❗️补文须知❗️
Weibo置顶有个站传送门,旧文齐全。(如因网络运营商而无法进入wordpress请自行全网搜索,关键词即为前一句话)

捌一柒论坛有短文合集+当你+无稽

(基本全网同名,搜索即可)
AO3 id: username_car

艾特通知看不到,有事请私信/提问箱

💙本主页全都是瓶邪🧡
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】最佳搭档 3.2 (哨向/沙海)

这几年我和北京那边的关系,说亲不亲,说远不远。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,小花就主动第二次给我打电话,是从来没发生过的。车总已经找到我了,所以我想那应该是别的事情。上次小花提到霍家出了点乱子,我还忙得没空关心秀秀的情况如何。

算算时间,今天好像是周末,我无奈地冲手机道:“你很闲啊。秀秀呢,好了吗?”

“她早就醒过来了,”小花先报了个平安,“说是两个哥哥搞来了一条蛇。”

其实我也搞不清大小霍害究竟在做些什么,那不是霍家该碰的东西。但是那两个哥哥和我无关,我想提醒的只有几个人,于是对小花说道:“那就让他们折腾去吧,反正你和秀秀不要好奇。”

小花沉吟,“好好做自己的生意?”

这解老板就是识时务,我说是的,你懂就好。谁知那头却笑了起来,“能问问为什么吗?”

“你们就算插一脚进去,也得不到什么东西,而且,”我实话实说告诉他:“水很深,会淹死人。”

姓汪的潜水了几十年,九门不是张家,没有那种从古代斗到今天的对家。如今在现代,只要自扫门前雪就行。我原意是劝阻,小花也听进去了,然而他不知为何话中带着笑意,道:“也算轮到你说了。”

我放下手机准备挂掉,“我已经说完了,挂了啊。”

小花收起笑意,恢复成正常语气解释:“轮到你对我说出来了。刚才那种话,你自己以前听过不少遍吧,不要好奇,不要搅混水。”

如今我反倒是进行告诫的那一个了,但这个笑话让我一点也笑不出来。小花道:“不许别人好奇的人是知道得最多的,也是最累的。尝到那种滋味没有?我这还有件事,你知道以后肯定又要好奇了。”

“我现在的好奇是有条件的。”我心想自己不会再犯死相了,道:“就算好奇,我也没空去管。”

“张家楼,够不够条件?”小花抛出重磅炸弹,“就是那个张小哥家祖坟。”

闷油瓶蹲着被小满哥甩了一身水,我低头看看这两个家伙,对电话说道: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

“霍家那俩兄弟的队伍去了广西,要探张家古楼。”小花稍微压低声音,“是秀秀的情报。”

闷油瓶擦了把脸上的水珠,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我,他应该能听到我手机里传来的声音。我掂量了一下,告诉小花:“张家的人就在我旁边。”

小花没怎么惊讶,了然道:“前阵子在北京听说杭州收了个物件,吴家有人护着,原来不是空穴来风。”

如果小花知道那是张家族长本人一手策划的,没准不会这样淡定。我哭笑着一句带过:“那件事已经翻篇了。霍家是想找回老太太的全尸吗,秀秀的哥哥不是简单的角色吧。”

小花道:“秀秀和他们本就十分疏远,奶奶去了以后,处处都在较劲挤兑。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两个祸害的动机是什么,但秀秀说,她的哥哥应该是从奶奶的遗物里发现了什么。”

我心说霍仙姑果然够仙,死了还阴魂不散。随即又觉得不对,“这么多年了,现在才处理遗物?”

“说来话长。秀秀已经去找线索了,”小花一顿,终于说到关键,“我打这通电话,本想问问你当年在古楼里发现过什么,既然张家人也在,不如直接问他们。”

我记得,当时我和胖子在古楼的夹层中发现了闷油瓶,急着把人救出去,再往上的楼层就无暇顾及了。海外一族不了解本家的建筑,可闷油瓶本人知道得也不算多,如果要问霍家兄弟打的是什么算盘,恐怕没人能说出个一二。

闷油瓶站起来,伸出手朝我要电话,我把手机拿远些,问闷油瓶:“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?”

他拿过我的手机,直接对小花淡淡道:“你说。”

我凑过去贴在闷油瓶的脸旁,正大光明地偷听。小花没有认出闷油瓶的声音,道:“嗯,你好。霍家人即将出发,想来不会是简单的盗墓,我们暂且没有头绪……”

闷油瓶一针见血,“这件事,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
没想到一开口就如此强势,我暗自乐了一下,别人和闷油瓶说话通常是费脑又费力,不知小花会如何应对。小花接过招,道:“你大概是不知道北京的情况,霍家两兄弟狼子野心,恐怕我解某都会受到影响。我不过想求个安心,如果这件事真的不需要我费神,我保证再也不过问。”

闷油瓶不动声色,“确实和你无关,只与我们有关。”

小花继续道:“正在从霍家内部找线索,我们是乐意帮你们的。但话说回来,霍家兄弟也是长脑子的人,线索没那么好找。”

霍害们先是抢走蛇卵,没过多久又要去广西挖张家祖坟。我想,既然是从老太太遗物中得到的启示,或许和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发生了部分重叠,毕竟老太太为了她的女儿曾调查过一点东西,说不定真的在遗物中留下了我们不曾注意的细节。

我用气音对闷油瓶说“对我们有帮助”,闷油瓶轻轻地点了下头,在电话里问道:“什么样的线索?”

霍玲的真假以及她失踪的结局折磨了老太太许多年,如果霍老太围绕女儿的行踪开展调查,免不了涉及几个重要信息点。虽说小霍害拿到费.洛.蒙也不能读取,但这足以证明,他所掌握的资料已经进入了那个核心圈。

“估计是稿件。”小花表现出不太乐观的感觉,“遗物方面,贵重物品我们打不了主意,至于书信档案,可能被扔了,可能被藏起来,也有可能被他们带去广西。”

我觉得范围不止于此,老太太完全可以把重要信息记录在一些特殊的载体上。我拿过手机,给小花指导:“每个地方都不能放过,不应该是简单的东西。如果对那些事情不了解不敏感,就算线索出现在面前怕也很难察觉。秀秀去了哪里,她一个人能行吗?”

小花用一种无计可施的口吻道:“奶奶的故居从大门排到窗户二十四小时有人把守,再说伙计们个个都认得我。秀秀好歹姓霍,能勉强说服他们,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。”

听起来着实有问题,我说道:“秀秀的这两个哥哥心里有鬼,就算你闯进去了,恐怕那些伙计也会立即报告。”

小花忽然打断,“秀秀的电话打进来了,等下再联系你。”

看来有结果了。我摸了摸小满哥滴着水的狗毛,心想也可以让秀秀把屋内的陈设一样样拍下照片,再传给我们。闷油瓶把毛巾递给我,我擦遍小满哥的全身,它的发型更乱了,好在它自己看不到。

小满哥顶着一头乱毛,看向车总的狗崽子。车总正领着儿子们离开,那排场大得就和来时一样,挥一挥衣袖,留下无数的狗毛和不尽的骚味。味道一时散不了,院子里的所有人极其默契地回到房间,关门关窗。

小花这时打过来,在电话中对我道:“也许要你们亲自去看看,线索有点复杂,让张家人自己来吧。”

闷油瓶在一旁淡淡地说:“暗道。”

小花听到了他的声音,“没错。”

我不禁钦佩地看了闷油瓶一眼,马上想到了三叔家那个地下的房间,道:“房子本身就有问题,怪不得。秀秀进去了吗?”

“进不去。那个东西,一两句话说不完。”小花轻叹口气,“只有在京城长大的才可能知道,真的没想到历史会重演。”

我警觉起来,“卖什么关子,都这时候了。”

小花似乎想了一会,“不仅仅是暗道那么简单,秀秀告诉我的时候,我自己也很震惊,这下连我都没把握了。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和张家有什么关系……可能你们只有亲自来一趟才会懂线索在哪里。”

我索性问他:“那个暗道有多长?”

小花打了个比方:“如果说一座陵墓就在你脚下,你觉得有必要关注长度吗?”

莫非和三叔家一样有座陵墓?我心里想着,就听小花为难地说道:“那个不是墓穴,但和古墓一样可怕。小的时候见过一次,这么多年过去了,居然又在奶奶家发现。”

小花没有任何理由骗我去北京,况且我也想搞清楚,霍老太生前查到了什么,蛇卵和古楼之间又有什么联系。我看着闷油瓶,他开口:“我和你去。”

半秒钟的时间,我的计划已成形,便对小花说:“我会让一队人去广西截胡,你在北京就负责找间客房吧。”

小花满口应下来,又小声道:“你旁边的那个张家人是从国外回来的分支吗?怎么听他讲话冷冷淡淡的,不像一般人。”

反正迟早要拉闷油瓶出去见人,我向小花坦白:“他和你交过手,你见过的。”

我安静地等他在脑海里翻出新月饭店的记忆,过了片刻小花道:“那个小哥?当年你不是没把他追回来吗?”

他在讲那一年长白山的陈芝麻烂谷事,我笑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,人家已经还俗了。”

那个时候我没能把闷油瓶追回来,可是现在把他追到手了,不亏。小花和闷油瓶不熟,只对他的身手记忆犹新,“有张小哥当你保镖,那我也用不着找师父教你。”

这通电话结束后,我找到张海客,劈头盖脸告诉他:“有人要盗张家的墓,你们尽快去广西。”

张海客一愣,飙了句粤语:“搞乜鬼啊!”

“小哥跟我,剩下的去巴乃。”我耐心道:“你们没去过张家楼没关系,胖子带路。”

我花了半小时,尽量详细地说清前因后果,最后道:“北京和广西可以形成呼应,我们在霍家找到的线索能帮你们确定目标。”

张海客考虑了一下,“我可从没听说过本家大规模地养蛇。”

“我和小哥更加没有听说过。”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半个小时都讲给了空气听,“就是这样,该解释的都说完了。我现在特别口干,你不要再让我说话了。”

孰轻孰重,他应该分得清。我正想出去买西瓜解渴,张海客在我背后道:“我们去张家楼,得族长带队。”

我把嘴唇舔湿,感觉好多了,对他道:“我去北京,也得带着小哥。”

张海客说不动我,当然也说不动闷油瓶,只能接受。我安慰道:“胖子对张家楼非常了解,他不会坑你们,你们只需要对付霍家的兄弟俩就行。”

胖子人在广西,我尚未把这一切告诉他,但我知道他一定能接受我的安排。我心里默默地对伟大的胖爷鞠了个躬,同样是两地呼应,这一次只有胖子一个人主场作战。

我吃西瓜的时候,小满哥摇着尾巴走过来,两只前爪搭在我膝盖上,眼巴巴地盼着我赐瓜。我迟疑不决,车总没告诉我能不能给它吃水果,想了想,扔给它块西瓜皮。

小满哥啃得精光,接着地面扬起车队驶过的尘土,我吃力地抱起它,避免那身清洗干净的皮毛变脏。小满哥恋恋不舍地盯着瓜皮,车队离开后我才把它放下来。谁能想到这么一只威武的公狗,平日里竟然好吃懒做。

张家的车队驶向南下的公路,他们给我留了辆不起眼的深灰色汽车。我打开车门,果然,副驾驶座位的袋子里还剩两个橘子。

在路上我忍不住问闷油瓶,为什么他知道霍老太的房子里有暗道。他淡淡道:“那一辈的习惯。”

我听了无言以对,心服口服。“你记得那个年代的习惯,那记不记得你家祖坟里有些什么,顶层是不是有蛇?”

他答道:“除了你在的那次,我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否去过张家楼。”

真是个绝妙的回答,但合情合理。我和胖子只探过前几层,张家楼除了机关和墓葬,理应还有些别的东西。盗墓世家能对中国历史解析得相当透彻,古楼的层数越高,就越神秘,不知道顶层里有没有史前文明?这个难度好像太高了。

车里没有地图,一路全靠指示牌和方向感。两个男人,一条狗。打开广播,哼点小曲。半路上找了个停车服务区,我翻开手机通讯录,给胖子打电话。

那年从西藏回来后,胖子在我的威逼利诱下配了部手机。我再也不用间接通过他的岳父来联络他本人,通讯效率大大提高,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的通话频率随之直线上升。少打甚至不打电话,才恰恰说明对方的日子过得很好,没有波澜。

现在拨通胖子的号码,我有预感会搅乱他的生活,就像西藏时那样,就像小花给我打电话那样。话虽如此,这个电话我不得不打。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场白、过渡段和中心句,剩下的填充将在一通吹牛皮中完成。

我打过去等了十分钟,一直是忙音。这种情况无比的少见,我心说胖子不会在煲电话粥吧,像他那种大山深处的半吊子农民,几乎没人会拨他的号码。

我决定过一会儿再打,便把手机放下,调完座椅向后一仰,稍作歇息。小满哥躺在闷油瓶的腿上睡觉,它的体型把后排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,我发现有时候做一条狗也挺好,不累,还可以随时随地吃豆腐。

没歇多久,胖子就把电话打了回来,嚷嚷道:“您忙什么啊忙?这电话老子他妈的怎么都打不通。”

我俩掐了点似的同时拨号,自然打不通。我啼笑皆非:“忙着给你打电话。刚才你自己挂掉不就能打通了吗?”

胖子举一反三,反击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挂?”

我说我有正事,他顿时提高嗓门,“老子也有正事,这饭还没烧就打电话找你来了,你之前来广西怎么不告诉老子一声?”

我先稳住军心,直夸他消息灵通。胖子的情绪越发激动:“拍卖会对吧?还有小哥,咱小哥不是去山里当看门大爷了吗?为什么你他娘的身边站着个小哥?”

山里消息闭塞,胖子居然知道得这么多。我一问才明白,今天胖子心血来潮,找旧报纸擦窗户,在当地新闻里看到张图片。一则走形式的拍卖会失窃新闻,照片占个豆腐块大小,偏偏就把角落里我们两个的背影拍了进去。

胖子得意洋洋:“就你们俩那小身板,没人比老子更熟悉。要不是胖爷眼尖,你们两个背着老子还不知道要去哪里逍遥快活。”

我听了这话有点心虚,没法反驳。我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他,他的两个好兄弟确实变成了逍遥快活的关系?胖子一个劲追问小哥出关的原因,我只能说高人出关,为的是降妖伏魔。

我想起张家楼的要事,道:“你那边很快会热闹起来,霍家的队伍要去古楼,张海客的队伍要截胡。你把热情待客之道拿出来,准备点土特产。”

我把目前霍家的形势简单说了下,胖子感叹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潮流,“丫头那俩不成器的哥哥,年轻的时候全四九城都没人看好他们,怎么现在就成了俩霸王?”胖子一拍大腿,“合着霍家一直觊觎小哥的财产啊!老太太死了还不够,又来俩儿子!刚才你说香港佬会来?不是我说,胖爷就怕俩耳朵一听到那口音,浑身不舒坦啊。”

胖子和我一样,看着他们不顺眼。我说没办法,男儿必当以大局为重。胖子道:“你俩也过来吧,多少年没见小哥了,快忘了他长什么样,老子还以为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。”

“我们得去北京。”我过意不去,道:“之前发生了很多事,一时半刻说不清,总之守住小哥家祖坟,看看姓霍的想干什么。有问题问张家的队伍……”

胖子打断道:“你丫当老子是小学生啊?我就算问了,你觉得他们会说真话?”

“你他娘不就是想要见我和小哥吗?”我笑起来,“等这事完了,随便你来找我们,给你开个豪华大床房。”

胖子何等的聪明,道:“等这事完了,老子怎么知道有没有牛鬼蛇神出来凑热闹?到时候指挥部再下个调令,让老子跑到天涯海角去。”

我也鬼扯道:“所以要看你这回的表现,表现得好了,记一等功,给朵大红花,赏半年探亲假。”

其实我听得出来胖子跃跃欲试,如果他不愿意,早就百般推迟,编个理由搪塞我了。他骨子里不适合拿锄头,适合拿雷管。他炸了半辈子,在农家寨子里看到个窜天猴都能激动。

牛鬼蛇神冒出来不少,张海客会如何向胖子解释?我只希望胖子老当益壮,脑筋还能转得过来,把庞杂的信息量消化干净。毕竟有些事情,我也是过了一段时间才习惯,这个世界变化的速度太快了。

我和闷油瓶进了北京城后,迎面而来一波堵车大军。这里的道路不光地面上复杂,空中立交桥也复杂,不得不搜网上地图,可老版本跟不上新增建筑。手机开了一小时导航,几乎耗光所有电,我赶紧让小花派人来接。

解家开来一辆名牌黑色SUV ,那辆灰色小汽车被扔在马路边上。两者比较,我当然选宽敞的大车,这跟见利忘义没关系。伙计受小花吩咐,要把我们直接送过去商量,我摆摆手,“不急,先住下。车留给我们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
小花给我们找的住处位于长安街附近,我本以为会住进他家别墅,到了那里发现是套公寓。让我突然融入现代都市,还有些不适应。小满哥首当其冲,跑进去转了一圈,探索完领地后就窝在书房里。

我把它拽出来,小满哥却像条死鱼似的赖在地上。我抬头扫了圈这个房间,整堵墙全是书架,但空空如也。书桌旁地板上的插座也明显使用过多次,但桌上并没有电脑和台灯。

前主人搬了出去,或者,这套房本身就用于出租。我想了想,打开角落的柜子,因为没打扫干净,里面有一小袋散落的肉干。小满哥立马满血复活,冲进来钻进柜子里。

我决定对它放任不管,先和闷油瓶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说。我去主卧找人,看到闷油瓶竟然非常居家地在衣柜里找到了被单,抽出来铺在床上。我抢过他手中的活,道:“看你这手法,肯定没做过家务。”

这张备用被单和酒店里的类型一样,我差不多能肯定这套房是租出去的。房门钥匙是伙计给的,小花什么时候做起房屋出租的生意了?

我给闷油瓶做了遍家务活的正确示范,他站在我身后,开口道:“什么时候去?”

我道:“赶时间没意思。如果你是汪家,你会选哪一个?北京和广西,吴邪和张家楼。”

闷油瓶看着我,会意道:“我们不知道汪家怎么选。”

我点点头,“所以,给足他们时间,不妨就让他们去全力以赴,做一套成熟全面的安排。”

这个策划显然风险极大,是我在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的。也许需要解释一番,但此时的对象是闷油瓶,我相信以他的经验和我们的默契,他一定理解我的意思。

房子门口传来脚步声,我俩同时抬头,听到一个人敲了敲门。我正想去开门,还没走到那里,门就打开了。

秀秀拿着钥匙站在门口,对我说:“这个地段的房租可不便宜,你要住几晚?”

她的脸上明显有岁月留下的痕迹,但不妨碍我能认出来。我道:“原来你是这里的包租婆?”

秀秀看到我身后闷油瓶的脸,惊讶道:“是那个小哥?”

我把闷油瓶让出来,“对,还是我们。你就当是新月饭店的那时候,让我们免费住吧。”

秀秀走进屋,关上门,“多一个人也好,奶奶的老屋子你们什么时候去看?很快天就要黑了。”

我让她别急,至少不能让我们空着肚子干活。于是秀秀打了个电话,二十分钟后楼下送来了外卖。

送饭的伙计站在门口,我数了数分量,道:“两份不够。”

秀秀看了看外厅,道:“这里除了你和他,难道还有第三人?”

我正要开口,小满哥飞速从房间里奔出来,跑过我们三个身旁。我以为它闻到了饭香,对秀秀解释道:“我儿子饿疯了。”

但小满哥对饭菜并不感兴趣,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出门口,差点把那个伙计撞倒。它奔进楼梯口,身躯以一种跳跃的姿态踩着台阶下楼,一去不复返。

秀秀愣了下,接着道:“你在向你爷爷学习吗?”

我没空回答她,和闷油瓶追了出去。一旦小满哥表现得如此这般,就说明附近有情况。汪家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?还是说,本来就有?

小满哥下了两层楼,我来不及喘口气,急着把它追回来。闷油瓶却脚下一顿,仿佛察觉到什么事情,停在原地。我回头看他一眼,道:“不追了?”

闷油瓶摇了摇头,继续向前走,但精神明显放松下来,像是在轻敌,准确的说压根不想出手。我眼看小满哥闪进了某一楼层,便跟上前去。虽然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放心,但应该没有大碍。

然后我就看到,小满哥的身子被夹在那扇房门中,并且是空中的位置,似乎是跳起来攻击到一半被人给卡住了。屋内的人抵着门,有意困住它。小满哥痛苦地大叫,我心里猛地一抽,自己也特别不好受。

我三步并作两步,抬腿往那扇门上重重一踹,撑开门缝。小满哥得以挣脱,一落到地上就往里面跑。我迅速向屋内看去,正巧和那人打了个照面,是个熟人。

黑瞎子怒道:“吴家就喜欢养疯狗!”他话音未落,又在小满哥的追杀下连忙逃命似的跑了几步,向上一跃抓住卫生间的门框,用强大的臂力保持引体向上的姿势,两条腿也缩了上去。

小满哥跳了几回,可以咬到他的脚,但黑瞎子不甘示弱,悬在空中对准它踢回去。这场一人一狗的对决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道:“回来。”

小满哥听到我的命令,向后退了几步,眼睛仍死死盯着上面的人。黑瞎子被一只狗追得有些狼狈,冲我道:“你这狗怎么敌我不分?”

我走过去摸了摸小满哥的背,它很通人性,坐了下去,温顺地低头,轻轻拱我的手。黑瞎子惊魂未定,依旧抓着门框不敢下来,催促道:“你快把这狗抱走。”

TBC


线下行程混乱,线上更新无常,就是这么的____(送分填空题)

评论(17)
热度(173)

© 此处用户名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