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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能嗑到的最终绝恋

【瓶邪|修文出本】最佳搭档 卷三(1)

 正剧+脑洞,原著背景+哨向设定。

从《他们在干什么集》开始,一路陪你走向沙海。

原著架构有改动。

出本筹备,修文重发,欢迎捉虫捉错别字。


卷三:金石为开(1)

我和闷油瓶进了北京城后,迎面而来一波堵车大军。这里的道路不光地面上复杂,空中立交桥也复杂,不得不搜网上地图,可老版本跟不上新建筑。手机开了一小时导航,本就不多的电量仅剩一丝,我赶紧让小花派人来接。

解家开来一辆名牌黑色SUV,空间宽敞又马力足,两者比较之下,原先的那辆灰色小汽车便被我扔在路边一个野停车场。那伙计受小花吩咐,要把我们直接送去商量,我摆摆手,“不急,先住下。车留给我们,你可以走了。”

小花给我们找的住处,位于长安街附近。我本以为会住进他家别墅,到了那发现是套公寓。让我突然融入现代都市,还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。小满哥反倒丝毫不怕生,首当其冲跑进去转了一圈,探索完领地后就窝在书房里。

我拽它出来,小满哥却像条死鱼似的赖在地上。我抬头扫了圈这个房间,整堵墙全是书架,却空空如也。书桌旁地板上的插座也明显使用过多次,但桌上并没有电脑和台灯。

前主人搬了出去,或者,这套房本身就用于出租。我想了想,打开角落的柜子,因为没打扫干净,里面有一小袋散落的肉干,立马心道原来如此。小满哥原地满血复活,冲进来夺肉而逃。

我决定对它放任不管,先和闷油瓶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说。去了主卧,看到闷油瓶竟然非常居家地在衣柜里翻出被单,抽出来铺在床上,有几分过日子的味道。可惜铺出来的效果不伦不类,我抢过他手中的活,“看你这手法,肯定没做过家务。”

这张备用被单和酒店里的类型一样,我差不多能肯定,这套房是用来出租的。房门钥匙是伙计给的,小花什么时候做起房屋出租的生意了?

我给闷油瓶做了遍家务活的正确示范,他站在我身后,开口道:“什么时候去?”

“赶时间没意思。如果你是汪家,你会选哪一个?北京和广西,吴邪和张家楼。”

闷油瓶看着我,当即会意,“我们不知道汪家怎么选。”

我点点头,“所以,给足他们时间,不妨就让他们去全力以赴,去做一套成熟全面的安排。”

这个策划显然风险极大,是我在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的。也许需要具体解释一番,但此时的对象是闷油瓶,我相信以他的经验和我们的默契,他一定理解我的意思。

门口传来脚步声,我俩同时抬头,听到一个人敲了敲门。我正想去开,没走几步,那人却从外面开了门。

秀秀拿着钥匙站在门口,对我说:“这个地段的房租可不便宜,你要住几晚?”

她的脸上明显有这几年岁月留下的痕迹,但不妨碍我认出来。我笑笑,“原来你是这里的包租婆?”

秀秀看到我身后闷油瓶的脸,惊讶道:“是那个小哥?你们……”

我爽快地承认,“对,还是我们。你就当是新月饭店的那时候,让我们免费住吧。”

秀秀走进屋,关上门,“多一个人也好,奶奶的老屋子你们什么时候去看?很快天就要黑了。”

我让她别急,至少别让我们空着肚子干活。于是秀秀打了个电话,二十分钟后楼下送来了外卖。送饭的伙计站在门口,我数了数份量,“两份不够。”

秀秀看了看厅内,道:“这里除了你和他,难道还有第三人?”

我正要开口,小满哥飞速从房间里奔出,掠过我们三个身旁。它好像闻到了饭香,我对秀秀解释道:“我儿子饿疯了。”

但小满哥对饭菜竟并不感兴趣,而是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出门口,差点把那个伙计撞倒。它奔进楼梯口,身躯以一种跳跃的姿态踩着台阶下楼,一去不复返。

秀秀愣了下,接着道:“你在学你爷爷?”

我没空回答她,和闷油瓶追了出去。一旦小满哥表现得如此这般,就说明附近有情况。汪家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?还是说,本来就有布置?

小满哥下了两层楼,我顾不及喘上气,急着把它追回来。闷油瓶却脚下一顿,仿佛察觉到什么事情,停在原地。我回头看他一眼,“不追了?”

闷油瓶摇了摇头,继续向前走,但精神明显放松下来,像是在轻敌,准确地说是压根不想出手。我眼看小满哥闪进了某层楼,便跟上前去。虽然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放心,但应该没有大碍。

然后我就看到,小满哥的身子被夹在那扇房门中,并且是空中的位置,似乎是跳起来攻击到一半被人给卡住。屋内的人抵着门,有意困住它。小满哥痛苦地大叫,我心里猛地一抽,自己也特别不好受。

我三步并作两步,抬腿往那扇门上重重一踹,撑开门缝。小满哥得以挣脱,一落到地上就往里面跑。我迅速向屋内看去,正巧和那人打了个照面,居然是个熟人。

黑瞎子怒道:“吴家就喜欢养疯狗!”他话音未落,又在小满哥的追杀下连忙逃命似的跑了十来步,向上一跃,在卫生间里抓住了挂浴帘的横杆,以臂力保持引体向上的姿势,两条腿也缩了上去。

小满哥跳了几回,几近咬到他的脚,但黑瞎子不甘示弱,悬在空中对准它踢回去。这场一人一狗的对决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道:“回来。”

小满哥听到我的命令,向后退了几步,眼睛仍死死盯着上面的人。黑瞎子被一只狗追得有些狼狈,冲我道:“你这狗怎么敌我不分?”

我走过去摸了摸小满哥的背,它是极通人性的,坐了下去,温顺地低头,轻轻拱我的手。黑瞎子惊魂未定,依旧抓着杆不敢下来,催促道:“你快把这狗抱走。”

我搂着小满哥的脖子,道:“赶紧下来吧,它不会咬你。”

直到这时闷油瓶才走进来,静静站在我身旁。黑瞎子看了看闷油瓶,更加气愤,“你们一家三口人多势众!妈的,吴家的狗从来不待见我。”

黑瞎子轻轻跳下来,揉了揉手臂肌肉。他挂在上面几十秒,倒也足以证明双手和手臂的力量有多厉害。面对我的儿子他仍心存忌惮,保持着距离,顺手抄来拖把,握在身前作为防范。

但小满哥出现了那种作战反应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我上下打量着他,“这只狗不会无缘无故攻击别人,你是谁?”

秀秀从楼上走下来,她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对我们道:“怎么跑这来了?这一套是我租给他的。”

我非常警惕,一边飞速思考一边提防这瞎子有所动作。他煞有介事地挥了挥拖把,打出一招棍法,道:“你们要租房子吗?租房子也不能强闯民居。”

我顿时觉得无法接受自己的那个猜测,摇摇头道:“我没有给我的狗下任何指令,它完全是依照那套固有的方式行动。”

闷油瓶转头对我道:“别多想,他不是。”

我看了眼闷油瓶,稍稍放松下来。他们两个以前因为陈皮的缘故,有过私交不奇怪。如果说两人对外有什么共同点,那就是都具备一些神性。我现在正处于剥离闷油瓶神性的阶段,但黑瞎子这个人,我是自始至终都看不懂的,哪怕后来拥有了那种窥探意识的能力,这个人对我来说依然犹如一团浓雾。

我微微挑眉看着闷油瓶,希望他给我个解释。闷油瓶轻轻拍上我的肩,开口道:“先回去。”

秀秀姑且充当一次和事佬,“能不能分个轻重缓急?可以放的问题就暂时放一放。”

黑瞎子低头盯着小满哥看了很久,一脸研究的神色,玩味道:“你们姓吴的真有意思。如果你心里有什么疑惑,我想你大可放心。”

毕竟北京之行的重点不是这个戴墨镜的家伙,秀秀和闷油瓶两个人对我一个劝一个牵。闷油瓶握着我的手腕稍稍带力,我本也打算回去了,就轻轻回握住他的手。秀秀似乎没注意,带我们回到楼上,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黑瞎子:“三个月了。要是这个月再不交房租,我就得断你的水电气了。”

黑瞎子像送走一尊大佛似的,把小满哥送出了门,对于秀秀的话也就笑笑应对:“姑奶奶,我知道你不会断的。”

 

我们前脚刚走,黑瞎子便用力把门关上,像是赶紧和这只狗撇清关系。我回到原来楼上的屋子,问秀秀:“你和那人交情很好?”

秀秀随意道:“泛泛之交都谈不上。要不是霍家欠他人情债,我早把那种租客轰出去了。”

我挠挠小满哥的脖子,看它露出快活的神色,又问道:“那刚才是?”

秀秀狡猾地笑了一下,“我管你们有什么新仇旧恨,反正我这边的事情不能耽误。那个人身上似乎总有很多谜团,作为旁人,我们习惯就好。”

她款款坐下,进入正题,“奶奶房子下面的东西,你们必须去探一探。不过,我还得想个法子把你们送进去。”

我心道,区区霍家旧宅断然是防不了闷油瓶的,就指了指他向秀秀打包票:“随便什么地方他都有的是法子进去,这个你不必担心。你先说说,房子下面有什么?”

秀秀想了想,兀自说道:“那个故事……还是先说那个吧,反正情况差不多。你知道霍家有很多房产吗?”

这一句的话外音似乎涉及人神共怒的阶级问题,我一向不关心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,便一脸无聊地看着秀秀,“今年北京涨了房价?我不太了解这个。”

“没跟你炫富。”她道:“奶奶的丈夫是机关高层,房产生意就是从那时开始的。也有过几次动荡,但到底是根基稳固。你也可以认为我现在是半个包租婆……不说这些了,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。那是长安街附近的老房子,奶奶租给了别人,自己很少去走动。”

“你奶奶想得挺周全。”我听了几句话,难免眼馋起来,“给你们这些后代留下了一棵摇钱树,不干活都饿不死。只要人类活着,就永远避不开住宿问题。”

秀秀微微地笑道:“奶奶的眼光一直很远。为人父母,都得这样考虑吧。那老房子其实离这里不远,可那一年出事后,便给拆了。”她伸出手指向上点了点,“说起来,和那个家伙有着脱不开的干系。”

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的缘故,秀秀和小花都青睐一虚一实的把戏,而非给个痛快,这样的风格也延续到了其他的方方面面。我对这种铺垫感到极大的不耐烦,对她强调道:“说重点吧,我不想听虚的,浓缩就是精华。”

秀秀长长地嗯了一声,仿佛对我有点刮目相看的意味,然后道:“一具古尸。当年的怪事,以及现在这回,都出现了相同特征的尸体,藏在房子之下的古尸。至于尸身上的异样……这位张家的小哥,也许能一眼看出本质吧。”

我心说,莫非老一辈挖暗道凿暗格的习惯,正是由于藏匿古尸?我侧头给闷油瓶使了个眼色,希望他这个“老一辈”能解释解释。但他没做反应,而是道:“尸身经过了人为的处理。”

秀秀点了点头,同时疑心道:“你见过?”

闷油瓶摇头,淡淡道:“如果只是古尸本身发生变化,不会使你们如此不安。”

确实,屋里在座的我们所有人,都拥有不寻常的阅历。如果说能让小花和秀秀不再淡定,那个东西一定相当古怪。秀秀很是服气,“没错,小时候的那件事情与其说恐怖,不如说是诡异。至今我们都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关联。”

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这一代的童年时期,年份久远,对于部分的记忆,秀秀也无法肯定是否会有偏差。所以在叙述过程中,时不时出现了逻辑矛盾的情况,她不得不停下,回过头去推敲。可是这恰恰能说明,这个故事不是事先拟定的圈套,更何况,我对别人的意识感知是不会有假的。

去繁就简,秀秀回忆起来,地点是她奶奶名下的一套房产,时间是某天深夜,一场大火吞噬了那栋建筑。这样的意外事故,出现死亡人数也属意料之内,可是鉴定结果表明,死去的那几个人是溺水而亡。

最突出的一点是,大火烧坏了死者的身体,体内的呼吸道和肺部却残留了大量积水。火焰的温度都没能将水分蒸发干净,可想而知生前在水里挣扎了多久。房屋附近没有溪流湖泊,人们当即把重心放到房子的地下层,果然,地下室的水泥地早已被砸开缺口,下面就是一个充满了水的暗道。

古尸就是在这个地方被发现的。秀秀道:“那具女尸穿着明显的满族服饰,梳着旗头……胸前插了一把梳子。”

这才变得惊悚起来,我为了确认一遍,问她:“梳子插进胸口里?”

“对,梳子的质地我记不得了,不过形状记得。”秀秀用手比划了一下,“梳子与一面铜镜相连,镜面朝上,而女尸的姿势正好是低头,看着那面镜子。”

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入殓方式,铜镜由于反射光线的特性,本意是辟邪驱魂,应该属于下葬的大忌才对。所以这具尸体与其说是死者,我心想还不如说是邪物。而那房子底下当然也不是什么陵墓,只是充当了封印的容器。

当时霍老太太面对这种情况,无从查起,便求助他人。霍家一只脚踏在道上,自然认识许多厉害而危险的人物。当年请来的人,就是现在住在我们楼上的黑瞎子。

秀秀和小花非常年幼,参与不到大人们的讨论中去,只是远远地看到一个年轻男人与奶奶说些什么。我听到这里不由打断,“他那时多大年纪?”

黑瞎子平日里戴着墨镜,遮住了一半的五官特征,因此很难判断这人的年龄。即便如此,因为他面容不显老,我一直把他当作我们的同辈。没想到,他和我们之间存在一个年龄差,在他身上竟出现了岁月的停滞。

我立刻看了看闷油瓶的年轻面孔,问:“黑瞎子姓张吗?”

闷油瓶用一个果断的摇头打消了我的怀疑,我奇道:“那他是什么来路?”

秀秀忙道:“这一点我是清楚的,那个瞎子有八旗子弟的血统,不是汉人。”

挺稀奇的,我心想,没准来自一个没落的皇族,“他姓什么,爱新觉罗?”

秀秀不相信地笑笑,一口否决,“哪有那么显赫?我们不知道他原名叫什么,只知道汉姓姓齐。”

既然是少数民族,出身于一个全然不同的家族,那么与九门无关,与所有人都无关?有些事便一下想通了,正如他一直以来的行为模式那样,独立于整个环境和群体。我暂时只关心那具女尸,就道:“你奶奶向他求助,最后解决了吗?”

“我小时候毕竟害怕,后来离那个房子远远的,也没有继续好奇下去。”秀秀说着,猛然想起了什么,道:“忘说一点,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,瞎子其实不是瞎子。我和你们说过,霍家欠他一个人情,就是因为他帮了奶奶后,患上眼科的怪病,戴上了墨镜。我也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,奶奶对此一直有些愧疚。”

后来人们再看见黑瞎子时,他就是那幅模样了。这段故事确实削弱了黑瞎子身上的神性,却增添几分传奇色彩。不过反过来想想,这个行业从来不缺传奇,我和闷油瓶已经历不少,一个普通的人才是最稀奇的。

秀秀说完,望了望窗外,自言自语:“天快黑了,只好等到明天。”她转头对我们道:“我在奶奶故居里发现的那个暗道,就和小时候的事情如出一辙,一具满族女尸,插着铜镜和梳子……但是,我怀疑,家里的这个,是奶奶故意设置的。”

我心想霍老太太真是个奇女子,“是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后,你奶奶还在家里研究?”

“也许古尸是原来的那一具,又也许是奶奶另外找到的。”秀秀犹豫道:“你们自己去看看,我记得的只有这么多了。天黑后最好不要行动,既然现在已经拖到了晚上,还是明早出门吧。”

按理说夜色更能掩护我们的踪迹,白天应有诸多的不便。然而秀秀如此解释道:“到了晚上,那房子变得很可怕,没人会进去的。我们到了今天才着手处理奶奶的遗物和故居,你以为,之前那几年里,我们只是懒得处理吗?”

我点点头,对于这种原因见怪不怪,可是秀秀解释得再多,都不如我眼见为实。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,甚至有时我连自己都不能相信。难道大小霍害就是因为见到了霍老太家里的那具女尸,从而赶赴张家楼?其中有什么乾坤?

闷油瓶在我身边听着秀秀的叙述,从未发表过意见。我感觉到他的内心一如既往的淡定,是种常态的淡定,却并不轻松。说到底,广西的古楼是他家的地盘,然而北京爆出了这件事后,闷油瓶还能掌控多少?

秀秀让我们等到清晨,我心道正好如了我的愿。一个晚上的滞后,足以让“那些人”部署到位。可以说,今晚是我拉着闷油瓶陪我一起下注。我站起来,慢慢踱到窗边。夜幕拉开,楼下市井百态,十分热闹。

秀秀起身,利索地用发圈束起长发,“我回去了。你们等到天一亮,就可以出发了。”随后她把霍老太太故居的地址告诉我们,就走到门口,拉开了大门。我应下来,那个地址听起来颇为耳熟,似乎不在北京的市区内。

大概霍老太太不喜欢聒噪,选了处安静地方安度晚年。我这么想着,准备翻出手机查下方位,就在低头掏兜的空档里,无意瞥见楼下有个人从马路对面的银行里出来,挎着公文包,抬头望天。

正逢高峰时段,路边的所有人都在匆匆赶路,我从窗外望去能看到无数个头顶,这座城市的节奏是相当快的。这个眼镜男却在仰视天空,因此显得非常突兀。在我注意到他的时候,他很快又低下头,表情麻木地走向地下通道。

刚才我和那人眼神交汇的瞬间,对方惊慌无措的内心意识便暴露无遗,心理防御十分脆弱,那情绪波动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传了过来。

我心中一动,马上转头喊住秀秀。

秀秀已经站在门外,大门合上,只差一条缝。我迅速走回客厅,一面用眼神示意闷油瓶,他也走到窗边,向楼下扫了一眼,然后淡淡道:“是他。”

那个人,我见过。我们三个身处高层建筑,他其实并非在仰望天空,而是通过窗户,窥探我们这群人的动静。他戴了眼镜,但我还是认了出来。早在广西便打过交道,那人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不良青年,帮小霍害夺走了蛇卵。

我语气凝重,问秀秀:“你哥哥的那群手下,你认识多少?”

她不免被紧张的气氛所感染,皱眉道:“外面有人?”

“黄岩,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?”我说道,但很快便推翻自己的话,“不一定,可能是个假名。”

话语之际,秀秀已然领悟我的意思。她在短暂的茫然过后,又一脸不介意,“我和我哥哥不对付,早不是一两天的事了。看来这回他们特别上心,后面不会安宁了。把窗帘拉上吧。”

一个家族的内部分裂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吗?监视、防备,完全是仇敌间的相处模式。我想,霍家离爆发不远了。但四九城的家族纷争我管不了,目前我只能自扫门前雪,除此之外,还要扫扫闷家的雪。极有可能,以后我和闷油瓶在北京的一举一动,同样处于霍害们的监视范围内吗?

 

我查了查网络地图,那故居的地址在一个很小众的风光带附近。老太太挺会享受,她生前住的是“行宫”,而让子女住进“主殿”,繁杂事务交给别人打理。

明天我俩要起个早,不管怎样先去那里探探情况,最好不惊扰到周围的眼线和布防,进去一回就能拿到所有的信息。小花借给我的那辆豪车,在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便加满了汽油,至少出行交通不成问题。

查路线的时候手机被我折腾一番,电量告罄自动关机。我把闷油瓶的那一部也借过来,心安理得地使用。反正他也用不着,不如交到我手上发挥余热。北京的交通算是弄明白了,我索性丢开手机,转而考虑今晚的住宿,突然发现一个现实的问题。

我们住的屋子是两室一厅的,但只有一张床。也许原本的设计包含一间次卧,却被改造为书房。小花和秀秀让我们住进来,应该想过这一点,他们是不是认为凭我和那位张小哥的情谊,睡同一张床都不在话下?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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