉向他,吻了过来。他刚刚才想起某段不简单的经历,我打算先安抚安抚他,再进一步刨根问底。我也很想知道,闷油瓶在西藏都经历过什么?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闷油瓶伸手摩挲我的嘴唇,道:“带你去见寺里的掌事喇嘛。”

“我们这个样子去见他?”我玩笑道。两个人露着鸟去见和尚交流,别人会以为我们是破坏祖国统一的邪教。我只能用毛巾擦了擦身子,“那个喇嘛会说汉语吗?”

闷油瓶把先前脱的衣服都一件件捡起来,淡淡地解释:“他是康巴落人的后裔,也有个汉族名字姓张。”

我消化了一下这个事实,看来今早我睡着的时候他已经见过庙里最大的喇嘛。“你们家在全国到底培养了多少少先队员?”

暗自一算,喇嘛不过几十岁的年纪,也就是说至少得从那个喇嘛的父辈开始,墨脱就安插了一代张家人的分支吗?闷油瓶道:“现在想来,在我出生前后,正是张家在西藏活动最频繁的时期。”

我点了点头,穿上衣服。忽然脑子一转,把那件外袍套在闷油瓶身上,给他理好襟口,道:“上师,你带路吧。”

 

 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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