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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】胡闹 19巫师请通灵

(今天是恋爱心理课,恋爱行为学。期末重点,记好笔记,认真答题。)


《胡闹》

本故事纯属胡说

19巫师请通灵

我还以为,如今的我能在任何情景中保持镇定。

但并不是。闷油瓶是我的总电闸,如果电闸关上,全世界就陷入黑暗。

我慢慢镇静下来,理着头绪,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
我一边说一边看着闷油瓶,希望他能够以他自己的角度,来向我描述一下刚才的事情。闷油瓶听完,就道他自己却是什么感受都没有。

他记忆中那一段仿佛是空白的,被人抹去了。只有之前与之后的印象,中间的内容进入了黑洞一般。如果这事儿出现在我老爹身上,我可能会劝他去神经科或精神科看一看。然而现在闷油瓶身上的疑团,诡异得远非寻常疾病。

没有时间了,这句话到底是由谁说出来的?

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,紧张道:“很像‘天授’,是不是?”

他的眼神登时亮了一下,我又很快怀疑地轻声道:“但是,那不像真的。”

自从我在传声装置中看到了那个概念后,某些想法就像黏在脚底的口香糖,看似无碍,却掀不下来,死死嵌在脑海里,我不太敢抬脚去看。医院里的许多“疯癫”症状,是由于自身的神经紊乱。而天授的核心在于,存在一个外部的信息源将信号传进人的思想中,即外界输入。

这到底是什么雷?

我看着闷油瓶,同时还有一个更深的疯狂想法没有说出来。他现在正坐在我面前,不过咫尺距离,但有那么一瞬间,又远得如同一个虚影。

我方才说出口的那一两句话,好像已经让闷油瓶得出了一些设想。他张嘴欲要告诉我,霎时,楼下生出动静,机械的咔咔声短促而密集。

闷油瓶变了脸色,我惊得气息一窒,那是准备用枪的声音。

拉保险,上膛,枪内零件碰撞。打雷过后这栋土楼十分安静,便衬得那声音刺耳无比。

所有危险都浓缩在了那声音中,犹如风暴开始前的第一滴雨水。不过一眨眼的工夫,咔咔声停下,闷油瓶几乎是同时把我抱住,卧倒。

我们的身体倒向地面,尚来不及触地,那一刻,传来第一颗子弹射出枪口的声音。

我俩身体触地。我听到子弹击中了物体。

闷油瓶抱着我迅速滚向一旁。第二颗子弹出膛。

在地上滚动,方位感尽失,头晕目眩。弹雨齐发,火力十足,那声音已不能数出子弹的数量。

我们滚到了房间的墙边才停下,紧紧贴着边缘。我抬高视线,看到这间屋子里子弹不断穿梭,都是从地板下射来的。

下面的人在开枪,地板穿出无数孔洞。幸而闷油瓶反应极快,将我第一时间抱走。我们抵在角落里,我听着那不停歇的声音,想道,物资这么充足,得多有钱啊?

*

萨沙是怎么知道楼上有人的?他该不会富有到买了红外探测仪吧。撇去这些不管,当务之急是如何逃脱。我们像两根缠在一起的油条,一起同步沿着墙边移到门口,逃至走廊。奇怪的是房间之外便没有子弹了,仿佛下面的人认定了五层仅那一间屋有人。倒是让我们暂时松一口气。

随后我发现,楼下也在遭受火力重创。虽然天井中的虫尸网遮断了视线,我仍能听见下面几层楼哐啷个不停,尽是大范围破坏墙壁和杂物的声响。天井的高度贯穿上下,抵消了楼层差的障碍,四楼正无所顾忌地向下面扫射。

我一颗心被揪起来,胖子和瞎子就在下面。胖子应该有枪,但若是他开枪,必定暴露自己,只会换来更密集的攻击。去外面爬墙有可行性吗?可是土楼外部墙壁光滑,没有可攀的突起物,摔下去之后难保行动更加不便。

几分钟后,扫射停止。

在这停火的空隙,我也不敢放松,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番,并没有脚步移动的声音。他们只是停火,没有离开。我往下望了望,只能看见那片大网,现在仍未到安全的时候。

闷油瓶拉过我的手腕,眼神示意了一下。我点点头,跟着他安静地移动,两只猫一般穿过走廊,爬上梯子,来到土楼的房顶上。

雷电过后天色依旧有些昏暗,金乌西坠,昼夜交替的时候到了。踩踏瓦片极易制造动静,因此我们不敢挪动太远,就安静地站着。太阳犹如浸在一团浑水中,金色轮廓时隐时现,模糊的余晖洒在四周。这样的阳光照在身上,感受不到一点温度。

我盯着落日,心道,或许等到夜幕降临后,可以趁隐蔽的夜色逃出这栋土楼。楼下那群人晚上应该要睡觉吧,希望这一回运气在我们这边。

闷油瓶淡淡喊了我一声,我转头去看他。由于盯着夕阳盯久了,视网膜里晃起了短暂的光斑,看不清闷油瓶的表情,我就听见他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天授出现之后,一个人不再是他自己,我不再是我?”

乍亮乍暗的光斑很快在他脸上消失了,瞳孔仍是酸涩,我揉了揉眼睛道:“什么叫做你不再是你?”

“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,但是,”闷油瓶认真道:“我会冒出一些十分突兀的想法……我不知道那些想法是从何而来。”

我紧紧抿着嘴唇,我大概懂得他的意思。这也正是我之前放在心底的一个大胆猜测,自我认知意识的混乱,居然由闷油瓶最先提了出来。

然而我下意识否定那个猜测,摇摇头,开口:“你说得太奇怪了,大家的每一个想法不都是由自己突然想出来的?”

闷油瓶道:“类似的现象,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出现了,只是进入雷村后越发频繁。今天发生的事情,才似乎让我找到了解释。”

很久以前?我皱眉,心中一股寒气,道:“是什么现象?”

他靠近一步,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说:“等这次危险过后我再解释清楚,现在,你能不能记住一件事?”闷油瓶的目光斜瞥向楼下,那里不知暗伏着多少枪口。他道:“如果在危急时刻我做出了不合常理的异常举动,不要过于信任我。”

但我这一路跟着他,所有的瞬时想法,从决策到行动,我们都默契实施得一丝不苟。正是因为我们毫不犹豫地配合,不会拖泥带水般产生半点猜忌,才屡次虎口逃生,信任与配合已成为潜意识里的条件反射。

我之前做出了跟闷油瓶一起走的承诺,现在他又说,危急时刻不要过于信任我。

我心中苦笑,这好像是个逻辑悖论。我如果真的不信他,那么连他“不要过于信任我”这句话也不能信了。双重否定即为肯定,仍是要相信他。我到底要不要信他?吴邪是信他的,我明白,如果骨子里不信闷油瓶,我就不是吴邪。

他所吩咐的事,我没法照做,并不因为不想或者不敢,只是因为我是吴邪。吴邪现在就是不可能不信任闷油瓶。

我低低笑了一声,“我做不到啊。”

*

太阳落山的速度其实并不慢,稍不留神,黄昏就能骗过所有人的眼睛。天边仅剩一丝余光了,这时楼下又生出动静,我屏住呼吸,好像是脚步声。

有人走到了楼梯口,声音愈发接近。萨沙站在那里道:“我知道你还没被打死。刚才我们向楼上开火,但是最后并没有鲜血从洞眼里淌下来,你逃得够快。”

他真是紧追不放,早知道我们逃的时候就搞点什么东西糊弄一下。

等等,萨沙说的是“你逃得够快”“你还没被打死”。

对方竟是以为整个楼上只有一个人。一般这种冒险都是团队活动,他就这么确定?如同他们刚才只冲一间屋子开火一样,他们的决定好像总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。

总之他觉得楼上只有一个对手,也就是说,萨沙只需一个人下去让他验证他想要的结果。剩下的那个人,自然安全。

闷油瓶紧蹙眉头,我看了他一眼。他单打独斗是干不过一群现代兵器的,我俩谁都没法下去。

忽然,闷油瓶拽住我的手腕,二话不说走到屋顶外沿。他的动作不容反抗,我脚下绊了一跤,脚步踩在瓦片上,响亮出声。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就这么被带到楼顶瓦盖的外围。

下面是五层楼的高度。萨沙显然听见了我们的动静,“楼顶风大,下来吧。没有那层网的防护,你迟早挡不住那些雾。”

我们站在边缘,位置相当于土楼的圆圈外,前面是楼外的无尽山林,日落时凉风渐起,林间的颜色也变得阴郁。我们再往前半步,就能踏空跌落。

跳楼吗?我往下一瞥,楼底下只是大树,就算被接住也会受重伤。闷油瓶忽然抓上我的胳膊,我心中冒出一瞬的迟疑,抓胳膊这个动作,有些像是推人下楼。

那一刻,无数思维互相角逐,电光石火间,光是脑内的想法,就像纠缠出了一团巨大的蛛丝,黏住我浑身的动作。我没有动,闭上眼又迅速睁开,不知怎的,视线移向闷油瓶的脸,好像无论什么时候自己这习惯都没变过。

他就要进行下一步动作,我看着闷油瓶那双眼,是我看过很多次的眼睛。只是半秒钟而已,我的思维就蹿得老远。我还是觉得,我做不到。

半秒钟之后,闷油瓶伸手将我肩上的包拽下,同时也飞快卸下自己的装备背包,然后扔下去。

两件重物几乎是同时从他手里下坠。两只包刮过屋檐边缘的时候,带出瓦片轻响,仿佛真的是一个人跳楼的声音。

两物重重落地,却只有一声砰响。掉在树林中,被树荫遮蔽,站在楼内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物体。萨沙的脚步一顿,又走回了四楼。楼下的人有些躁动,似乎商量下一步措施,接着,很多脚步声向着楼下冲去。

我惊魂不定的情绪尚未完全散去,理智上却也很快反应过来。眼下容不得我百感交集,得赶快抓住楼下的人撤离的时机,假使他们只派出一部分人出去查看,也算是我们多一分优势。

转身欲走,外面传来一道雷声。我现在对这声音敏感得不得了,心说不是刚刚才打过吗?下半场又开始了?而且,天上没有什么乌云的迹象,从哪里冒出的雷?

风声逐渐增大,犹疑间,雷声又响起。萨沙那边,更是反应极大,不过短短功夫,楼下的人开始迁徙似的移动。那雷一道接着一道,大有卷土重来之势,楼下的人便听从命令一般冲出楼外,奔向雷声遥远的源头,好像信徒一样去虔诚朝拜。

这确实给我们提供了逃跑的机会,我也有些担心闷油瓶的状况。不过,这次他听雷后反倒没有奇怪的症状,拉着我迅速离开,逃至楼底。

萨沙的人已经不见了,他们跑得很快,消失在林中。我们走了半圈,去找我们丢下楼的装备。非常好认,两只户外背包,我们俩是一黑一灰所谓的情侣款。包就摔在树下,还有被重物砸下来的枝叶。掉落过程中大概树枝勾着拉链,侧袋开了半条口子。

我顺手将拉链重新拉上,猛地发现侧袋里装着很多小药瓶。是前阵子那场大病时开的处方药,一大堆,我离开杭州时确实把那药带出来了,但并没有装进这只包里,而是留在了住宿的楼内。

我去野外做事情,是根本顾不上遵医嘱的。谁动了我的东西,谁把药放进来了?

我转去看闷油瓶,他只是垂眼看着那些药瓶,言简意赅道:“不带药就跑出来,是很危险的事。”

你这样子,让我该如何不去依赖你?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又慢慢地吐出来,胸腔里的心脏仿佛随着呼吸而颤抖起来。我上前一步,想要说些什么,内心却是忍不了。危机消退后,冲动压过理智,我抬手按着他的后脑就是重重一吻。

亲完后分开,我看着他的眼睛,开始问话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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