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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架空】别说鬼话 后传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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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没事别逗人家的狗玩,:)

后传《别搞鬼》第二章

他们坐在书店一楼的窗前,一眼可以望见马路对面的那座十字架。教堂本土化得十分成功,不时有一些中国人信徒进进出出。吴邪倒从没进去过,路过时只把它当个景点,但今天注意力无比集中,他盯着对面已有十多分钟,仍然没发现任何异常。

 

渐渐地,吴邪坐不住,道:“再等下去要吃午饭了。”

 

黑眼镜翻着一本畅销书架上的儿童百科,“再等等就能看见了。”

 

吴邪把头转向另一边,张起灵居然手里也拿着一册科教书刊。虽说阅读无界限,但是年龄层明显对不上号,好像是替孩子买书的家长一样。

 

“你们不会没上过学吧?”吴邪道。

 

“上过上过。”黑眼镜忙道:“但如果你是指那种义务制教育,恐怕有点不一样。”

 

吴邪欲言又止,想了想问:“x的n次方的不定积分是?”

 

黑眼镜没有回答,白了他一眼,反问他《周易》的内容:“初九爻辞是?”

 

“潜龙勿用。”吴邪道:“送分题。”

 

黑眼镜觉得这对话没法进行下去,指指张起灵道:“你让他给你解释一下我们有没有上过学。”

 

张起灵稍稍从书里抬起头,淡淡道:“性质上更接近于私塾。”

 

吴邪哦了一声,心下明了,估计不教数理化生,只专注于手艺培训。当真应了那一句买菜不用微积分,分得清葱姜蒜即可。黑眼镜打量着他,“你那是什么表情,我们其实也可以很吃香的。”

 

吴邪心不在焉地应了,心想像你这样招摇撞骗也不失为一种讨打的吃香。

 

张起灵忽然抬头,似乎并没有真的沉浸在书本中,注意力一直投放在外面。吴邪也顺着望过去,外面正刮风,路边的女孩们发丝飞扬,有的拉上了帽子。吴邪一边观察,直觉到有一处不自然。

 

黑眼镜笑,“看上哪个了?”

 

吴邪皱眉,示意他看教堂门前的那一棵树。枯叶静止在树枝上,仿佛有千钧之重,风也吹不动。

 

他们果断跑出书店,不巧路口正是个红灯,虽然着急,只好遵纪守法。视线越过车水马龙,吴邪紧盯着树上,蓦地,几片树叶挣扎一般向上弹出,然后树里闪出一个影子。

 

吴邪眨了一下眼睛,那影子不见了,树叶缓缓降落。

 

他和张起灵立马对视一眼,心知没有看错。

 

可是怎么会有移动那么迅速的东西?吴邪觉得自己算是饱览群鬼,即使最敏捷的也不会超出目力所及的速度。一张符纸在极限状态下倒是可以快速移动,但刚才那个头至少和人一样大。是短跑运动员死后化成的一缕魂?吴邪荒唐地想道。

 

红灯转绿,他们以领先人群的速度赶了过去。张起灵率先到达树下,然后转身摇了摇头,已经不在了。

 

“留下什么痕迹没有?”黑眼镜绕着树干转。

 

吴邪俯身去捡掉落的叶子,刚一碰,便碎裂成几片。干枯的树叶本就脆弱,方才好像还受到了不明的冲击力。吴邪转身回望,但此时空中只有阳光和风。

 

教堂区域白天开放,他们几个年轻人冒失闯进来站在一颗树下面,引来路人奇怪的目光。正要离开,吴邪就被身后一个声音喊住。

 

有个男人戴着黑色棒球帽,气喘吁吁道:“先生,你没付钱。”

 

吴邪一脸疑惑,“我买了什么东西吗?”

 

“您从书店带走了一本书,”那人道:“没付钱就直接出去了,我刚刚从店里赶过来。”

 

黑眼镜笑吴邪,“你还嘲笑我,你自己偷偷摸摸看书也用不着这样。”

 

吴邪不明所以地看着张起灵,后者也暂时不知发生了何事。吴邪觉得不可思议,朝棒球帽开口:“我没带包,你看我身上,哪里像藏了你家的书?”又回头问黑眼镜:“是不是你?店里的书你放回原位了吗?”

 

黑眼镜摊手,示意自己也是清白的。棒球帽态度很好,道:“要不您跟我回去看一下店里的监控?也有可能是我认错了人,回去对比一下。”

 

吴邪满心怀疑,心里嘀咕今天穿的衣服应该没那么大众化。他看了看马路对面的书店,目光在某一处定住,又很快收回来,说:“可以,我去你们那儿和监控比对一下,什么都清楚了。”

 

棒球帽点点头,又道:“您的两位朋友在这等着就行。”

 

吴邪对张起灵使了个眼色,然后随棒球帽离开。

 

他们回到书店里,棒球帽走到一楼的小吧台,买了两杯咖啡,没有表现出要看监控的样子,只是付了钱,给吴邪递去咖啡。

 

吴邪看了一眼,并不喝。棒球帽问:“不喝咖啡?那咱们换成茶?”

 

吴邪冲对方笑了笑,笑得耐人寻味。棒球帽一看他这神色显然已察觉到了什么,当即不再掩饰,道:“你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吗?”

 

吴邪指了指窗外,“这里和那里的距离,也就过个马路。你找到我的时候,那个信号灯正好变成绿色,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一直是红的。这个路口我熟悉,车很多,红灯要亮起好长一会儿。但是你说你刚刚才从店里赶出来,那么你是怎么走路的?一出门就飞天遁地?”

 

“大意了。”棒球帽虚心受教,点点头,“但是万一我是闯了红灯呢?”

 

“还有一个原因是,你的演技不太好。”吴邪想了想,说:“事情不可能这么巧。”

 

棒球帽道:“对,所以我要说的是,那地方你们不用再管,我们处理过了,也转告给你的朋友吧。”

 

吴邪也没料到会是这种见面方式,多少有些鬼鬼祟祟,令人不太舒服。他一边随意摆弄自己的手机,一边考虑,最后把手机向下扣在桌上,问:“你知道昨晚我们已经把那边清理过一轮了吗?”

 

棒球帽说:“知道,但是你们效率太低,所以这活改由我们接手,教堂委托的人很满意。这地方最近要处理的东西还不少,手脚得利索一点。”

 

说话这么直接吗?吴邪看他一眼,心说居然真的存在所谓竞争关系。一边他又觉得很不尊重人,这座城市他生活了好几年,对方不可能有自己那么了解,优势理应在自己这里。“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?”吴邪问,还想套些话出来。

 

“上周。”棒球帽道:“假期前的高铁,差点没抢到票。”

 

“为什么刚才要单独让我过来?”吴邪说:“我没想通这点。”

 

棒球帽不知不觉几乎喝完了一整杯,揭开盖子仰头喝掉杯底的残余液体,终于道:“是这样的,你那位朋友姓张,虽然貌似他家已经没落了,但是我家长辈一直有句训诫:不要和姓张的正面干上。”

 

他说这话的神情十分认真,吴邪甚至想笑,转念一想,问:“认识张家人?你们有什么世仇吗?”

 

“反正他们都这么说。刚才你那位朋友,脸色确实挺凶的,差不多要打起来了。”

 

那是因为你自己形迹可疑,吴邪心道。“这么说,你家也都在干这个?”

 

“对,”棒球帽把空杯子扔进墙角的垃圾篓,“我叫汪灿,高中毕业就出来了。”

 

吴邪不免留意,心想他们家倒是正常上了学的。汪灿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“差不多了,不然你朋友要起疑,我也走了。”

 

吴邪瞥见对方手机的锁屏壁纸,像某种不常见的符术,随口问:“那是什么图案?”

 

“以前在老家翻旧书翻到的。” 汪灿压了下帽檐,“再见。”

 

汪灿站起身,两手插兜,隐没在书店的人群里。他走出店门,还没拐弯,就被黑眼镜大力勾住肩膀,“朋友,向你请教一下效率高的方式是什么?”

 

汪灿挣了几下,看见旁边站着张起灵,更加面露几分惊慌。店内,吴邪从桌上拿回自己的手机,关掉了那一通正处于公放的电话,心想和鬼比起来,对付人简单多了。

 

吴邪走出去,黑眼镜正和汪灿勾肩搭背“哥俩好”,汪灿逐渐放弃挣扎,只是不住地紧张打量张起灵。吴邪道:“你们问话吧,小哥,他知道一点事情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什么了我?”汪灿道。

 

张起灵没说话,倒是黑眼镜莫名兴致高昂,拉着汪灿请教技术问题。

 

 

 

城市公园内,汪灿叮嘱:“站着别动。”然后走开几步,站定,左手平摊,掌心朝上,右手食指在左掌中比划起来,画了几十来笔,一面念念有词。

 

吴邪不禁小声道:“他没用墨?”

 

术毕,汪灿两手斜开,合掌,啪的一下十分响亮。吴邪顿时感到一股气劲冲来,回头看见树上闪过了什么,唰唰地在树丛中来回移动。

 

黑眼镜仿佛终于找到了理想中的法子,“不用纸笔,成本低多了。”

 

汪灿回头道:“此为我族秘术,从不外传。”

 

吴邪揉了揉眼睛,仍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看见。这就完了?那到底是什么东西?他转头问张起灵:“你看见那东西有几个眼睛鼻子吗?”

 

汪灿解释道:“你可以认为,那是我们从小训练的一种‘狗’。正常人是看不见的,你最多能捕捉到一个身影。速度非常快,控制的时候必须十分谨慎。”他摘下棒球帽,“控制不好,就会变成这样。”

 

汪灿的头发像是被一把刀平平削过,整个脑袋宛如高山上的平原。吴邪建议道:“你可以去剃个寸头。”

 

“寸头不好看。”汪灿又把帽子戴了回去。

 

张起灵的注意力并不在汪灿身上,而是那神出鬼没的影子。他抽出一符,放在手里点燃,然后念出一诀,符纸飞向半空,显然惊动了那个影子,行动加快,又开始在树间飞速转移。

 

“你出了个什么符?”汪灿甚是不满地问。

 

“此物不祥。”张起灵口吻淡淡地质问:“是你族秘术?”

 

“我看是这符不祥。”汪灿脸色变臭,“我自己家的东西,碍你事了?”

 

符火和黑影的追逐战尚未停下,吴邪饶有兴趣地端详着,心想莫非这东西还能陪人出行。

 

一时之间,宛如古时斗蛐蛐一般,地上的人密切关注空中的格斗场。符火慢慢衰弱,黑影竟是精力不竭。战局反转,影子身形移动,差点扑灭了那一点火光。吴邪问:“这有名字吗?”

 

“我们管这东西叫黑飞子。”汪灿道:“方言里的词。”

 

吴邪也抽出一符,令它前往上空,一对二变成了一对三。

 

汪灿喊道:“不是这样用来玩的!”

 

定睛一看,吴邪所施的符的是一架小型纸飞机,腾转挪移更为灵活。黑眼镜道:“来来,我坐庄,赶快下注,究竟谁能胜出,赔率一比一,买定离手,买定离手。”

 

既然已经验过,其实无需再闹下去。张起灵念了句诀,那火瞬间熄灭。吴邪本来就是仗着张起灵在场而狐假虎威,见状也赶忙让自己的纸飞机飞回来。

 

只是那只黑飞子战意未消,追着纸飞机,一下子飞身直直扑向吴邪。

 

他以为自己身上有块玉坠护着,一直潜意识里放松警惕,自知伤不了自己。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,吴邪仍然没能看见它有几个眼睛鼻子,只觉得一阵黑风刮来,穿过自己的脸。

 

然后感官才后知后觉地作出反应,引发浑身颤栗。

 

等到黑飞子穿过去之后,四肢正常,躯干健康,头脑清醒,还能感受到外界的温度和声音。吴邪后怕地干咽了一下,张起灵已经走到他身边,紧紧攥着他的手腕,问:“怎么样?”

 

“没事,”吴邪眼神茫然,深吸一口气,“就是看不见了。”

 

汪灿许久没有发声,最后给自己辩护了一句:“我说了不要这么玩。”

 

“除了眼睛,其他都很正常。”吴邪分析着,徒然睁着双眼,满目黑暗,“也就是说,并不伤及元神。”

 

虽然知道环境安全,但突然失明,仍有种压抑不住的恐惧。吴邪抓住张起灵的袖子,脑海里不自觉描绘着对方的样子,只觉得这事猝不及防。他问:“我做个眼保健操可以解决吗?”

 

汪灿的语气非常迟疑,“试试?”

 

当然是没有用。张起灵一手按在吴邪的额头上,慢慢摩挲,道:“眉心轮冲击过大。”

 

汪灿所做的最后努力就是安慰他道:“不可能是永久性的,只是眉心受冲,可以自我恢复。”

 

吴邪只能听声辨位,冲汪灿道:“留个联系方式,有时间聊一下精神损失费。”

 

听觉变得格外敏感,人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吴邪平时没有留心,此时感到过于嘈杂。背景音起起伏伏,全是杂乱的信息混在一起,大脑也难以处理。他拽了拽张起灵的袖子,道:“我想先回家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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