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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】胡闹 6平安夜

本故事纯属胡说


《胡闹》

6 平安夜

(平安夜:狼人杀中,表示当晚没有角色死亡,全员平安。)

 

隔着玻璃,传导效果不好,车内的人听到只是闷闷的不成调的声音。胖子循声而望,抬头看见天窗上倒趴着黑瞎子的脸,正冲着车里笑。深更半夜,荒郊野外,差点被这张脸吓得背过气。

黑瞎子本还想朝吴邪打打招呼,结果这辆车猛地一转弯,让他失去平衡,又几乎被甩下去。他扒住了车顶上的搭载架,绑好自己的装备,找到个舒服的躺姿,哼着曲子权当兜风。

“不用管?”刘丧问,“这家伙不会爬到前面来挡我视线吧。”

胖子做了个手势,让他继续开车。

吴邪被这小插曲一打岔,与张起灵稍稍分开,扫了遍身边的情况。他的意识清醒了,眼下,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正在开车,一个在车顶上蹭顺风车,胖子则在副驾驶假寐,这好像不是做梦。

吴邪的目光瞄向张起灵。

一个月没见了。

后排空间隐蔽又光线昏暗,可以借此宣泄出所有不可言喻的情感。两个人抱住对方,开始投入地接吻,舌头相抵,交换着气息和唾液。

打雷的声响就像近在耳边一样,这辆车在黑暗的林间穿梭,宛如海上颠簸的小船,一边躲避着身后的雷电和雾气。不真实的氛围,又存在着真实的接触,吴邪不想放手,张起灵也半拥着他,似乎能这么一路亲回去。

吴邪闭上眼,想用手臂慢慢撑起身子,皮肤无意蹭到座椅的皮具又觉得疼,不禁缩回去。张起灵扶着他,让怀里的人侧坐到腿上。吴邪后脑抵到了车顶,就弯下脖子,一手按着张起灵的肩膀,低头去亲,舌尖又向里勾了勾。

刘丧开着车,眼睛盯着前方路况,脑中仍然百思不得其解,忍不住问:“接触到雾气,应该就没救了。小哥,你那个是瓶什么药,这么神?”

胖子靠着椅背一副睡熟的样子,此刻突然张嘴回复道:“国家保密配方,受法律保护,你别多问。”

张起灵把对方摁向自己,几乎堵死了吴邪的呼吸。吴邪觉得脸上很热,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,甚至放弃了换气,只想贴得再紧些。一道雷声轰轰隆隆地从远方传来,忽然闯进耳朵里,那巨大的声响在脑中仿佛一下子炸了开来。

吴邪闭着眼好像都能看见雷电炸开的样子,那道光芒迅速膨胀,荡平了一切。虚虚实实的万物表象全部蒸发,变成了“空”。在色即是空的世界上,渗透出了一丝丝的因缘。画面被勾勒出来,堆叠着四四方方的大块物体,泛着铁皮冰凉的颜色。

*

仓库里堆叠着四四方方的大型集装箱,每一个都巨大如房间那般,红的蓝的,全是铁皮,手指敲上去会发出咚咚的声音。大概是觉得好玩,一直咚咚砰砰敲个不停,响声在空旷的仓库里不断回荡,好像深谷回声,听着有些寂寞。

“不许敲,要是敲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。”

收回手,不敢敲了,便老老实实跟在对方身后继续走。

因为占地太大,仓库的这条路很长很长。之前也有不少人,将他们很长很长的人生,放在了这条路上度过。外界对他们有个统一的称谓,十一仓的管理人。

管理人走到仓库门口,去接待一个年轻的男人。

“接待”的手续十分古怪且繁琐,但这是十一仓的传统,无人违背。这里面的逻辑是互相的,你想要拜托这个地方,就得遵守这个地方的规矩。管你神仙下凡,统统不许放肆。

不过这流程确实有些无聊,集装箱的铁皮又被砰砰敲了起来。

管理人回头,呵斥几句,仓库又恢复了安静。

年轻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,交给管理人。

“接待”结束,管理人送客,然后走上那条很长很长的路,为那样东西寻一个妥帖的收纳点。

这是个有历史有故事的地方,阳光下,空中飞扬着无数尘埃。吊机像个苏醒的怪物,吭哧吭哧开了过来,开始搬运那些集装箱。四四方方,每一个都很大很大,里面存放着很多很多人的很长很长的一生。

*

离开雷谷,摆脱了威胁,回到土楼。

刘丧赶紧翻出化淤的药,给自己涂上。黑瞎子从车顶上跳下来,哎哟叫唤了一声我的腰,舒展舒展筋骨。吴邪又睡着了,张起灵给他裹上衣服,把人抱出车,胖子跟在一旁,道:“真没事吧,怎么又晕了?”

张起灵示意没事,把人抱回了自己在土楼的房间。

洗澡的洗澡,睡觉的睡觉。从土楼外部看去,一间房一间房的灯光陆续熄灭了。

黑瞎子甩着块大毛巾,坐在走廊栏杆上吹了吹风。天井上空不算晴朗,雷电已停,月亮被乌云挡着,他只能赏个残月。黑瞎子转而去敲张起灵房间的门,打算把那瓶水讨回来。但是他站在门前喊了半天,也没人给他开门,只好悻悻而归。

房间内,药水吸收得很快,吴邪皮肤泛红发炎的症状慢慢减弱。张起灵掀开他的衣服,第二遍上药。有衣物遮挡的部位情况还不坏,但暴露在外的像是脸和脖子之类的地方,确实需要重点处理。

吴邪二度醒来的时候,感觉有双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。他捉住这双手,坐起来放在鼻子面前使劲嗅了嗅,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,嘀咕一句“不是饮料的味道”。

张起灵拿他没办法,将那瓶“维他柠檬茶”交到他手里。吴邪凑到瓶口,闻了这浓烈的气味,皱眉道:“这么腥,童子尿作的药引吗?”随即想到了什么,脸色一变,“这你都能下得了嘴,你口味真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张起灵又去对他下了嘴,吴邪欣然接受,紧紧抱着对方的腰,脸上感觉被烘热似的。

“我在车上好像做了个梦。”吴邪低声道,似乎想回忆出什么重要的东西,但在对方的攻势之下,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,就把那虚无缥缈的梦扔到脑后。

小别胜新婚,两人的动作逐渐越了界,但是吴邪身上的伤尚未痊愈,全身皮肤依然发痛。今晚尽不了兴,吴邪平躺下来,正准备凑合睡了,忽然发觉鼻子下有股热流。

于是他们还是睡不成,吴邪稍仰起头,张起灵给他擦鼻血。

吴邪心想,亲个嘴而已,火气竟然这么大。或许是鼻腔黏膜也受到了侵蚀,更不用说本就动过手术。迎着张起灵的视线,他缓缓举起双手,“别信胖子说的,我真没挑食,水果蔬菜维生素一样没落。”

这一晚睡得断断续续,吴邪时不时因为皮肤疼痛而醒来。他一醒,张起灵就几乎同时醒来,然后给个安抚的轻吻,再继续睡。

天亮时,吴邪因睡眠不足,颇觉头疼,一边心说老了老了,一边扯着被子挡光,想要合情合理地赖床。

有人在敲门,张起灵去开了门。胖子站在门外,手里拎的是吴邪原放在别屋的行李,一股脑交到张起灵手上,接着道:“萨沙和他的人不见了,昨晚全消失了。”

*

所有人聚到这间房里交流讨论,白昊天道:“昨晚吃完饭,我在楼梯口留意了一下楼上,一点声音都没有,跟全死了一样。那时候你们已经到外面去了,我就一个人悄悄走到楼上,发现一个人都没有。我站在走廊里玩了几个小时手机,真的一直没看到任何人,也没听到任何声音。后来实在太晚了,我就回了房。今早问了几个值夜班的服务生,都说楼上没人回来。”

刘丧坐在最远的桌边,头上缠得像个木乃伊,道:“我在这里观察了这么久,萨沙这个人,一到打雷天就不见,从无例外。倒是焦老板,一直没回来过。”

所以,会不会在打雷天的时候焦老板要进行什么活动,从而让萨沙前去打下手?

吴邪瞥了瞥刘丧,道:“我都没这么夸张,你这打扮是不是过了?”

刘丧扶了扶自己的纱布脑袋,“最初的时候,我跟着他们盯过一次。那焦老板一遇上打雷,他整支队伍就变成了鬼一样,解老板的所有计划全败了。”他语气中有几分惋惜:“解老板说他可能回不来了,后来果然就没回来。”

吴邪做了个打住的手势,问:“小花说,‘我可能回不来了’。我确认一下,这是他的原话?”

刘丧点头。

“是某次当着队伍里所有人的面说的?”

点头。

吴邪不禁一笑,“你这个人果然很丧。你一点都不了解小花,他如果说出这种话,只有一种可能性。他的意思不是说危险丧命,而是他发现了有意思的事,想主动去好好看一看。”

能引起小花注意的,当然绝非常事。吴邪思索,小花是在雷声里听出了什么吗?艺术生果然不一样,莫非这里的雷声中藏着梨园青衣戏的节奏感?

白昊天好像恍然大悟,“所以在焦老板听雷的时候,解老板从中发现了疑点?”

“正确。”

吴邪看向白昊天的脸,脑海中忽而闪现过什么。他神情一顿,打量白昊天的五官,又转头看看身后的张起灵,视线在这两个人身上来回切换,随之涌现出来的,是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思绪。

张起灵过来捏了捏他的肩,吴邪稍稍平复,朝白昊天问道:“你小时候也是短发吗?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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